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昧真火焚燒的徐江林即使通過轉移也無法將火焰熄滅,他不停的怒吼著,卻依然無法改變自己死亡的結局,在熊熊烈焰中漸漸喪失了生機。
他的死亡讓所有人頓時失聲,周圍更是死寂一片,實在是這種落差實在太大,前面還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人物,就這樣被殺死,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即使是剩余的幾位元神真人此時臉色也是十分的糾結。
他們圍攻都無法解決的狠角色,就這樣在火焰中喪失生機,內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種苦澀,自己潛心修行多年,也就是被人家輕松解決的小嘍啰,要知道他們可是元神真人,可以算的上是整個大陳修行界的翹楚。
“天仙道就這么強嗎?”有人苦澀的說道。
“不是天仙道強,而是這火焰強大,徐江林一聲妖軀可謂強大,然而在這火焰下居然無法反抗,實在令人心驚。”
“看這火的特性,很像傳說中的三昧真火,這火乃是天下奇火,一旦沾染人的身軀便會將精氣神全部焚燒,若無利害的鍛體法門根本無法抵擋,這徐江林應該是狼妖出身,本身就怕火,再加上他自持妖軀堅硬,在神魂方面打磨不足,這才造就了這番景象。”
“我等又有何區別,雖然元神強悍但是身軀羸弱,恐怕也只有天仙道的人沒有短板才能抵抗吧。”話說到這里忍不住嘆了口氣,終究是被三昧真火的威力嚇到了。
血無衣此時也是心中發寒,徐江林與他爭斗多次,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如今卻被陸羽輕而易舉消滅,心中怎能不怕,不過他暗襯自己有血海相助,若是陸羽想用這火燒他,恐怕以失敗會也奈何不了他。
不過他們其實多慮了,三昧真火好歹也是三界有名的大神通,況且剛剛燒死徐江林的三昧真火可不普通,那火磚本是品質非凡,又在八卦爐中被三昧真火焚燒多年,其中殘留的真火靈韻又豈是一般的三昧真火能夠想比的,因此陸羽以自身法力催動火磚上殘留的靈韻形成的三昧真火才有這般威力。
即使陸羽想第二次使出這般威力的三昧真火都不可能了,那火磚上的靈韻本來就逃出本體與紅孩兒融合,殘留的靈韻也只夠這樣使用一次,若是再使用對于陸羽來說得不償失,畢竟有了這一絲靈韻他便能從中學習三昧真火。
陸羽瞥了一眼已經被燒成灰燼的徐江林,眼神并沒有過多停留,很快就將自己的目光重新鎖定了血無衣。
在之前的較量中,他已經發現了血無衣法門的秘密,如何對付這個棘手的人物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怎么還想用這火來燒我?”血無衣挑了挑眉,然而語氣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狂傲,看來前面徐江林的死亡對他還是有了一定影響。
“血海不枯,你便不死,不過若是血海枯了呢?”陸羽輕輕的說道。
然而這話卻讓血無衣徒然緊張了起來,他知道陸羽已經發現自己的罩門,他的身軀早已和血海相合,血海便是他的身體,只要血海不枯竭,他自然是不死之軀,反過來若是能讓血海干枯,他自然要身死道消。
“哼!少逞口舌之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的血海干枯!”與其說血無衣是對自己相信,到不如說是對那位老祖法門的相信,不過話雖如此他的心中還是不由的在打鼓。
陸羽聽到這話,卻不再開口,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只見原本立于空中的寶瓶突然轉了方向,瓶口朝下正對著濤濤血海。
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從寶瓶中出現,原本被定住的血海突然泛起波浪,巨大的血柱拔地而起,統統被吸進了寶瓶之中。
血海寬廣,然而寶瓶之中卻似乎有另一方世界,只見血海不停的被吸入寶瓶,卻不見寶瓶有滿的跡象。
血無衣感覺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用盡全法力卷起濤濤血海向陸羽襲來。
陸羽卻絲毫不怕,這血海看似可怕但對于如今的陸羽而言,并不可怕。只見他伸手一指,輕輕說了句:“定”。
被血無衣卷起的濤濤血浪便被詭異的定在空中,仿佛一副畫中的情形,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都被陸羽這般手段驚到了。
然而陸羽卻不廢話,舉起寶劍將血無衣砍成兩半。然而血海依舊存在,血無衣自然也不會死亡,只不過隨著血海的減少,他的氣息漸漸減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
這時血無衣突然道:“果然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想殺我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只見他法力涌動,血海突然泛起紅光,那被血海吞噬的冤魂在血海中顯現,發出一種莫名的聲音,聲音詭異宏大,仿佛在祭祀什么存在。
隨著聲音的出現,虛空中突然有了一絲裂紋,剛開始只是小小的一絲,就好似一面鏡子突然有了裂紋,頃刻之間便擴大成一個黝黑的洞。
這個洞似乎連接一處莫名的空間,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透過這個洞傳來過來,血海似乎找到了歸宿,在這洞出現的一瞬間便向洞中涌去,即使陸羽催動寶瓶加大吸力依舊無法將更多的血海拉扯過來。
而隨著涌入洞中的血海增多,黝黑的洞穴逐漸擴大,透過洞穴眾人似乎看見了一片血海,血無衣的血海與這一片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有可比性。
陸羽皺了皺眉頭,見到這般情形他如何猜不出對面是何地,只不過他沒想到血無衣對那位老祖這般這般重要,居然會打通兩界通道也要將他接引走。
不過他可不會這般輕易的將血無衣放跑,舉起尚方寶劍引動周圍因眾生之悲聚集的人道氣運,狠狠的劈下。
這股氣運中本身就蘊含著眾生對血無衣的憎恨和詛咒,若是能夠攻擊到身上自然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血無衣眼睜睜的看著陸羽的劍光襲來,卻沒有什么好辦法阻攔,此時的他已經喪失了對血海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