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宇宙暗面的結合,亦是無序的代表。”
“為何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陸羽問道。
“三清是諸圣之中最早摸到超脫門檻之人,你說他們為何卻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超脫,反倒等到其余人都幾位圣人有了超脫實力之后才開始謀求超脫。”
陸羽被陸壓的話說的悚然一驚,他一直未曾思考過,常說大道唯爭,可是這超脫之機為何會有這么多的人有機會,此時想來或許就和自己看見的這恐怖巨獸有關系。
“要超脫而去便要直面這些混沌巨獸,他們沒有智慧,卻擁有著接近超脫的力量,因為是無序的代表,天生仇視我們,所以在超脫之時必然會前來阻攔,若一人超脫恐怕會在眾獸的圍攻中隕落,因此三清在走到那一步之后,一直等待,直到如今他們認為人數足夠應對,這才開啟了西游。”
“可是道祖一人是如何超脫的?”陸羽又有了新的疑問,照陸壓所言,凡超脫必然會被這些詭異莫名的混沌生物圍攻,那么當時他是如何超脫而去的呢。
“道祖超脫之時,我們這方世界的胎膜尚存,暫時能夠抵擋巨獸的來襲,道祖便是借助這段時間,成功超脫而去,也因為他的超脫,使得世界的胎膜徹底消失,將整個世界都暴露在了外面,這次諸圣超脫便沒有這種條件,只能靠他們自己硬抗。”
陸羽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諸圣為何要一起超脫,他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的陸壓,心中更加認定,他便是東皇太一,不過他疑惑的是在最后關頭,他分明感覺到東皇太一已經有了接近超脫的力量,為何沒有嘗試超脫。
“你想問我為何當初沒有選擇超脫?”陸壓笑著問道。
“誰說我沒有超脫,只不過是失敗了,至于失敗原因你也清楚。”陸壓略微帶著些遺憾說道。
“當初我覆滅龍族一戰,天地破碎,使得混沌巨獸的目光投射到了這個世界,我在不經意間被無序的力量所污染,因此留下了隱患,超脫失敗。”
“為了清除污染,我只能利用死亡,轉移權柄,重修道路這才徹底清除了污染。”
“鴻鈞與我合作,就是為了得到超脫時的一些情報,正因為如此他才親自出手分離了我身上的污染,化作了魔主。而我的元神則逃脫了法則的桎梏,化身為陸壓道人。”
陸羽這才明了,原來所謂的當初諸神隕落居然還有東皇太一的手段在其中,也難怪這位威壓天地的強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道祖彌補了天道。
“那所謂的彌補天道,便是修復因為天地破碎而產生的胎膜裂痕?”
“沒錯,以東皇太一之身分離污染,彌補裂痕,算是了卻了因果,天帝之位因果極重,尤其是我行了滅世之舉,自然因果深重,即使這樣我也不得不將自己的天帝果位造化成太昊天帝,這才能徹底擺脫因果。”
“那么我在過去見到你就是因為道祖的緣故?”
“當然,這世間除了他誰還能顛倒因果,逆轉時間,這是超脫之后的力量,即使我有東皇鐘亦做不到這一點。”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敲響了東皇鐘,這才將我送了回來。”
“東皇鐘只不過是個引子罷了,當鐘聲響起,你身上所施的法術就會發動,你自然就會回歸當前。”
“這本是我與鴻鈞當初的約定,若他能成功超脫,自然會將我拯救,若是他失敗我也能坦然接受,事實證明我賭贏了。”
“當你來到過去,見到我的那一刻,我便擁有了以后的記憶,可以從容的布局,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可是若是沒有我,你又會怎么樣,歷史難道會因此而改變?”
“當一個人超脫之后,他便布滿過去未來,占據了所有的可能性,沒有你還會有別人,當鴻鈞超脫的那一刻,所有的可能性和發展便被收束,只剩下這一種結局,這就是命運。”
“而我在節點沒有到來之前,一直便是陸壓道君,但是只要你能成功回到過去,那么我的記憶便會恢復,這就是超脫者的強大,他已經和我們不在一個維度上面,無法想象他的威能。”陸壓微微嘆息道。
他曾經距離這個境界只有一步之遙,誰知道山高九仞功虧一簣,最終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鴻鈞之上,不過如今看來,他的選擇是對的,鴻鈞履行了他的諾言,這一次他不會再失手了。
陸羽對著眼前這位陸壓道君,拱手行禮謝道:“多謝道君解惑,陸羽感激不盡。”
陸壓卻是輕輕用手壓了一壓道:“你于過去喚醒我,讓我能夠在這個節點蘇醒記憶,把握住超脫的機緣,這些疑惑自然應該由我來解釋,以后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到此尋我,在超脫之前,我不會再離開這里了。”
陸羽微微點頭應是,他很清楚,若說之前離超脫最近的是道門三清,那么如今便是這位自稱陸壓道君的道人,對于此時此刻的他而言,無需要再多做什么,只要安心的等待超脫時機的到來,便能邁出那一步。
這時只見陸壓摘下一片扶桑葉子,遞給了陸羽,笑著說道:“你身上有一絲小金烏留下的氣息,我知道他這么多年一直在追尋昊天和自己誕生的真相,你回去將這個東西給他,他就會明白。”
陸羽接過扶桑之葉,臨走之前疑惑的問道:“這個世界?”
他早就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同,云霧繚繞之中,使得這個世界根本無法被人感應到,而這里的生物也都十分的奇特,有很多云霧構成的野獸,若是被擊殺就會降雨。
“這世界乃是云中君身死所化,他的遺蛻一部分成為了真武的皂雕旗,一部分則化成了這樣的一個世界,因為有隱秘的功能,我便一直呆在這個世界潛修,將來超脫之后,若是你有興趣,我可以這個世界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