這一下在小院中的這些護衛們都炸了鍋,這些土匪們竟然還都帶著大炮,這讓他們還怎么抵擋。
還沒有等院子中的這些護衛再一次反應過來,又有兩三枚手雷扔了進來。
接著又是一陣巨響,然后就是哭爹喊娘的叫聲。
在屋子里的貝勒載漪也不好受,手榴彈的沖擊波已經把屋子中的所有窗戶全部炸裂,沖擊波進了屋里把這位總督大人也翻了幾個跟頭,現在也是頭破血流。
而這時候在他身旁的那個管家,看到情況不對,趕忙趴著到了貝勒載漪的身旁,然后說道:“貝勒爺,現在大事不好了,咱們還是趕快逃吧。”
貝勒載漪心中大個氣呀,我倒是想逃,現在能逃得走嗎 那個管家也看到了他們貝勒爺兇狠的目光,知道自己有些說錯話了,急忙的補救:“貝勒爺,你現在穿的衣服太明顯了,不如和下邊的護衛把衣服一換,您從旁邊的狗洞中鉆出去得了。”
貝勒載漪聽到這個建議,心里就琢磨開了,從狗洞中爬出去有些不好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保命,其他的事情都都不重要了。
于是貝勒載漪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那套奢華的衣服脫下來,然后他左右看了看,想找一個忠心的替自己去死。
結果他身旁那些平常像他不停效忠的護衛們,見到這位貝勒爺的眼光,都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生害怕被他看到。
貝勒載漪一看這種情況,氣得直哆嗦,原來以前你們對我表忠心的話,都是騙人的呀。
不過這時候也不管衷心不衷心了,這沒被了隨手就抓過一個護衛,把衣服塞在他的身上。
“今天你替貝勒爺擔這次危險,等到貝勒爺回京之后重重的賞你,否則的話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這個護衛本來是千般不愿意的,但是聽了貝勒載漪放了狠話,也只能委委屈屈的接過衣服,和這位總督大人換了衣衫。
貝勒載漪換成普通侍衛的衣服之后,向四中一看,哪個管家還在地下趴著呢 貝勒載漪上前一步,對著這管家就是一腳,“那個狗洞在那,趕緊領貝勒爺過去。”
這管家趕緊連滾帶爬的起來,在前邊帶路,他們來到后院,果然有一個不大的狗洞,連著排水渠。
貝勒載漪看著這一陣的惡臭就有些想吐,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從這個狗洞鉆出去。
“貝勒爺,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咱們趕緊逃命要緊。”
貝勒載漪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于是第一個趴在地上,從那水渠之中緩緩地向外擠。
雖然說這位貝勒爺有些胖,但是在那管家,在身后不停用力下,載漪終于是從那個狗洞中鉆了出來。
接著那管家可比他滑溜多了,只是趴在地上隨便在一擠就出了狗洞。
兩個人剛出了狗洞,也不管其他了,撒開丫子就向外邊跑去。
而這個時候的生化兵人由于人數較少,無法將這個院子團團圍住,只能是隔一段距離放一個人,不使漏網之魚逃脫。
而這兩個人逃跑的時候,正好被一個生化兵看到,這位生化兵二話不說,端起56半對著這兩人就是一頓猛掃。
貝勒載漪跑在最前面,聽到槍聲馬上就滾到一片假山之后,而他身后的管家就沒這么幸運了,兩顆子彈正好打到他的后心,當場就斃命了。
貝勒載漪逃過一劫之后不敢怠慢,連滾帶爬的順著假山的山洞之中,逃的無影無蹤了。
而劉三這時候也帶著人沖進了小院兒,對著那些護衛展開了屠殺。
等到把這些人殺光之后,看到屋內有一個穿著華麗的年輕人,劉三也沒有見過貝勒載漪,自然不知道他怎么樣自然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不過看衣服以為這就是總督了。
而正在這時候揚州知府也帶著增援的人馬,圍了上來,和外邊警戒的生化人護衛發生了沖突。
劉三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于是帶著生化人,順著后墻逃了出去。
雖然后邊追兵緊追不舍,但是這些人都是些鄉勇,拿著都是大刀片子,很少的裝備一些燧發槍,自然不是劉三他們的對手,沒追了多遠,就撩下幾百具尸體,這讓這些兵勇再也不敢向前。
等揚州知府在槍聲安靜了,才帶著師爺等過來查看情況,劉三他們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揚州知府在沒有找到劉三他們之后,只能回去尋找兩江總督貝勒載漪。
最后終于在總督行園墻外的狗洞邊,發現了這位貝勒爺。
這時候的貝勒載漪已經是頭破血流,萎靡不振的在那趴著。
揚州知府急忙將提督大人抬起來送回房中,結果這位總督大人經過這么一下,已經是有些發燒了,而且燒的還不輕,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有些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了。
揚州知府見這種情況可嚇了一跳,這要是貝勒載漪在自己的轄地內出了事,自己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于是急忙命人請揚州的著名醫生過來給他診脈。
請過來的醫生一把脈都說,這位總督大人由于驚嚇過度,神魂不安,自己開幾副安神的藥,吃了就能平安無事。
你還別說,這些醫生還真有些手段,幾副藥下去貝勒載漪竟然退了燒,開始平靜下來。
就這么又養了幾天,貝勒載漪已經是恢復了神智,但是仍然是有些擔驚受怕。
他心中清楚的呢,能拍出這樣規模的殺手,在大清國也沒幾個人。
而和他有矛盾的,不想讓他上任的,恐怕就只有那位南洋水師提督劉海了,而這個劉海用恰恰是幾個能派出這樣規模殺手中的一個。
現在他可知道湘軍的跋扈了,同時也知道,朝廷為什么這么忌諱湘軍重新掌權了。
雖然是明白了這道理,但是現在讓他繼續南下,他可沒這膽子了。
按照這種情況,這一回劉海沒有刺殺成功,一定會有下一次,他是絕不會讓自己平安地成為兩江總督的。
但是你現在讓貝勒載漪回京,他又不敢,沒有朝廷的命令,兩江總督私自回京,那個是要掉腦袋的。
于是貝勒載漪只好連夜寫了一封奏折,命人快馬送到京城,而他自己就在揚州呆著了。
而這一回他可是對自己的安全更加小心了,他命令在揚州附近的綠營派出幾千人馬,日夜不停的守衛在他的宅子附近,一只鳥也別想輕易飛進去。
再說新任兩江總督貝勒載漪奏折,飛快的送到了軍機處中。
世鐸在接到這份奏折之后,嚇得渾身顫抖,手中的水杯都有些拿不穩了。
而他旁邊的額勒和布看到禮親王這樣的情景,急忙上前接過了他手中的奏折,仔細一看也是大驚失色。
而其他幾個漢人軍機,現在卻沒有上前湊熱鬧,因為看這兩位軍機中的當家人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為了不擔責任,還是不要上去湊熱鬧的好。
但是禮親王世鐸卻不準備放過幾個軍機,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這奏折你們拿去看一看,咱們商量個章程,然后向太后老佛爺稟報。”
張之萬、許庚身、孫毓汶幾個人也只能接過重者輪流的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這幾個漢臣也覺得頭都開始疼起來,看來兩江的局勢越來越復雜了,現在的情況一個不好,就會重演當年太平天國的舊事。
禮親王世鐸見其他的人看完了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怎么樣大家有什么章程”
張之萬、許庚身、孫毓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說話,畢竟他們都是漢臣,你說是討伐劉海又沒有證據,而且強行討伐,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你說就這么輕輕放過吧,朝廷上的那些滿人一定懷疑他們是不是和劉海有勾結。
因此這幾個人真是有些左右為難。
額勒和布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用手拍了拍桌子,對其他幾個漢臣說道:“眾位同僚不必有所顧忌,咱們都是那大清效命,沒有滿漢之分。”
雖然說額勒和布是說了沒有滿漢之分,但是其他的幾個人卻沒有把這句話當回事。
禮親王世鐸最后用新生氣了,對著下面咆哮道:“都是為大清效命,何懼生死汝等難道忘記了圣人的教誨”
底下的幾個人實在沒辦法了,最后張之萬首先出來拱手說道:“當今,天下動蕩,洋人窺視,以下官看來不宜大動干戈,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張之萬的話,立刻就引起了其他幾個漢臣的共鳴,你不見當年刺馬案中,最后太后也不得不不了了之。
禮親王世鐸聽了這話也無奈的點了點頭,這確實是現在處理這件事的最好辦法。
額勒和布有些不滿意,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和這些漢人翻臉的時候,于是只能坐在那里一個人生悶氣。
禮親王世鐸見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然后重新問道:“那兩江總督怎么辦是讓貝勒載漪繼續南下,還是咱們另選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