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紫藤花毒給喝了?!”
被這一幕給震驚到的瀧川凌背靠著墻壁不停思索道。
話說,蝴蝶忍的紫藤花毒不應該是藏在刀鞘內,然后借由其中的機關涂抹到刀刃上的嗎。
這玩意兒怎么能給喝了呢?這紫藤花毒是用來殺鬼的,作為人的劍士喝了能有啥作用?又不可能含在嘴里跑出去噴鬼一臉的紫藤花毒。
“作...用?!哎呦!”
突然想到什么的瀧川凌硬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我怎么給忘了!”
原來的時間線里,蝴蝶忍是將她自己的身體作為紫藤花毒的盅,才借此將吞噬她的上弦之貳毒倒的。
而這種能夠毒倒上弦之鬼的紫藤花毒,需要長達一年以上的時間來聚積的,看樣子蝴蝶忍這熟門熟路的動作,服用這些紫藤花毒應該有些時日了。
這事兒怎么能給忘了,瀧川凌暗自懊惱道,而后身形一閃,直接到了醫護室的門口,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咚咚。
身后傳來的兩聲急促的敲門聲,在深夜里,但蝴蝶忍并沒有因此慌張,因為她早感知到了在外偷窺的來人,平靜地說道:
“進來吧。”
門,隨后便被瀧川凌推開了。
瀧川凌看著那靜靜坐在凳子上的蝴蝶忍的背影,輕聲呼喚著她名字。
“忍...”
順著瀧川凌的聲音,蝴蝶忍轉過身來看著他,臉上漸漸浮現出她那標志性的微笑,說道:
“啊啦,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派鎹鴉通知我一聲。”
“就在剛在,”
瀧川凌回答的很簡短,他也知道蝴蝶忍是想特意支開這個話題,隱瞞關于自己的事情,
“你...”
但瀧川凌欲言又止,他原本還想繼續說點什么,但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種事情,他能說什么呢?
瀧川凌知道蝴蝶忍為什么會特意服用紫藤花毒,也知道其中的緣由,自她的姐姐被鬼所殺掉之后,她就一直背負著姐姐死亡的這份負擔。
深埋在心底,沉重...且壓抑。
這份負擔...使她為之努力了許多,又豈是現在瀧川凌三言兩語就能讓蝴蝶忍釋懷這沉甸甸的負擔?
盡管現在的瀧川凌很想要幫助蝴蝶忍,幫助她解除這份負擔,但瀧川凌明白,不是應該是現在,現在的時機并不合適。
但出于一個朋友,出于同屬于鬼殺隊的柱,瀧川凌還是忍不住向著蝴蝶忍關心地問道:
“喝了那個,不會有什么事吧?”
蝴蝶忍在聽到瀧川凌的這個問題之后怔了怔,沒想到瀧川凌他會先問這個問題,微笑地看著他,說道:
“紫藤花,有一定的藥用價值,也可以作為食物食用,什么紫蘿餅、紫蘿糕啊,就是用紫藤花做的,所以,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不過...比起這個,你不是應該問我喝這個的原因嗎?”
蝴蝶忍微笑著說道。
“應該...是關于你的姐姐吧。”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聽到姐姐這兩個字,蝴蝶忍臉上的微笑就漸漸消失了下去,漸漸走向了左邊的窗口,手輕輕地放在窗邊上,紫色的眼眸緩緩抬起望向了天空中高掛而起的皓月。
“為了殺死那個家伙,這一步是必須的。”
皓月的輝光輕輕照拂下來,在她身后的羽織中不斷流轉。
這時,站在窗邊的蝴蝶忍猶如一只沐浴在月光之下緩慢飛舞的蝴蝶,盡管想要飛的自由,但又被什么束縛著,連扇動一下翅膀也很吃力。
“不,不必做到這一步。”
瀧川凌看著蝴蝶忍的背影,認真地說道。
蝴蝶忍轉過頭來,疑惑地看著瀧川凌,紫色的眼瞳微微閃爍,似乎是在期待著瀧川凌的解釋。
但瀧川凌似乎并不打算在這里直接說明,只在這兒留下了一句話:
“柱合會議上,會有解釋的。”
說完,瀧川凌便在蝴蝶忍不解的目光之下,快速退了出去。
“柱合會議?”
蝴蝶忍并不了解瀧川凌想做什么,她甚至連瀧川凌這半年去干什么了都不知道,但她的心中卻在此時,多了一份期待。
“大大大人....請問您召集我來有何事由。”
一個額頭腫大,頭上長了兩只角,面容形如般若的老者匍匐在地面上,面朝地面,不知是在向誰說話。
錚錚——!
一聲嘈雜而又急促的琵琶聲一閃而過,身形傴僂匍匐在地面上的老者身旁的空間不斷變換,就在那一瞬,它的身旁就多出了兩個身影。
“哎呀哎呀,這不是猗窩座大人嗎!”
尖銳的聲音從一個擁有著精致花紋的玉壺中傳出。
而后,一個渾身通白,眼球長在額頭嘴巴處,嘴長在兩個眼窩處,頭頂長有紫色的魚鰭手臂的異形之鬼便從壺中冒出。
上弦之伍·玉壺。
它看向了老者另一旁站著的一個桃紅色短發,金色瞳眸,皮膚慘白,紋有刺青的青年模樣的鬼。
上弦之叁·猗窩座。
玉壺看著猗窩座繼續說道:
“唉,看著您精神這么好,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們幾人快有九十年不見了吧?”
玉壺不停扭動著它那從壺里冒出來的奇異的身體,發出一陣難聽刺耳的聲音,而后,它繼續看向桃紅色短發的猗窩座,說道:
“我還以為您被干掉了,滿心歡...哦咳咳,擔心地心兒揪緊。”
猗窩座并沒有理會玉壺語言的挑釁,它抬頭看向了上方高臺上的一個散披著頭發,遮住眼睛,撫著琵琶的鳴女問道:
“喂!琵琶女,上弦之壹那家伙在嗎?”
錚錚——!
高坐在臺上的鳴女再次輕彈一聲琵琶之后,才緩緩回復道:
“上弦之壹...大人...并未駕臨。”
猗窩座向四周望了望,在這錯綜復雜的無限空間之中,它只看到了一旁玉壺與半天狗的身影。
“呵呵呵...猗窩座,別看了,這次無慘大人只召集了我們三人。”
身形傴僂的半天狗從匍匐的地面上緩慢站了起來,它看著四處張望的猗窩座說道。
猗窩座隨即停止了四處張望,轉而看向比它矮上一頭的半天狗問道:
“那無慘大人呢?無慘大人還沒有來?”
錚錚——!
話音剛落,又一聲急促的琵琶聲響起,三人周圍的事物再次瞬間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