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這一日,觀音菩薩親臨涇河水晶宮,帶走了最小的龍女,也昭示著西游即將展開,而涇河龍王也即將迎接自己的命運。
水晶宮中的幾位龍子沉浸在小妹離開的悲傷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滾滾的時代浪潮率先淹沒的就是他們這一家。
陸羽看著讀書修行的龍子們,也是微微嘆氣,他知道平靜的時間并不多了。
這天夜里,月明星稀,銀河璀璨,突然有眾多流星從天而降,讓三界眾生為之一驚,那絢麗的流星雨絢爛奪目,然而普通人只能欣賞他們的美麗卻無法了解背后的意味。
而對于三界中修為高深之輩,都知道,這是大幕拉開的景象,從今天開始,三界將進入一種大變的狀態。
“開始了。”有人的聲音從虛空中回蕩。
三十三天,兜率宮處。原本對著煉丹爐緊閉雙眼的太上老君亦是睜開了自己眼睛。對著兩個煉丹的童子道:“你們兩人持我的法寶去人間一趟!”。
兩個頭上長角的童子欣然允諾,拿出幾件寶物便向人間奔去,天庭雖好卻清冷孤寂,又哪有人間紛紛擾擾來的精彩,兩個童子早就迫不及待了。
與此相似的景象在三界的很多地方上演,然而對于凡人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場好看的流星雨罷了,欣賞完了,該干什么還得干什么,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沒過幾天,在長安城中出了一位人物,在長安大街上擺攤算卦,這人可不是凡俗之輩,乃是當朝欽天監臺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誠是也。
此人氣度盎然,卜卦算命,看相測字,端是靈驗,沒幾天便在這長安城中闖出了偌大的名頭,找他算卦的人絡繹不絕,就連寬闊的馬路也給堵住了。
但是這位先生卻有個規矩,他算卦向來只看眼緣,若是入了眼便是分文不取,只提個小要求,若是入不得眼,就算是皇親貴胄也莫想讓他算命。
這一日這先生依舊擺攤算命,早有一位漁夫上前,身披蓑衣,頭戴斗笠,腰間掛著一個頗有些歲月的魚簍,肩上扛著一柄竹制的魚竿。
風吹日曬的臉龐顯得異常的粗糙,時光已經將皺紋雕刻在了他的臉上,只見這漁夫滿臉笑意從自己的魚簍里拿出一條金色鯉,笑著說道:“先生,您算的可真準,老張我是服了,這一尾金色鯉便是說好的卦資。”
那先生抬頭望了一眼漁夫道:“這次可是信了?”
“信了,信了,先生真乃神人也,照著您的指點果然是百下百著,神了!”說完還舉起自己的大拇指夸耀著說道。
先生笑而不語,那漁夫也是退下來,知道這位先生事務繁忙,如今見識了他的神通,自然想著打好關系,以后能夠多多指點自己。
經過漁夫的這一宣傳,周圍等的人卻是更加急切,一個個央求這著算命先生,希望他能夠替自己指點迷津,然而這先生卻是端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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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這位先生,您看能替我看看手相嗎?”一個溫潤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響起。
隨著話音,走出了一位青衫書生,有一張清秀的臉龐,長相斯文,行走間自有一股逍遙之意。
眾人一看,知道這人不是尋常之人,這般氣度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因此也沒有什么不開眼的人前來找茬,反倒是默契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讓這位青衫書生能夠進到里面。
算命先生也是被這個聲音驚醒,他抬起頭來便看見了緩緩向他走來的青衫書生,別人看不出來,他如何看不出來,這書生分明就不是凡人,雖然他遮掩了跟腳,但是那難以掩飾的元神之光,耀眼奪目,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不知先生前來,有何貴干?”算命先生言語間十分客氣,讓周圍的看客不由的嘖嘖稱奇,要知道這位算命先生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前幾日還有國公府的人來邀請,這先生可是連頭都沒抬一下,不曾想對一位年輕書生這般客氣。
“既然來了這里,自然是為了算命看相,可敢一算?”青衫書生笑著說道。
“如何不敢,先生既然來此,袁某又豈能讓先生空手而歸,還請先生伸手,我替先生看上一看。”
青衫書生聞言,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對著算命先生。算命先生頓時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手掌上的紋路,他也想看看這位高人究竟是何來歷。
算命先生使用自家神通,一對眼睛中似乎有微弱的毫光放出,射在了書生的手掌之上,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無上無下,無左無右,世界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沒有了宇宙之分,驀然有一片世界出現在他的眼前,只見世界中五氣混亂無章,生滅無序,這一刻他心神震動難以控制,輕輕哼了一聲便從這種奇怪的境界中脫離。
眼前出現的還是一臉笑意的青衫書生,剛剛的那一幕就仿佛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但是夢里的一切卻歷歷在目,他并不是凡夫俗子自然知道那是眼前這個書生境界的顯化。
他不由的嘆了口氣道:“先生修為通天,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命在下算不了。還請先生高抬貴手,若是有疑問,袁某自當奉告。”
“哈哈,見笑了,我來此就有一個疑問,你背后是誰?”青衫書生目光灼灼的盯著算命先生問道。
那算命先生卻是沒有立刻回答,反倒詢問道:“不知您又是何方神圣。”
“陸羽。”
算命先生聽到陸羽自報家門,這才松了口氣,這位的名號他也曾聽說過,不是那種性格乖張怪異之輩,然后他輕輕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指了指天上。
陸羽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道:“果然是至尊啊!這次就多有攪擾,陸某便告辭了,以后有機會在聚。”
算命先生如逢大赦,笑著問道:“不知先生如今可有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