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云開霧散讓張麒麟的頭頂陰云密布。
  埃里克夫人得知情況暴跳如雷。
  “喬治,這到底什么怎么回事?我們的兒子還在醫院里,那臭丫頭的老爸卻從牢里出來了?”她看著丈夫質問。
  張麒麟也一臉愁容,表示不解。
  “我問問馮敬堯。”他撥通了電話。
  是祥叔接的。
  “埃里克先生,這一切都是秦國強做的。馮先生說了,是埃里克先生您沒有把秦國強抓起來,所以那姑娘家沒事了。”
  張麒麟道:“馮爵士不是答應毀了那姑娘的臉嗎?怎么還沒做到?”
  “這個埃里克先生請放心,馮先生的人已經開始做了。只是秦國強為什么沒有被抓,埃里克先生有些失信了。”
  “你讓馮爵士放心,我已經知會九龍探長了,他會逮捕秦國強的。”
  祥叔道:“沒用,九龍探長是秦國強的人。”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張麒麟驚愕。
  “現在埃里克先生知道了。”祥叔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直接知會理查德警司。”
  “要快!”祥叔道。
  “我也盡快得知那臭丫頭毀容的消息。”埃里克道。
  祥叔道:“我想后天早上埃里克先生就會聽到的。”
  “那樣最好。”
  掛了電話,張麒麟凝眉沉思。
  “怎么樣?”埃里克夫人急切的問。
  張麒麟道:“我說九龍區新任的總探長怎么不抓秦國強呢,原來他是秦國強的人。Fuck!”
  “那怎么辦?”埃里克夫人問道。
  “我現在就去找理查德。”張麒麟拿起衣服。
  “別去了,理查德去度假了。”埃里克夫人道。
  “度假?”張麒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埃里克夫人點點頭道:“是理查德夫人對我說的。他們昨天早上已經出發,去巴厘島了。”
  “fuck!”張麒麟把外套丟在沙發上,無奈的搖搖頭。
  “不過也就五天時間。”埃里克夫人道。
  “哎!沒辦法,等著吧!”張麒麟到了杯酒。
  埃里克夫人道:“就先讓秦國強那小子快活幾天。等他進了監牢,一定要弄死他。”
  “夫人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他。對了,埃里克怎么樣了?”張麒麟問道。
  “臉上消腫了,胳膊打了石膏,醫生說至少要養三個月。”說起兒子的傷,埃里克夫人恨的咬起牙。
  張麒麟嘆道:“是啊,用你們中國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哎!我可憐的兒子!”埃里克夫人傷心的要哭。
  “夫人不要難過了,我現在回工商署整理秦國強的資料,再多給他加上幾條罪名。”
  張麒麟穿上外套。
  埃里克夫人幫他整理衣襟,一面道:“大會定了。”
  “什么?”張麒麟問道。
  “你忘了?評選港島好男人?”埃里克夫人笑吟吟的看著丈夫。
  “哦,我忘記了。”張麒麟聳聳肩。
  埃里克夫人笑道:“獎杯和證書都準備好了,明天晚上頒獎,在港督府的大廳。到時候你可要風光了。”
  “好。”張麒麟笑了笑,滿意的點點頭。他知道,好男人的標簽會為他的政途帶來光明。
  “可惜埃里克無法參加。”埃里克夫人又惆悵起來。
  “我會把獎杯送給埃里克的。”張麒麟道。
  埃里克夫人點點頭道:“好,那你早些回來!”
  張麒麟驅車回到了辦公室。
  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五點鐘,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在門口正好遇見秘書。
  “署長需要我留下來嗎?”秘書問。
  張麒麟道:“不用,你走吧!”
  作假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要親自動手。
  至于給秦國強再加什么罪名,一個是暴力對抗港府的罪名;然后是勾結警察為自己走私提供方便的罪名。這樣一來陳永仁便被牽扯其中。
  如此數罪并罰,秦國強會把牢底坐穿。
  此時他覺得單單殺了秦國強已經不解恨了。
  他要讓秦國強坐牢,然后慢慢兒的折磨死他。
  打完最后一頁文件,他捏捏鼻梁,伸了個懶腰,然后望向窗外,兩顆淡淡的星星,微光暗淡。
  看看表,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半了。
  他穿上外套,走出辦公大樓,上了車覺得有些餓。
  對面正好一家西餐館,他又下車去吃了東西。
  時間來到了八點半,他覺得時間還早,坐在車里卻不想回家。雙手扶著方向盤想了想,嘴角浮現一絲笑容。
  接著點火開車,調頭朝河灣路駛去。
  一輛黑色轎車跟著駛入了河灣路。
  路口轉了個彎,駛向一片住宅樓,最后停在一棟樓下。
  他下了車,走進一家戶人家。
  而那輛黑色轎車也停在了路邊。
  一個披著波浪卷發的女人迎上來,抱住了他。
  他親了女人一口然后就要脫女人的衣服。
  女人趕緊離開他,然后搖搖頭。
  他皺起眉。
  “我來那個了。”女人嘟起無奈的小嘴兒。
  “真是巧。”他聳聳肩,很失望。
  “是啊!”女人嘆道。
  他坐到沙發上,女人給他倒了咖啡,他喝了一口,然后聞著懷中女人的發香,心中的欲火漸漸燃燒起來。
  “我要走了。”他推開女人站起來。
  “這么塊就走?”女人又嘟起了怨恨的小嘴兒。
  他笑了笑,說道:“我剛想起來,還有些事要做。”
  “是去找別的女人吧?”女人猜道。
  “寶貝兒,我除了你沒有別的女人了。”他親了女人嘟起的小嘴兒,然后笑了笑。
  “那你什么時候還來呀?”女人不舍。
  “嗯,過幾天就來。”他想,過幾天你就完事了。
  “好吧!我送你。”
  出了門,二人又親了一下他才坐進車里,點火,開車。
  他沒有發現有輛黑色轎車遠遠的跟在后面,他只覺得有些熱,伸手松松勒緊脖子的領帶,然后搖起了車窗。
  灌進車窗的勁風全力把他的頭發吹到腦后,他感覺自己在飛。
  他看到一輛黑色轎車超過了他,消失在前面的轉彎處。
  當他轉過彎的時候看到前面路邊躺著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車燈正好照在女.人的屁.股上。女人穿著開叉的旗袍,叉正好開到了胯部。
  夜風吹動了旗袍的后擺,臀.部的私.密.處若隱若現。
  他的心跳立刻加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