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陵水關厚厚的城門便被轟出了一個大洞,又是一槍城門便已經四分五裂,禹州軍頓時從城門中涌入,前來堵截的人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便被人流沖的七零八落,后面的士兵一看便知道大勢已去,一個個丟下武器投降。
鄧元還在府中摟著自家美妾熟睡,豈料被一陣鼓聲吵醒,心中十分憤怒大吼道:“怎么回事?哪來的鼓聲,城門的這幫人瘋了不成,這個時間擊鼓,難不成還憑空出現敵人不成。”
還沒等外面侍奉的人去打探消息,城門派出的士兵便已經到了府邸,鄧元這才知道大事不妙,雖然不知道這支部隊是怎么到的,但他確確實實已經兵臨城下了。
一時間整個將軍府變得亂糟糟的,眾人都知道有敵軍已經兵臨城下,一個個惶恐不安,鄧元一邊安撫著府中眾人的情緒,一邊讓人趕緊取自己的裝備來。
這時從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外面有人大喊:“禹州軍進城了!”
“不可能,怎么會這么快進城,難不成城門有奸細?”鄧元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然而外面軍隊的喊殺聲無情的將這個事實告訴了他,只聽見一聲巨響,將軍府的大門便已經被撞開,一位銀袍小將縱馬持槍立在門外,鄧元自然認得他,禹州先鋒大將白馬銀槍劉青云,這可是無敵猛將,這一刻他知道大勢已去,他也是個識時務的人,沒有絲毫抵抗便繳械投降。
于是禹州軍兵不血刃的便將這座戰略要地掌控在手中,將一個楔子死死地釘在了永州的土地上。
陵水關的百姓第二天一睜眼便看見自家城墻上的大旗已經換了,頗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不過對于普通老百姓而言,這也沒什么大不了,身處亂世他們早已有了這樣的覺悟,再說禹州軍一直名聲甚好,如今歸于他們統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因此他們依舊照常生活,原本應該嘈亂的城市居然顯得異常的和諧,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陸章站在陵水關的城墻上,眺望著遠方,那里是永州的土地亦是他們下一個目標,不過連日的征戰已經讓他的士兵有了疲意,他也需要一段時間好好消化最近幾場大戰的收獲。
“道長這是怎么了,怎么鼻青臉腫的。”轉過頭望著長春子笑著問道。
長春子此時嘴角有著淤青,兩個眼睛上面有著深深的黑眼圈,衣服也被扯得破碎,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唉!這老龜也是太小心眼了不就是當初騙了他兩壺好酒,至于見到我像見到仇人似的。”長春子嘆息的說道。
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是有些心虛,當初老龜初遇長春子便請教修行之道,誰知道這長春子本事不濟卻是個能說會道之人,把老龜騙的團團轉,白搭進了自己的兩瓶千日醉,卻是云里霧里的亂說一通后跑了。今日見面自然不放過,他又心虛不敢還手因此造成這般情形。
陸章笑了笑沒有深究,他與長春子相處日久之后發現這位法師絲毫沒有半點修行人的架子,是一個妙人,經常也會做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說起來,這還多虧了叔父,也不知叔父如今身在何處,忙些什么?”陸章想到這里不由的感慨道。
“像陸先生這般高人,又豈是咱們這些人能夠揣測的。”提起陸羽長春子也是肅然起敬,能有這樣的高人做后盾的確是福氣。
東勝神洲花果山,陸羽端坐在山巔的一塊大石之上,面朝大海,法力涌動全身,有輕微的潮汐之聲響起,這聲音剛開始還只是輕微的一點點,不仔細聽的話都聽不到,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大,逐漸和東海的潮汐之聲合二為一,難分彼此。
每當潮漲潮落,陸羽的身體就會強大一分,這便是潮汐連體。陸羽自從悟了這門鍛體法門,日夜修煉不曾有絲毫懈怠,但是到了東海看見波濤大海,潮起潮落,這才對這法門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突然天空中現出一絲紅光,好似流星從天而降,向著西方飛去。若不是陸羽這幾天一直盯著還真發現不了。
緊接著赤色染紅了半片天空,天上的云彩更是被一股力量攪得天翻地覆,法力高深之輩紛紛睜開法眼望向天空。
只見一只猴子,渾身被煙火包裹,手持一根鐵棒正在大鬧天宮,攪得向來平和的天庭一片亂象。
這可是千年難遇的大事,自從封神之后天庭威壓三界,何曾有過這種亂象,也不知道那位三界之主如今是何感想。
陸羽自然清楚這是猴子跳出了八卦爐,此時的他正是人生中最為輝煌的時刻,偷吃了無數仙丹蟠桃,又被太上老君在八卦爐里煉了七七四十九天,使得孫悟空完全消化了那磅礴的法力,將他的身軀煅燒的好似金剛一般。
此時的猴子怒火中燒,又有無群無盡的法力打起來顯得格外的勇猛,一根鐵棒舞的密不透風,天庭眾神無膽與他抗衡,而那些修為高深之輩巴不得看玉帝笑話,一個個出工不出力,因此便造成了猴子大鬧天空無人能擋的景象。
然而作為穿越者的陸羽也很清楚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也不知道那位三界至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過這些對于陸羽來說并不重要,如今的他也沒辦法參合道這些大能博弈的大局中去,利用先知先覺的條件給自己撈取好處才是正事。
因此在別人都認真的觀看著天庭的這場鬧劇之時,陸羽已經悄悄地架起祥云,向著西方飛去,因為他知道那里有一塊從八卦爐里飛出的火磚。
老君出品,必屬精品。這是三界之中人人都知道的事實,那火磚可是太上老君引以為豪的八卦爐的組成部分,肯定不是凡俗之物,又日夜被三昧真火煅燒肯定是人間難得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