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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希望的種子,名為狛治的少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浕滅之刃

  “我...我...我不能拋棄...因為...咯......”

  猗窩座再次收緊手掌,滿臉的不耐煩:“好了,我已經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了,可以不用說話了。”

  它轉而看向下方狼狽不堪的煉獄杏壽郎,十分不理解:

  “人類,總是為了這些沒有意義的情感,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悲。”

  它右手提著星野花綾的脖頸,看著她在自己手里掙扎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說道:

  “杏壽郎,我還記得,你當初不是說過,要貫徹好自己的義務,不會讓在場任何一個人死掉嗎?”

  “現在,”

  說著,猗窩座將手中的星野花綾提得更高了,哽咽聲中,滿是痛苦,

  “你要怎么辦?啊?杏壽郎?作為柱的你要怎么辦啊?!”

  “花綾......”

  短暫休息后,眉頭緊鎖的煉獄杏壽郎即刻捏起身旁的日輪刀奮力起身。

  “沒用!杏壽郎!”

  猗窩座放聲大笑著,一腳將煉獄杏壽郎踹了回去,“現在沒有任何實力的你,弱者的你,拿什么貫徹你所謂的職責?啊!?都是些可笑的屁話!”

  同時,它將手中滿色鐵青,即將窒息而死的星野花綾舉在煉獄杏壽郎的面前,讓他看到那痛苦至極的臉龐。

  猗窩座面色一冷,平靜說道:

  “現在,我再給你最后的一個機會,變成鬼,不然...”

  “咯——”星野花綾無力的雙手不停掰動著脖子上滿是鮮血的手指。

  “這個丫頭,就會死在你的面前。”

  “你這家伙——”

  “少廢話!給你最后十秒種的時間抉擇,每一秒的流逝,我都會加緊手中的力道,猶豫的越久,這丫頭死的幾率就越大,很有可能當我數到五時候,她的脖子就會當初場斷裂。

  “當然,你可以試著來阻止我,不過結果,呵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你——!”

  “我很期待你會作出什么樣的抉擇,杏壽郎,”猗窩座向下方的煉獄杏壽郎,滿臉笑意,“倒計時,開始。”

  “十!”

  拇指緊扣,流下的鮮血越來越多。

  “九!”

  食指彎曲,堅硬的手指,嵌入了脖子里。

  “八!”

  “煉獄..先...不...你...不用......咯——”

  聽到這嗆血哽塞的聲音,猗窩座皺著眉頭,將手臂抬高:“不想提早死的話,就少說些廢話。”

  “七!”

  “只會拿他人的性命來做威脅,這就是你的武道嗎!?猗窩座——!!”

  “煉.....”

  “六!”猗窩座面色寒冷,手指持續施加壓力,毫不理會滿臉怒容的煉獄杏壽郎。

  雙眼,開始迷離。

  大腦,開始昏厥。

  痛苦、冷噎、逼仄。

  腦中一切的一切都在前方的視線中,雜糅在一起,記憶中一幕幕毫不相干的畫面都猶如萬花筒一般被扭曲連接起來。

  她已經快記不清,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五!”

  隨著猗窩座冰冷的聲音,她的腦海中,又回想起了那一個夜晚。

  先...生...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有一個...請求...咳,咳......

  我..知道這樣并不負....責,我也知道...這個要求...十分...無理.....

  “四!”

她...叫...星野...花綾...現在...無依無靠的...孩子請您....請您......能夠——能夠——幫幫她  “夠了!不要在念了!!”煉獄杏壽郎低著頭,大聲喝止道。

  “三!”

  猗窩座的表情如同冰冷的機械一般,繼續執行著自己的倒計時。

花綾,我很高興你能走出自己的陰霾,雖說多多少少有些任性,但花綾就是花綾,開開心心的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不用在意那些沒有意義的煩惱  那張笑容,靜靜等待的笑容,夜空下那個還沒能完成的簡單約定。

  都...無法實現了......

  這一秒,尤其漫長....

  “二!”

  “猗窩座——!!”煉獄杏壽郎怒吼道,性命與信念之間的抉擇,不斷在他的內心中激烈碰撞。

  猗窩座面色冰冷至極,手中的力道,即將突破生命最后的防線。

  “最后的最后,將是她性命是否存在的最終選擇!我等著你松口,杏壽郎!”

  漫無邊際的徹骨寒冷正一絲一絲拼命撲滅著生命最后的燭火。

  狂風暴雨中最后一絲燭光,也將即將消退。

  無盡的痛苦中,星野花綾眼角泛起晶瑩的淚花,她已經無法發出什么聲音了。

  不過,在這最后的最后,她還是對那個尚未完成的約定,感到遺憾:

  “師...父...對...不...起.....”

  最后的一句話,飽含著無助的寂寥。

  師父...對不起.....

  哈哈,來脫胎換骨吧,少年!!

  猗窩座僵硬地轉過頭來,看向自己滿是鮮血手上的星野花綾,金色的瞳孔緊緊收縮。

  眼前的一幕,是何等的相似。

  “我答應你,猗窩座。”煉獄杏壽郎低垂著頭,在最后的一刻他還是說了出來。

  “你,剛在說了什么?”

  猗窩座放松了手中的力道,但這句話它不是對煉獄杏壽郎問的,而是對手上的星野花綾問的。

  不過此時的星野花綾雙手已經完全吊垂了下去,靜靜閉上了眼睛,沒有辦法回答它的問題。

啊...狛治殿...是要帶我去看煙火大會嗎...?謝謝  突然,它的大腦突然紊亂起來,奇痛無比。

  不自覺地放開了手中的星野花綾,低著頭,睜大了眼睛,踉蹌著向后倒退。

  煉獄杏壽郎趕忙將掉落的星野花綾接住。

  狛治先生,就算看不到今年的煙火...明年...后年都可以一起來看,我們約定好了的。

  夜空下,少女暈染上紅色的臉頰突然在腦海中浮現。

  痛苦,雜亂。

  猗窩座抱著腦袋不斷向后倒退。

  此時,一直昏睡的宇髓天元突然暴起,手中死死捏著一個白色的藥劑,大步流星。

  直接將那特制的針管刺入了猗窩座的體內。

  “滾開!!”

  猗窩座緊滿露痛苦,腦袋暈眩,但這一拳還是直接將宇髓天元擊飛。

  宇髓天元再度撞到了墻壁上,低頭吐了一口血液,緊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動彈不得。

  煉獄杏壽郎雖然不知道猗窩座現在是什么情況,但趁著這個空檔,他趕緊將星野花綾平放在地上,用手指放在她的鼻子前。

  “沒有呼吸了!?”他眉頭緊鎖,趕忙將懷中尚未服下的療傷藥捏著她的嘴巴灌下。

  并立即開始做心臟按壓復蘇。

  腦袋疼痛無比,曾經的記憶一件件浮現出來。

  一只大手突然拍在了猗窩座的肩膀上,爽朗的聲音傳來:

  “少年,要來我的道場嗎?”

  “滾開!!”

  煩不勝煩的猗窩座直接一拳向后轟出。

  但,它那無比迅猛的拳擊卻揮了個空。

  一個滿臉胡渣的樂天派大叔對眼前的人笑著說道:

  “哈哈,少年,來脫胎換骨吧!”

  “怪物...怪物...你這個怪物”

  鐵銹般的氣息,在這窄小的劍道場內彌漫,周圍遍布著被拳頭打成肉泥的殘缺軀體,下巴、大腦、內臟都濺飛在天花板和墻壁上。

  在這宛然地獄一般的場景中,幾名女傭躲在陰影里瑟瑟發抖,完全不敢看向場中修羅惡鬼一般的少年。

  一個青年模樣的人驚恐交加,他身上的白色袴服已經被染成了潑灑的紅色,四肢癱軟在地板上,放下了手中斷裂的太刀,止不住地向后方角落縮去。

  少年,狛治,站在地獄的中央。

  他攥緊了紋有刺青的拳頭,光腳踩著地上粘稠的血漬,一步一步向那個青年走去。

  “不...你不要過來!!”

  青年慌張至極,腳下的雙腿向后胡亂蹬著,并不斷將雙手遮擋在自己的眼前,試圖借此來安撫自己恐懼的心理。

  狛治身著純白的套衫道服,腰間系著黑色腰帶,背后寫有素流二字。

  只不過,此時的純白道服已經完完全全被大量的血漬浸染,紅的、黃的、白的,污穢不堪。

  狛治邁著沉重的步伐,攥緊的拳頭上,滿是暴虐的力量。

  他走到了青年的身前,在其驚恐的搖頭大喊下,抓緊其衣襟。

  狛治的右臂如同鐵塊一般沉重,毫不費力地將其舉了起來。

  腳下離地,使得青年最后一點安全感也在狛治的手臂中流失。

  “不...不!狛治,狛治!放了我,放了我!我把我的道場都給你,都給你!”青年急忙大喊道,他明顯認識眼前的少年。

  一聲巨大的巴掌聲突然響起,回蕩在地獄般的道場中,使得陰影里的幾位女傭將身子縮得更緊了。

  而后,又有幾顆白色的牙齒掉落在另一邊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一記狠厲的巴掌,直接使得青年腦袋轟鳴,大腦內一團漿糊。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狛治面無表情,語氣平靜,但字里行間卻飽含著一股壓抑到極致的憤怒。

  “我我我......”青年明顯沒有在剛才的巴掌中緩過神來,張著漏風的嘴巴,嘴角留下了血液。

  “說!!!”

  突然一聲爆喝,直接將其鎮住,狛治還覺得氣不過,將其死死懟在鑲嵌著碎骨的墻壁之上,使勁用拳頭鎖著他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快使得青年喘不過氣來,他咳嗽幾聲,連忙說道:

  “我...我讓人在素流道場里投了毒.....”

  “為什么。”狛治咬牙切齒,極力忍耐著攥緊的左拳。

  “狛治狛治!真不是我想這么做的,真的不是我想這么做的!是那些家伙,你打死的那群家伙煽動我,是他們要我往素流道場的水井內投毒。”

  “為什么。”狛治再次重復了一遍,同時鎖緊了手上的力量。

  窒息感,愈發的嚴重。

  “我...”

  “說——!”

  狛治瞪大了眼睛,沾染血污的臉上,是不容拒絕的表情。

  青年眼角模糊的余光掃視了一遍這滿是殘軀、殘骸的劍道道場,血腥味夾雜著瘋狂不斷涌入他的鼻腔,本就崩潰的心理,在此時,決堤了。

  “哈哈哈,”

  他發出了一陣抽搐的嘲笑,仰面看向將自己舉起的狛治,

  “為什么?你這家伙問我為什么?我倒要問你為什么!!為什么你這帶有刺青的家伙能繼承素流道場,為什么你這帶有刺青的犯人能得到戀雪的傾心!?

  “明明只是一個被流放到這兒的渣滓,明明只是一個被流放到這兒的廢物、犯人、小偷!

  “為什么,為什么你來到這兒以后,將什么都奪走了!?啊!

  “道場、戀雪、甚至連我老爹都要支持你們!讓我不要去騷擾戀雪,讓我不要去騷擾素流道場,讓我不要去騷擾你這廢物!!

  “憑什么,憑什么你這廢物能得到這一切,憑什么你這廢物能繼承素流道場跟戀雪結婚!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的!!”

  青年雙眼爆突而起,雙手死死抓著狛治伸直的右臂,十指在他的皮膚上刮出了鮮血的痕跡。

  “明白嗎!?狛治!如果你這犯人如果不被流放到這里,不論是素流道場,還是戀雪,那都是我的!我的!!”

  一番狂妄的發言,更讓狛治心中的憤怒淤積,他額頭青筋猛跳,向手上的青年爆聲喝道:

  “所以你這卑鄙的家伙就往水井里投毒!?所以你就這樣毒死了你喜歡的戀雪!?不,你這渣滓根本不配叫她的名字!!

  “你這家伙知道嗎!?啊!?慶藏師父在喝了你投的毒后,一路抱著戀雪跑到醫生的家中,但因為身體原因,戀雪早就在死在了路上,戀雪的病也是拜你所賜!!

  “之后的幾個小時,整整的幾個小時,慶藏師父才在中毒緩慢死去......”

  說到這里的時候,狛治的眼中已經泛出了憤怒的淚花,帶著哽塞的哭腔,

  “慶藏師父飽受毒藥的侵蝕,但最令他痛苦的,不是什么死亡的來臨,而是戀雪,戀雪啊!!慶藏師父獨自一人抱著戀雪發冷的尸體,傷心欲絕了整整幾個小時!

  “最后、最后他才在你這家伙投的毒里絕望死去!!”

  話畢,他死死攥緊了手中的衣襟,拉動著青年狠狠撞擊在后方的木板上,爆喝道:

  “你這家伙怎么敢的啊!?你這家伙怎么敢的啊!?”

  堅硬的墻壁在他的力道下,一次次地向后凹陷、崩塌。

  聞言,青年再次放聲大笑,后背的疼痛,更為他的聲音添了一份癡狂:

  “哈哈哈,關我屁事!呸!”

  一口唾沫吐在了狛治的臉上。

  “死了才好!反正都不是我的,什么慶藏、素流、戀雪,都給我見鬼去吧!!一群人都圍著你這小偷轉,你算什么東西!?啊?狛治?

  “你這犯人都能得到,憑什么我不能得到?憑什么!?都是一群廢物!既然我得不到,那就都去死吧,都去死吧!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小偷最后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哈哈哈——!”

  一拳,狠狠砸在了青年的臉上。

  又有幾顆牙齒夾雜著血跡飛濺到地板上。

  青年回過頭來,臉上滿是紅腫,看著怒火沖天的狛治再次大聲笑道:

  “哈哈,沒有用的,狛治!都死了,大家都死了!!你也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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