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云也是回了一禮道:“太子,多保重。”
說完便向宮墻外走起,這時他發現陸承乾并沒有急著離去,反倒在那邊望著自己,仿佛很期待看到什么東西。
“你就這般走著去了?”陸承乾疑問的說道。
“對啊,不然應該怎么走。”
“不該是和我叔爺爺一樣,騰云駕霧的走嗎。”原來陸承乾等著看劉青云騰云駕霧的情形,誰知道居然是靠兩條腿走。
“我這剛剛筑基,還沒學會騰云駕霧之術,沒法飛給你看。”劉青云有些尷尬的說道,感覺有些破壞自己在好友心中的形象。
“沒事,等你學會了騰云駕霧,可以過來看我,到時候表演給我看。”
“一言為定。”兩個少年就這樣定下了獨屬于自己的約定。
等到劉青云來到陸羽所在洞府已經是很多天以后,天氣已經漸漸轉涼,天地間一片蕭瑟,北方之地已經有雪花飛舞,整個大陳已經進入了冬天。
劉青云順著自家先生留下的地址,幾經坎坷終于來到而來洞府之前,原本荒涼的洞府前面早已經變了模樣,洞府之前已經被陸羽造出了一塊極大的平地,離洞府不遠的地方種著一顆不知道從哪移植過來的松樹,古樸盎然,生機勃勃。
一只毛色黝黑,膘肥體壯的大黑驢正臥在松樹之下,打著瞌睡,看著洞府上面寫著宅然居三個大字,劉青云便感覺十分的奇怪,不知道自家先生為什么會取這三個字作為洞府的名字,不過想想自己先生往往會說出些奇怪的話,做一些讓他難以理解的事,他便不由得笑出了聲。
“何人敢在洞府撒野。”他這輕輕一笑反倒將打瞌睡的大黑驢吵醒了,睜著自己朦朧的睡眼,還沒看清楚來的人在哪里,嘴里的話便已經喊了出來。
大黑驢的這句話是聽那個說書人說過的,他感覺十分有氣勢,便記在了心里,一直找機會顯擺威風,可惜這洞府比較偏僻,附近又沒什么強大的妖魔鬼怪,所以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只見大黑驢瞬間變得精神抖擻,他已經做好準備,展示他作為洞府看守者的實力。
“是青云回來了,進來吧!”陸羽溫和的聲音從洞府里面傳了出來,劉青云一聽十分欣喜,他生怕自家先生又外出游歷。
等進了洞府,發現里面別有洞天,絲毫沒有普通洞穴的壓抑感,一汪清澈的泉水在洞府的深處,泉水邊是一顆小樹,正泛著微弱的霞光,而自家先生便端坐在小樹旁邊。
走近之后,發現陸羽臉色蒼白,不由的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先生這是怎么了?”。
“被人算計了,運氣不錯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渡過了,你莫要擔心。”陸羽雖然氣息衰弱,臉色蒼白,但是神態還算平和,笑著對劉青云說道。
“究竟是什么人暗算先生?”劉青云卻是十分生氣,在人間這段時間養出的殺氣迸發,將整個洞府的溫度都低了幾分。
“哈哈,被一位大能算計了,也怪自己太得意忘形,著了道。你也莫要憂心,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修行,如今你剛剛天門筑基,還要好生打磨道基,不可有絲毫懈怠,至于這因果以后有機會我肯定會和那人清算。”陸羽笑著說道。
在陸羽的安撫下,劉青云這才恢復正常,只見他恭恭敬敬的向陸羽叩頭道:“先生,弟子回來了。”
“好,天門筑基,根基已成,總算沒讓我失望,之后便是打磨道基,吸納日月精華,成就陽神,我這便將這吸納日月精華的法門和注意事項告訴你。”陸羽說道。
這便是有師承的好處,吸納日月精華,看似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但是其中的竅門很多,有人領路自然是事半功倍,無人領路只靠自己領悟恐怕會走很多岔路,浪費不少時間。
之后陸羽便將其中竅門一一口述,劉青云這才知道原來其中還有這么多的竅門,僅僅一個月華搬運就有好多種方法,而且對應不同時辰不同月相都有變化,只有掌握了這些才能最大程度的吸收月華,增加魂魄強度,早日成就陰神。
自此之后,陸羽和劉青云師徒二人開始了日常修行的生活,時光如流水,不知不覺間便是十年過去了,陸羽這才將當初火災造成的傷勢恢復。
端坐在悟道茶樹的陸羽松了口氣道:“總算是恢復到最好狀態,這些年調理根基,都沒能去五指山看猴子,估計這家伙等急了。”
本來他答應猴子隔段時間就去看他,誰知道這一路走來,事情不斷,好不容易有了空閑卻又因為冥河老祖算計受了損傷,一來二去就是十多年過去,估計那個心急的猴子也是等急了。
五行山下,猴子正在閉眼修行,雖然他被壓在了山下,但是因為陸羽的存在打開了心結,并沒有因此自暴自棄,反倒抓住這次機會,好好打磨道基。
只見他全身法力涌動,胸中有五氣流轉,結成一團,似乎有一個世界在他的身體里誕生,每次五氣流轉,都會發出轟鳴之聲,響徹五行山。
“乖乖,這位大圣了不得,若不是有這金字壓帖,恐怕早就能脫身了。”看守猴子的山神說道,每次見到這位大圣修行,他總是心驚膽顫,實在是這聲勢有些大。
“看來大圣不僅沒有意志消沉,反倒更上一層樓。”土地拈著胡子感嘆道。
就在這時兩個人明顯感覺到有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了五行山中,仔細感應發現有個書生對他們微微頷首。
兩人也是人精,看到陸羽來了,連忙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畢竟來的這位也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主,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好。
陸羽望著離開的山神土地,也是感覺十分有意思,確實也難為這兩人了,他們法力低微又怎么能看得住陸羽這樣的人物,再者說猴子這架勢這么可怕,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畢竟不知道哪一天猴子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