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悠然小哥愿不愿意作詩一首?
或者說,敢不敢在王齡面前作詩一首?
在這樣一位名滿天下的大詩人面前作詩,應該會很有壓力吧?
唐寬心里又如此想。
王齡心里其實詩意迸發,已經有了詩句。
不過,他很想看看李悠然在這樣的畫面前,能寫出什么樣的詩句?
所以,極力邀請李悠然寫詩,說李悠然寫詩的靈性,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這樣的贊譽當然也讓唐寬大吃一驚。
感覺王齡的贊譽是不是有些過了?
李悠然本想再婉拒,自己哪有什么水平,能在王齡面前寫詩啊?
不過,他突然想起了一首詞。
上次在白云山里釣鱖魚的時候,掉落的一首詞。
李悠然驚愕發現,那首詞的內容,與眼前的畫面竟然驚人的相似。
那是一首非常美,也非常有意境的詞。
要不,就趁機把那首詞拿過來吧?
李悠然很心動,也隱隱有些亢奮。說道:“多謝王齡先生抬愛。那我就斗膽寫一首詞吧。”
王齡大喜,詩、詞都一樣,于是哈哈一笑,說道:“好!非常讓人期待!”
唐寬也同樣期待,心里想悠然小哥還真敢在王齡先生面前寫詩啊!
好吧,寫詞,都一樣。
既然如此自信,質量看來不會差,讓人期待。
李悠然俯身找了一塊小石子,準備將詞寫在地面上。
他不習慣將詞直接念出,總覺得不對勁。
還是直接寫出來更好。
沒有紙筆,那就石子作筆,地面為紙了。
在一塊平整的地面上。
開始寫: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剛一寫完,王齡、唐寬兩人都忍不住喝彩出聲。
兩個人都極為驚喜!
尤其是唐寬,他完全沒有想到,李悠然會寫出這樣一首詞。
這首詞寫得極好,將眼前的畫面進行了最完美的描寫。
眼前的畫面很美,很有意境。
這一首詞同樣很美,很有意境。
尤其是最后一句,“斜風細雨不須歸。”將老者釣魚的悠然自得,寫得淋漓盡致非常有詩意。
唐寬很激動他知道李悠然要寫的詞,質量應該不會差。
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質量會如此之高。
他現在才知道李悠然的詩詞能力竟然如此之高。
怪不得能讓王齡如此看重。
現在看來,王齡之前說李悠然寫詩作詞的靈性完全不在他之下的贊譽,似乎一點也不為過。
即便是王齡親自出手寫出的詞也未必能比這首更好吧?
唐寬感慨不止他之前終究還是輕看了李悠然。
同時當然也極為興奮,有了這首詞,今天的冒雨尋仙道之行,怕是會在詩詞界傳為佳話。
這首詩如此之高的質量再加上有王齡同行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那么,他很有可能也會跟著在佳話中留名。
唐寬越想越激動,他今天竟然如此幸運。
王齡同樣驚喜而又感慨,他相信李悠然應該能夠寫出一首質量不低的詞。
但他也沒想到這首詞的質量會如此之高。
真的是非常高,給再高的贊譽都不為過。
本來王齡還打算等李悠然將詞寫出之后,自己也將自己心里的一首詩寫出。
但是現在沒有必要了。
自己的詩在質量上,趕不上這首詞。
有詩卻不能寫出王齡又不免有些遺憾。
于是,也俯身撿起一塊小石子在李悠然所寫詞的下面寫了一句話。
“眼前有景道不得悠然寫詞在上頭。”
這話一寫,李悠然和唐寬兩個人都是心里一驚。
這話無疑是對李悠然剛剛所寫之詞的極高贊譽。
李悠然忙道:“王齡先生,這不妥,不妥啊!”
王齡微微一笑,說道:“沒什么不妥的。這只是事實而已。我本來打算在悠然小友將詞寫出之后,自己也寫一首詩的。但是,悠然小友這首詞的質量這么高,我的詩便沒有必要再寫了。”
李悠然連連謙虛,表示自己受寵若驚。
同時在心里更加佩服王齡的胸襟與氣度。
唐寬更是佩服。
他之前與王齡沒有接觸,只知道其名,而不了解其人。
現在才知道,王齡不僅平易近人,沒有絲毫大詩人的架子,心胸氣度同樣極為寬廣。
另外,有了王齡這兩句話,今天的冒雨尋仙道之行,將更是會傳為佳話。
而且,還會多一層傳奇色彩。
一個年輕詩人寫的詞,讓名滿天下的大詩人王齡感慨,想要將眼前的美景道出,卻又無法道出,因為寫不出比悠然小友這首詞更好的詩詞。
這絕對會讓無數人津津樂道。
唐寬更是感慨和激動。
然后拿出手機,將地面上李悠然寫的詞,以及后面王齡寫的兩句話,拍成了一張照片。
他知道,自己拍的這張照片,將會非常有意義。
“原來是大詩人王齡先生和友人來此,老朽剛剛失禮了。”釣魚老者這個時候說道。
李悠然、王齡、唐寬三個人都是微微一驚。
聽老者這話,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村野漁人啊!
王齡趕緊道:“先生言重了。不知能否有幸知道先生大名?我們也好向先生見禮。”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不過是一山野漁夫而已。哪有什么大名?王齡先生客氣了。倒是這位小哥剛剛寫的詞,不知可否念給我聽一聽?”
李悠然忙道:“非常榮幸。”
然后將詞念了一遍。
這個時候念的話,感覺還好。不會像沒將詞寫出之前直接念那樣不對勁。
老者聽了之后,似乎頗有些欣喜,說道:“這是漁歌子。好詞!好詞!小哥的名字以后必能因詩詞而大放異彩。”
漁歌子,這首詞的詞牌名。
李悠然又道:“先生謬贊了!”
十幾分鐘之后,三個人向老者告辭,沿著尋仙道繼續前行。
剛剛的交談中,老者始終未提及自己的姓名。
不過,三個人愈發感覺,老者并不是普通的村野漁人。
應該有什么身份才對。
“那位先生的身份,王齡先生是否有所猜測?”李悠然、唐寬兩個人都問。
王齡搖頭,“沒有。很多有身份的人,為人做事都極為低調。外人只知其名,而不識其人。即便是我,也同樣不識。所以,我完全無法猜測他的身份。”
李悠然、唐寬兩個人點頭。
不知道身份,有些遺憾。但沒有關系。
正如那位老者所說,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山、這水、這人、這情。
甚至還有這斜風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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