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出鍋時做出來一堆讓人無法評價的菜肴。
而對于安道遠而言,或許梁秋實先生在散文里隨性寫下的文字,也多了一份這樣有趣的情調。
很多時候,母親會把自己的孩子趕出廚房,
一方面是嫌棄孩子水平不行,一方面則是對于做飯這件事情,也格外樂道其中,或者說,很有自信。
當然,這樣的畫面在安道遠的記憶里是不存在的。
畢竟他母親也一樣,根本不會做菜。
自從安道遠母親把蛋炒飯抄糊了鍋底三次后,他便開始了自學做菜的經歷。
客廳里。
電視機中播放著女主角關于愛的比喻。
“比方說吧,我跟你說我想吃草莓蛋糕,你就立刻丟下一切,跑去給我買,接著氣喘吁吁地把蛋糕遞給我,然后我說‘我現在不想要了’,于是你二話不說就把蛋糕丟出窗外,這,就是我說的真愛。”
“我覺得這跟真愛一點關系都沒有嘛”
“有啊,我希望對方答道‘知道了,都是我的錯,我真是頭沒腦子的蠢驢,我再去給你買別的,你想要什么?巧克力慕斯還是芝士蛋糕?’”
“然后呢?”
“然后我就好好愛對方。”
這段也同樣是村上春樹在筆下寫出來的文字,相較于在文章中看見,或許影視劇里的表演出來,也就更多了些生動,也更多了些戀人間的愚蠢。
“說的蠻有道理的。”銀發少女覺得大受震撼。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隨后跑到餐廳里找安道遠,跟他說:“安道遠安道遠,我想吃草莓蛋糕。”
安道遠穿著藏藍色的圍裙,聽到是小貓咪過來,他也就有了些預料:“我現在要做晚飯,你自己去買吧,錢放在門口桌子里面了。”
“你就不想給我買嗎?”
“如果我去買,那我們今晚就都沒有晚飯吃了。”
“有道理唉,那好吧。”
她聞著廚房里的飯菜香味,可愛的吞了下口水,隨后又乖巧地跑了回去,繼續看電視劇了。
雪思考了一下,覺得如果安道遠給她買巧克力慕斯或者芝士蛋糕,她一定不會拒絕,電視里這段演的不合理。
況且,相比于‘空氣草莓蛋糕’這種巨大的誘惑,她還是很誠實的選擇了鍋子里正在翻滾的肉湯。
今天的晚飯聞起來應該是排骨蘿卜湯。
真棒。
“我大概是勸不動她,畢竟古梨穗本來也不缺錢,她自己本身在東京就有幾套房產。”
安道遠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夜闌小姐,或者說,夜闌董事。
北落師門以鴿子的形態站在安道遠的肩頭,說出了關鍵的問題:“而且你不就是世界級別的歌姬?況且紅葉鄉那邊應該也不缺人才吧。”
“這件事情我也在考慮,配音確實可以找紅葉鄉內部人員,但我的聲線太有辨識度了,作為宏大背景的歌唱者,大概會給觀眾帶來刻板印象。”
御姐夜闌這么說著。
其實話語里不乏自豪感,看起來她對于北落師門的這句話很受用。
如果按照常理,現在已經從大富婆變成世界級富婆的夜闌大概稱贊道:“小鴿子的這句話說得好,加錢!”
但現實很骨感,想從一位精明的狐貍小姐手里拿錢,還是有些困難的。
夜闌定下了結尾話題:“安先生,麻煩你你跟那位古梨穗說一聲,后續我會讓清酒居的人去接洽。”
一個團隊需要有合理的分工。
對于這些事情。
安道遠自然不會全部處理,他只是對于文明的進步感興趣,卻并不會用一個商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些事情。
“看上去她比你更理性。”
“不,只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認識狐貍小姐們的本性,才會得到這個結論。”
安道遠聳了聳肩,著跟北落師門說道。
叮鈴鈴 風鈴聲伴隨著清風與木門機擴的轉動響起。
清源泉水說過,花店的店主婆婆在門邊六柱中空的金屬風鈴上雕刻著心經,懸掛的木牌刻畫著觀音菩薩端坐于蓮花之上,清風拂過,每一聲悅耳的風鈴響起,就是在念頌一遍心經……
她也就在在風鈴的旁邊掛了一盆荷葉吊蘭,菩薩寶座蓮花臺,雖然不見蓮花,但愿那蓊郁的荷葉能合了觀音菩薩的心愿。
雖然她不信,但居室的這個角落,寧靜雅致中蘊涵著些許禪意,也能讓買花的客人感到難得的安靜,這就足夠了。
安道遠想到這些。
卻又只是搖頭笑了笑。
“客人來了。”
下了樓,打開了風信居的門,看見了這次前來委托的客人。
親自來到風信居的第二位人類客人。
對于人類而言,能夠支付給超凡作為同等代價的報酬,并不多見,與惡魔而言,或許是死后的靈魂。
但對于安道遠來說,他并不需要靈魂這種煉金的質材。
“你想要什么,你又有什么?”
他理性而平靜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風信居,并不是慈善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