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讓黃眉兒這般大鬧是否不妥?”寶月光佛皺了皺眉望著下方亂糟糟的場面問道。
彌勒低垂雙目,滿面笑容,看起來十分的和善,他手持佛珠,笑著說道:“無妨,既然想分潤功德,早就做好了丟面皮的準備。”
“也是我佛門即將面臨大變,我常年潛修,未曾在三界揚名,不這樣如何顯出我的手段來,經此一事那些對我佛門心懷不軌之人便要仔細思量,我也有足夠的時間整頓佛門,面對危機。”彌勒緩緩說道。
而在下方,無論是什么仙神下凡都敵不過那黃眉兒,一個布袋便將這些前來助戰的神仙一一捉拿,只有猴子機靈,又深諳游斗之法,逃出了大難。
他向來自持武力,未曾想遇到了黃眉妖王這般人物,雖然法力不高,斗戰之法也是稀松平常,唯有那手中的布袋實在難纏。
讓他頗有幾分束手無策之感,上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面對有著金剛鐲的青牛精,越想越氣,心中的郁悶無處發泄,真想不管不顧好好的大鬧一場。
“那猴子急了!”寶月光佛笑著說道。
“也罷,到我出面的時候了,否則把這猴子惹惱了,不顧一切的出手的話,就有些不好收場了。”彌勒笑著說道。
這才緩緩落下云頭和猴子見了面,收了黃眉童子回轉靈山。
“我說這東來佛祖也不地道,他要揚威找那些妖王便可,非要阻攔我等西行,把那諸天神靈收拾一通。”老豬笑著說道。
“這你就說錯了,妖王哪有這些神仙來的立竿見影。”猴子也是調侃道。
師徒幾人說說笑笑,一路向前,不到幾日的功夫便來到了荊棘嶺,看到了遍布境界的叢林。
八戒折斷了一根荊棘,拿在手里輕輕掂量了一下道:“好家伙,荊棘也能長得這么粗,這是長了多少年啊!”
猴子一躍而起,在半空中眺望許久這才說道:“我這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邊,大概有千里之遙了。”
就在此時沙和尚注意到不遠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向前走去,撥開藤蔓,現出一塊已經斑駁的石碣,上面有著三個大字:荊棘嶺。隨后又看到后面新加的那兩句話:荊棘蓬攀八百里,古來有路少人行。
猴子卻是望著這一句話微微皺眉道:“這字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
唐僧環顧四周,只見荊棘遍地,草木繁盛,有無數蛇蟲隱藏其中,不禁緊皺眉頭說道:“此地荊棘遍地,實在難渡,徒弟們可有什么好辦法。”
八戒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師傅盡管放心便是,有俺老豬在此,定要你輕輕松松便過了此處。”
唐僧詫異的望了一眼主動請纓的八戒,他發現這段時間,八戒的心情似乎十分好,做起事來也遠比以前積極多了,只是不知道這變化從何而起。
“你有何法門,和我說說。”唐僧臉上掛起了笑容,無論如何這變化總是好的。
八戒一笑,搖身一變,化作了三十丈高下的身軀,九齒釘耙輕輕一晃,亦是三十丈長短,使出那曾經在高老莊種地時的莊稼把式,頓時便摟開了荊棘,現出了道路。
“師傅,你看老豬手段如何?”八戒笑著問道。
“此行你當屬頭功。”唐僧也是夸贊道,惹得八戒哈哈大笑,手中的釘耙不斷飛舞,周圍的荊棘便被破壞殆盡,留出來通行的道路來。
及至天黑,師徒幾人便來到了一處空地之上,八戒此時也收起了神通,準備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好繼續前行。
“徒弟啊,今日你是辛苦了!”唐僧感嘆的說了一句,總有種吾家孩子長大了的感覺。
八戒斜躺在地上,袒胸露乳,用衣衫扇著圓圓的大肚子,笑著說道:“這算什么,想當初俺老豬在高老莊那可是種地的一把好手,這點活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就在師徒幾人談論之際,,忽見一陣陰風,廟門后,轉出一個老者,頭戴角巾,身穿淡服,手持拐杖,足踏芒鞋,后跟著一個青臉獠牙、紅須赤身鬼使,頭頂著一盤面餅,跪下道:“大圣,小神乃荊棘嶺土地,知大圣到此,無以接待,特備蒸餅一盤奉上。此地八百里,更無人家,聊吃些兒充饑。”
八戒聞言心中大喜,手一伸便要拿吃食,卻被猴子一把扯住道:“且慢!”
只見猴子的雙眼在黑暗中放著金光,正死死的盯著土地看,總感覺面前這個自稱荊棘嶺土地的家伙不太對勁。
他用起神通,火眼金睛照去,卻不曾想眼前出現了一道虛幻的水幕,那土地的聲音變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頓時大聲喊道:“你不是土地,究竟是何方妖孽還不報上名來,否則休怪俺老孫的鐵棒無情!”
那老者臉上頓時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說道:“那孫大圣以為我是何人呢?”
猴子見此,勃然大怒道:“還敢裝神弄鬼,看打!”
舉起手中金箍棒便向老者頭上砸去,未曾想如此強大的一棒竟然好似打在了空氣之中,未能傷的了老者分毫。
“哈哈!好一個齊天大圣!”老者輕輕贊嘆了一句,頓時化作一陣陰風,只吹的天地昏暗,萬物不明。猴子頓時一驚,連忙沖向唐僧,豈料自己一伸手竟然抓空,不知何時,唐僧已經消失了蹤影。
猴子瞬間跳到空中,一棒砸下,巨大的氣浪席卷四周,那老者卻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究竟是誰?”猴子又是大吼一聲道。
有這般詭異的實力,應該不會默默無聞才對,為何自己從未聽過有這樣的人物,關鍵他的火眼金睛無法看穿這老者的偽裝,一眼望去,眼前竟然是空空如也。
“大圣,老朽就先告辭了!”只見老者躬身行禮,猴子大急,自己師傅的行蹤還未曾探聽到,又豈能讓這個詭異的家伙離去。
舉起金箍棒在此向老者襲來,卻發現老者的身影竟然在慢慢消失,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擦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