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出世,不為功名利祿,若是太過于執著人前顯圣,反而是落了下乘,莫小煙任性妄為,卻從不欺軟怕硬。
銀發少女抱著手臂看著她做這一切,卻也算是讓了她一次。
“雪,你說這火燃起來,是為什么?”安道遠則思緒去往了更遠的地方,他想到了曾經在蘆之湖邊面對的刺殺。
也就平靜地笑了笑:“看來,東京都的政壇,最近要有一場大變革了。”
貓咪少女則好奇的問道:“你這個表情,一定又是想坑人了。”
“我那不是坑人,我只是,幫他們一把、”安道遠說的不清不楚,莫小煙聽不明白,雪也聽不明白。“放心,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不懂。”
“不懂加一。”
“小野太郎把刀遞給我。”安道遠去買了三個個可麗餅,隨后把其中兩個給了兩位姑娘,這才笑著說道,“為什么我不用呢?”
綠洲世界中,拉斐爾主持的第一次不刪檔進程,正在主世界軌道的電磁波中,無聲地運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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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解下圍裙,把花緊緊地包了起來,也擱在放袋子的洼地里。然后,她坐到彼得身邊,向四面望去。
腳下的山谷沐浴在晨光里。遠處的雪峰聳立在湛藍的天空下。左邊是一大堆巖石。兩側是直插云霄的山峰。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輕柔的風兒悄悄地掠過那些藍色的、黃色的無名小花,讓它們在纖細的花枝上微笑著、搖曳著。
疲倦的彼得在一旁已酣然入睡;而羊兒們卻在高處的灌木叢里鉆進鉆出。海蒂靜靜地坐著,陶醉在此情此景中。她久久地凝望著遠處的高山峻嶺。
漸漸地,她覺得每一座山都有一張面孔,像老朋友一樣親切地俯視著自己。突然,她聽到一聲清脆的叫聲,抬頭一看,是一只白色的鳥兒。
它在頭頂上方的空中,舒展著翅膀,盤旋嘶鳴。
這個世界仿佛沉睡在了這片屬于海蒂的夢中。
“拉斐爾,在你心里,這個世界的樣子如何?”
仿佛睡著了一般安靜,也像夢中一般美好 “那你覺得,第一次測試什么時候升起更好?”三筱斜躺在沙發上,旋轉著手中的鋼筆看著大屏幕的監控數據問道。
我不知道,這不在我的數據庫內 “或許,要等到一顆星星升起的時候。”三筱聽到門鈴聲響起了,也就旁觀了另一邊的通話。
那是九條夜闌與歐洲宇航局最高研究員的通話:
“玻耳修斯已經調試完成,只要等阿爾法型空間助推器送過來,我們就能見證人類史上的下一座里程碑了。”
“里程碑,不錯的詞。”
九條夜闌平靜的說道:“但我更喜歡稱它為,新的時代。”
“你想怎么做?”
“很簡單,當棋盤上棋子數目減少時,通路騎兵的威力也就會成倍上升。”
安道遠制定好對付小野家族的計劃已經接近兩天,所以他說出這句話時,顯得有些平靜。
他本來希望能進行權利的平穩過度,但他不是慈善家。所以作為華夏人的他在這里,首先,需要一位“代理人”。
只是這一次突發的火災,讓安道遠明白。
零和博弈雖然毀滅了,但那只是主教的失敗,戰車的失敗,并不代表全盤。
安道遠看著銀發少女和莫小煙吃著可麗餅,優雅的說了一句名言:
完美的象棋組合猶如一篇第一流的短篇故事,正反雙方應該導致一場最后的戰斗終曲,直到最后那刻之前,趣味始終高漲。葉茨和溫特”
“安哥哥,你準備怎么做?不會引起戰爭嗎?”
莫小煙不是個傻姑娘,雖然絕大多數時候她的情商低的離譜,但不代表她智商有問題。
安道遠微笑著說道:“這就是為什么古時皇子之爭,武將也會選擇站隊,而不是擁兵自重,同桌對弈,規則一:對弈方處于等同地位。”
他隨手拾起幾塊石頭,放在一旁的階梯上。
“如果是我在桌面上去做這件事情,會變成政治事件與超凡者事件,但如果我在桌子外,推動一塊石子呢。”
收到另一半的石子瞬間向著一個方向滾動。
隨后滾落在了斜坡邊的垃圾桶里。
“我該去找宮原千鶴大小姐了,你們先回風信居吧,等我的好消息。”
他擺了擺手,顯得格外灑脫。
雪倒是很習慣他這種作風了,所以沒有跟上去,莫小煙看銀發少女也是一副安心的樣子,感覺自己不能顯得太嬌氣。
兩個人回了風信居。
宮原集團旗下的這棟高樓上,宮原千鶴坐在最高層的觀景臺前,巨大的濃霧升起確實給了她不少驚嚇。
但她聽到通訊里說 但之后火勢消散,煙氣也就逐漸散了,后來還因為這件事情,很多人接受了盤查。
一小時后,她收到了安道遠的拜訪函,自然也就接受了,還特地把見面地點選在了一家甜品店。
“安君,聽說你去了北歐,那里風光如何。”宮原千鶴挖著冰糕小勺小勺的吃著,看起來既有屬于大小姐的優雅又有屬于青春少女的可愛氣質。
安道遠攪拌著手中的咖啡,聞著那股優質可可豆漂浮在空氣里淡淡的氣味。
他娓娓道來般敘述道:
“在德國的兩天,站在時代的墻被推倒的分界線上,我看見了人類的文明在崎嶇的山麓上崎嶇前進,后來清早,我去了返程的郊外,雪花沒天蓋地地飄著,山野全白了。
帶著濕味的初冬的雪片飄積在道邊群樹上。有好幾處,發脆的楊木的樹枝丫被雪壓斷了。
尋食的鴉雀在樹木之間展翅、跳躍,振落在枝上的積雪。近處的幾個蕭索的山村,全埋在雪里,遠處的群峰,在彌漫的雪的煙霧里,變成了灰色;再遠的,就溶入迷蒙的空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