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眾生都看見了這尊巨大的神人,頓時議論紛紛,有那有識之士情不自禁的感嘆道:“這不是那位真君嗎,不知何人居然讓他使出這等神通。”
“這才是真正的法天象地嗎?”陸羽喃喃自語,自己化身的巨人和這比起來差距實在有點大,但也是沒辦法,楊戩作為三界有名的高手,在五氣境已經蹉跎了很長時間,遲遲摸不到五氣朝元的門檻,但多年的打磨也使得他法力雄厚。
陸羽畢竟修行日淺,與這等高手比起來法力差距有點大,恐怕也只有猴子那般天賦異稟又接連吞了金丹蟠桃才有這份底蘊。
頂天立地的巨人手持三尖兩刃刀向陸羽襲來,強烈的威壓讓他根本動彈不得,心中發狠喚出寶瓶,將瓶中的三光神水一飲而盡。
三光神水擁有造化之力,可以補充法力,這一口可是把他這么多年積攢的神水用的一干二凈。
吞了三光神水的陸羽感覺自己全身都有種要爆炸的感覺,肉身上面已經出現了細微崩裂的痕跡,有血液從這些地方緩緩流出,靠著這股強大的力量,陸羽的身體總算能夠自由的活動。
然而面對二郎真君的全力一擊,他已經無計可施只能手持寶劍迎接這一擊。
很快那三尖兩刃刀便帶著強烈的罡風攻擊到陸羽的身前,就在兵器相交的那一瞬間,陸羽感覺整個天地似乎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種壓力讓他有點害怕也有點興奮,他內心深處的火焰似乎被激發了出來。
向來冷靜的陸羽突然有種想要仰天怒吼的沖動,巨大的壓力之下他的聲音都有些變形:“給我開!”
體內服下的蟠桃和金丹在巨大的壓力下被身體快速的吸收,原本崩裂的地方閃著琉璃色的光芒,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陸羽從來沒有感覺時間會過的如此的漫長,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這股巨大的力量才逐漸減弱,陸羽緊繃的神經不由的放松下來。
此時的他顯得異常的狼狽,原本為了演戲穿著的道袍已經被罡風刮的破爛不堪,而身上更因為之前遍布傷痕,鮮血染紅了身體。
這一副凄慘的景象也是讓楊戩側目,他恢復真身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很好奇你究竟想提什么條件,值得你這般拼命。”
陸羽苦笑的望著這位二郎神,心中知道是人家對自己手下留情了,便道:“不日應有天旨,請真君前往花果山捉拿齊天大圣,在下想討個人情,希望真君到時候能夠饒過那滿山猴子的性命!”
“哦?可是那只反了天庭的猴子。”楊戩雖然不怎么關心天庭之事,但是猴子這事鬧的比較大,因此也有所耳聞。
“怎么不準備勸我不要去捉這位猴王?”楊戩笑著問道。
“在下也是有自知之明,斷然也不會為難真君,再者我見真君困在五氣朝元門檻多年,恐怕也想靠一場大戰尋找機緣,如何能開這口,能保住他那猴子猴孫便不錯了。”陸羽苦笑道。
就算勸住楊戩又有何用,天地間難道就沒有其他高手了嗎,猴子的結局早就注定了,就憑陸羽這小胳膊小腿又有何用,還不如替猴子保全基業,靜待他劫后歸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楊戩又不是嗜殺之人,這事我應了。不過你既然是那位猴王的朋友,我且問你他與我相比如何?”
“我想他一定是真君一直期待的對手。”
陸羽的話讓楊戩眼神一亮,對于他而言此時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才是最難得的,陸羽既然實力非凡,又親自和自己交手他的話自然是可以相信的。
“好!”楊戩重重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激動,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苦尋的機緣快要到了。
他的眼睛望向東方,似乎可以看見那遠在千里之外的猴子,心中戰意飆升,這一刻的氣勢才是當年那個三界無敵戰將二郎顯圣真君,玉虛楊戩。
謝過楊戩的挽留,陸羽一刻不敢停留,畢竟馬元帥還在洞府中等候自己的消息。
當馬元帥再次看到陸羽的時候大吃一驚,實在是陸羽此時的形象實在有點駭人,在馬元帥心目中陸先生一直是文質彬彬,氣質卓然不群,何曾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樣子。
氣息虛弱,全身上下遍布傷痕,鮮血止不住的從身體上面往外滲,看起來有點恐怖。
“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幸不辱命總算是得到許諾,你們這些小猴子的性命可以保住了!”陸羽也是長長的出了口氣,畢竟此事他之前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說完便將自己和楊戩的約定告訴馬元帥:“到那時你們藏身于水簾石橋之下,萬不可露頭,真君會讓自己手下攔住天庭其余人員,切記切記!”陸羽一再叮囑。
“多謝先生為我等籌謀,感激不盡。”馬元帥真情流露,眼角已經有淚花顯現,自覺他們這些小猴子拖了后腿,害的自家大王無法脫身,也害的陸先生如此。
“唉!我本事低微,能為猴子做的也就只有這點了!”陸羽意興闌珊的說道。
望著馬元帥遠去的背陰,陸羽喃喃自語道:“時代的風終究還是來了啊!”
四季如春的花果山,猴子在得到馬元帥的消息的時候,這個一直桀驁不馴戰天斗地的齊天大圣罕見的露出了惆悵的情緒。
“書生啊,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上一面。”他深知自己這次闖的禍事不小,為了不牽連陸羽因此沒讓馬元帥多說,誰料馬元帥這家伙擔心他的安危對陸羽全盤托出。
其實到了此時此刻,猴子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蟠桃園里那么多的蟠桃,就是他日夜不停的偷吃估計也是九牛一毛,更何況他也不是傻子怎么會將所有的桃子全部吃完。
兜率宮乃是老君所在,位于三十三天之上,他居然迷迷糊糊就到了這地方,況且那金丹居然沒有任何的防護就仿佛是放在那里等待他偷取一般,周圍別說一個燒火的童子就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