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遠又做了一個計劃。”
雪跑到樓上跟京香說道,還給她遞了一包薯片:“可是這次戰書都被送到家門口了。”
太田姬把耳機摘了下來。
聽著雪跟她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就撇了撇嘴。“安道遠難得有了想參與一下的事情,就讓他去玩玩吧。”
“你不擔心嗎?”
“我不擔心。”神明少女看著小貓咪氣鼓鼓的樣子,也就難得安慰了兩句: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被坑了,那我相信他絕對不是安道遠,這肯定都是他設計好的事情。”
雪又有點氣鼓鼓的樣子,卻好像多了點高興勁:“那他可真壞。”
另一邊,安道遠和三筱通過拉斐爾進行秘密交流才正式開始:“三筱,風信居現在幫你吸引了邪神的注視,你們的量子衛星在靈界零點與現界試投放都可以開始了。”
沒錯。
安道遠“被迫”參與這個游戲,其實大多數原因都是因為歐洲宇航局與極光的“量子衛星投放計劃”。
與華夏“墨子號”不同。
歐宇的“玻耳修斯”其中有一部分后門是三筱老師負責的,所以給了拉斐爾冗余空間的調用權限。
只有完成了最后一步,在潮汐起伏的零調色基準界投出轉敘站,才是完整的“綠洲計劃”施行。
“假信息外加真信息你都放出去多少?”
安道遠品著茶,跟畫面另一端披著研究員服裝手里還拿著可樂的悠閑少女問道。
三筱小姐聽見這個問題。
就看似隨意的說道:“比如安道遠是個情報販子啦,實力大概三階,家里住在東京都開了個萬事屋,周圍住著各種柔弱的漂亮女孩子,是個色狼啊,諸如此類的等等啊。”
“等等?”
“你這后面的幾段,是不是有些過于虛假。”
安道遠忽然覺得事情有些超過自己的預期,他吸了口氣帶著微笑問道:
“拋開‘萬事屋’這種玩梗的詞語,還有周圍‘柔弱’的女孩子先不提,三筱,你能跟我解釋一下,“色狼”這兩個詞的含義嗎?”
“阿拉阿拉,說了些假信息,這不是為了糊弄敵人嗎。”
三筱嘬了一口可樂,然后用“萌萌噠”“水汪汪”的大眼神看著他,看起來非常無辜,(但安道遠可以看得出,三筱那種刻意賣萌的眼神里全是戲謔,還有點奇怪的樂子),她一挺胸反而還顯得有了些“底氣”:
“都怪你和三個女孩子同行嘍,傳來謠言也很正常。”
安道遠和她對視了兩秒,最后還是以一種寬容的態度搖了搖頭:“你啊,跟個小孩子一樣。”
“感謝安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僭越這么一次,等小女子回去,一定給大官人親自賠禮道歉。”
她說這句話時,就仿佛一只偷到了雞的小狐貍,露出了狡猾的可愛笑容,還特地用嬌滴滴的口氣說道:
“安大官人,這樣的話,你會高興點嗎?”
安道遠也不是真生氣,畢竟三筱這種古靈精怪的脾氣,他早就明了,所以不拘謹也不推辭,而是以君子坦蕩的心胸說道:
“你的好意我自然不會拒絕,風信居為來客會準備好房間。”
女孩子的心思,對于了解人性的安道遠而言,雖然復雜,卻也并不難懂,況且這只是三筱的小心思,他自然也就一笑了之了。
畢竟少女心思還不算是幾億光年外星際來客的范疇。
想到這里,他看了眼大榕樹上不知何時被搭建好木頭“鳥窩。”
虧得大榕樹靈本身就很隨和的性子,倒也相安無事。
看來北落二十三還真是入鄉隨俗。
看見安道遠思緒不知道飄到那里去了,三筱不由得在視頻那一端跟他擺了擺手:“你也有迷糊的時候嗎?難得哩。”
“我只是看見了些不在預期之類的事物,無妨,綠洲那邊的基站都建好了嗎?”
他平靜的將眼神 “沒什么問題,歐盟已經協調了這邊的通信運營商,5g通訊標準也已經確定好,會分配容量給我們使用。”
“那就沒問題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入初春。
月夜深。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涼風習習。
月華如水,頓時傾灑碎銀一地;秋蟲奏樂,高一聲低一聲鳴叫不息,好似彈奏著美妙而迷人的樂曲,幾許鳴音,為初春之夜平添了幾分靜謐,幾分神秘。
安道遠點一盞燈伴月夜讀書。
“當我們深入太空時,我們并不期望找到回望著我們的東西。”
鳥兒聞著茶花的香氣,順著明月照射的痕跡,過來偷喝安道遠泡好的茶水了,
“北落二十三,用你們的語言該怎么說‘月亮’?”
“無論怎么說,我們現在都看著同一個月亮。”
白羽的鳥兒啄了一口安道遠斟好的茶,隨后直接把一杯都端走了,倒也真是不客氣。
“無論有多少相似和不同,每個星系都以自己獨特的方式耀眼著。”
“當我們注意太空的時候,我們也是在尋找自己的起源,我們的故事就是宇宙的故事,因為我們是恒星真正的孩子,注入進我們身體的,每一個原子和分子,就是宇宙從大爆炸到現在全部的歷史。”、
“每個人,你所熱愛的一切,你所憎恨的一切,你所擁有的最寶貴的東西,在宇宙生命最為伊始的幾分鐘內,由自然的力量合成,在恒星的中心轉化,或者在它們燃燒的消亡中誕生,而當你去世的時候,這些碎片將回到宇宙中,進入無限的死亡又重生的輪回之中。”
安道遠看著掛了盞小led燈的迷你木頭屋子,跟這位“茶水小偷”說道:
“對了,你如果不睡自己鳥窩,造這個的意義在哪里呢?”
“為了美觀。”
安道遠一時語塞,他思考了一會,而后說道:
“大榕樹,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