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師徒幾人交談之際,突然眼前一暗,抬頭一看,只見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此時已經一片昏暗。
不知從何處來的云霧將天空遮蔽,日月無光,天昏地暗,一片末日的景象。
眾人何曾見過這等景象,不由的長大了嘴巴,大黑驢在旁邊恐懼的喊道:“這是天要塌了嗎?”
劉青云亦是轉過頭望著陸羽,眼神中有著難以抹去的恐懼。
“先生,這是發生了什么?”
陸羽望著昏暗的天空,沉思良久,依他推算,此時正是猴子到了平頂山,估計是以裝天來蒙蔽兩個小妖怪,用來換取他們手中的法寶。
“放心,只不過有人以法寶遮蔽天空,不一會就會恢復原樣。”
陸羽鎮定自若的言語,讓恐懼的幾個人定下心來,劉青云出神的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道:“這是什么樣的法寶,有這等力量?”
“此乃真武大帝法寶皂雕旗,有遮天蔽日之能。”陸羽輕輕說道。
其實他的內心亦是萬分吃驚,曾經看西游只覺得這個法寶只能遮蔽日月星辰,算不得厲害。
如今身臨其境,親眼目睹其威力,才知道這件法寶的可怕,若是遮蔽的時間長久,恐怕這個大地就要化作一片絕地,眾生皆亡。
浩浩蕩蕩的云霧不知從何而來,但是帶給眾生的是源自靈魂中的恐懼。
“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看到遮天蔽日的情形。”五莊觀鎮元子望著昏暗的天地輕聲說道。
一旁的清風開口問道:“祖師,曾見過這般情形?”
鎮元子卻是微微嘆了口氣道:“都是些久遠的事情了,當年龍族大劫,那位名叫云中君的先天神靈便這般遮蔽天空,使得萬物不長,寒冬永駐,不知道多少生靈死于此劫,也因此給他埋下了隕落的根源。”
他的腦海里又回想起了那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天神和龍族打瘋了,各自使出了自己的絕招,整個三界被打的破碎,多少先天種族隕落當時。
而云中君無疑是其中最耀眼的存在,即便是威臨天地的東皇亦無法遮掩他的光輝,這位平日里看似散漫的先天大神,在那一天展現了無上的偉力,浩浩蕩蕩的云霧遮蔽日月星辰,將寒冷與死亡帶到了大地之上。正因為如此,他被稱為僅次于東皇的神靈。
“難道是這位古神復蘇了?”清風吃驚的問道,這可不是小事,這樣一位強大的神靈若是重回天地,造成的結果無法預計。
鎮元子卻是笑道:“這你就是杞人憂天了,云中君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永遠都無法復活了。”鎮元子說的異常的肯定。
“可這。。。。”清風疑惑,既然這位神靈已經徹底隕落,為何還會有遮天蔽日這一幕的發生。
“云中君雖死,但是他的身軀和權柄卻化成了一件法寶,名曰:皂雕旗。”
“這件法寶你應該不陌生才對。”鎮元子笑著說道。
“怎么可能,我又沒見過。”清風搖了搖頭道,在他印象中似乎從來都沒有聽過這件法寶的名號,不知自家祖師為何說自己應該不陌生。
“這件法寶如今就在真武手中。”
清風這才想起,真武大帝好像確實有一面黑色的旗子,上面繪著云紋,但從未見他使過,正因為如此他第一時間并沒有想到。
“沒想到那面小旗子這般厲害!”清風喃喃自語,他很難將自己記憶中的那面小旗子和如今遮天蔽日的景象聯系起來。
“正因為太厲害,真武幾乎從未曾使用過它,不然這天下眾生又要遭難,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用了這東西,還真是大劫將至,風起云涌啊。”
“也不知道是何等的敵人,讓這位九天蕩魔祖師用出這法寶?”清風疑惑的問道。
鎮元子卻是微微一笑道:“如今這天地中,有圣人高高在上,誰能翻起浪來,也就只有事關西游之事才能動的了它,估計不一會就會恢復。”
果不其然,鎮元子話音剛落,天空復明,烈陽當空,一切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人們開始歡呼雀躍,在剛剛的那一刻,他們都以為世界要毀滅了,不然怎么會出現那么恐怖的一幕,如今恢復如常,很多人都不由的流下了淚水。
終南山上,巍巍高聳的山峰常年被云霧所遮蔽云中子望著天空,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友金鼎道人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看見這熟悉的一幕有什么感想?”
云中子微微嘆了口氣道:“眾生何辜,當時是我錯了。”
“哈哈,能讓你這家伙認錯可不容易,你也該徹底放下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世間早已沒有了云中君,只有云中子。”云中子淡淡的說道,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的身上開始釋放。
于此同時,云霧繚繞的世界中,被金色火焰包裹的扶桑樹下,道人睜開了眼睛,望向三界中,臉上掛起了一絲別樣的笑容道:“云中君啊!”
而落霞山上,眾人已經從恐懼的情緒中走了出來,看著周圍的美好,不由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樣的世界才是他們喜愛的世界。
而陸羽卻是驚訝的抬起了頭,他的耳邊縈繞著云中君三個字,眼睛穿過天空,落在了一個云霧繚繞的世界,看到了那個端坐在扶桑樹下的道人。
道人輕輕對陸羽點了點頭,讓陸羽悚然一驚,他看到了道人身邊漂浮的葫蘆,上面有著驚人的殺意,腦海中不由的閃過一個名號:陸壓道君。
這可是位傳說中的人物,封神一戰盡顯威能,斬仙飛刀斬殺仙神,釘頭七箭書更是有鬼神莫測之能。
這樣一位人物為何會對自己點頭,而那聲云中君又代表著什么,陸羽還是猜不出,像他們這般的大能,早已與自己所見所思不同,因此很難把握他們的心理,揣測他們的行為。
“先生,您怎么了?”一旁的劉青云關切的問道,就在剛才他感應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機,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