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喜歡作為科學家,向著二十二世紀的未來而探索。
三筱也是這種性格,她十分能理解這種研究者的單線程低情商邏輯,所以就開誠布公的說道:
“很高興見到你,我確實是三筱,這次來進行萊茵協定的商議,也確實就是為了折光科技在北歐羅巴發行第二世界試行的虛擬現實游戲,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可以就此討論一下。”
“請務必上來和我細細描述一番,我很有興趣。”
兩人就這樣上去討論,因為小飄帶也在跟著三筱學習類似的知識,雖然一知半解,也就被當成學徒一起帶了上去。
樓下只剩三人和公爵,進行著茶會的閑聊。
“抱歉,我家女兒就是這種性格,看來只能找一位血統優秀的年輕貴族來入贅,來繼承巴伐利亞地區了。”
雄獅公爵看上去對于自己女兒還有點不太能理解。
當然,如果不是作為一位實權貴族,單單是一位父親,他也沒辦法太過苛責。
西方貴族入贅來獲得繼承權,這也是歷史中可行的計劃。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到了晚上,夜闌一行人受到了公爵家的邀請,在巴伐利亞大公別墅享受了一頓至少是男爵待遇的晚宴。
當然。
僅僅是他們雙方之間的私人晚宴。
“王車易位、短異位,守門人先生,下一步,你就輸了。”
王車易位是國際象棋中的一種特別的走法。
在每一局棋中雙方各有一次機會,可以同時移動自己的王和一個車,作為王執行的一步棋,叫做王車易位。
具體走法是王向一側車的方向走兩格,再把車越過王放在與王相鄰的一格上。
淡金色的英俊男子輕輕抬起棋子落下,隨后動作優雅的跟棋盤對方穿著零和博弈三級成員袍子的血族守門人說道。
他身邊的亞麻色長發少女能看懂,但下棋水平不算太高,知道自己指點也是臭棋簍子的情況下,為了防止暴露,只能一直安靜的觀戰。
現在才開心的說道:“西德尼,你贏了呢。”
這兩位正是安道遠和雪,他們以之前的血族子爵和子爵女仆的身份來到零和博弈今晚會舉行的聚會 “是我們贏了。”
安道遠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身旁女士的的胳膊。
思諾恩小姐臉上出現了一絲查而不絕的羞怯,當然,這一點銀發少女肯定不會承認。
她心里想著‘這都是打入內部的演技需要。’
向著前面血族守門人退讓開的道路,與安道遠一樣帶著平靜的微笑,紳士般點了點頭,隨后走進了。
正因為當然,也正是因為安道遠明白也同樣能夠控制這些情緒,才能在需要的時候運用出來。
就像簡奧斯汀砸《傲慢與偏見》中寫道那樣:
(perhapsthatisnotpossibleforanyone.butithasbeenthestudyofmylifetoavoidthoseweaknesseswhichoftenexposeastrongunderstandingtoridicule.su插svanit艷dpride.或許誰都還會有這些弱點,否則可真糟了,絕頂的聰慧也要招人嘲笑了。我一生都在研究該怎么樣避免這些弱點。例如虛榮和傲慢就是屬于這一類弱點。)
所以,西方貴族的做法,對于安道遠而言,雖然虛偽,但卻也并不困難。
安道遠笑了笑,幽默的說道:“甚至比半年時間還要長也不一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emm希望能快點結束才好。”
他們兩人都帶著黑色的兜帽掩蓋了自己的面容。
畢竟路過這里的其他成員也大多都是這副純黑斗篷的打扮,看起來就跟見不得光一樣。
樓梯的最底部入口里面是一個光線昏暗的展廳,整個空間大概三米多高,高處用暗金色的荊條懸掛著兩三煤油燈。
讓安道遠有種穿越回了愛迪生還沒有發明出電燈,那個中世紀歐洲的半文明時期。
大殿前面有一位穿著血紅色主教服飾的老者,他手里握著一根頂端鑲嵌著骷髏頭的權杖,隨后站在那里,看著那邊擺著的三座巨大的神像。
但最左邊的位置上,應該還缺少了一座神像。
“萊文斯,你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怎么敢來參加神圣的儀式。”
老紅衣主教空洞的雙眼盯著安道遠的位置,畢竟他現在扮演的那個吸血鬼子爵,本來應該把從特里爾偷來的神像運過來。
但現在,因為被他攪黃了,神像也被警署運了回去。
自然在零和博弈的主教看來,就是一種褻瀆神明的表現。
當然,夢境長河中,安道遠也已經閱讀了萊文斯的記憶,現在偽裝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瑕疵。
“尊敬的尼古拉斯主教,在我們中間,有一位可恥的叛徒,他提前把事情告訴了教廷的神職成員,,神像被收回,我手下的人也全滅了,多虧了我們的神明‘隱秘賢者’與偉大先祖該隱的庇佑,我才能僥幸逃脫。”
安道遠表演的聲情并茂,并且隨手把鍋扔到從未見過面的教廷身上。
畢竟帶有凈化特性的火焰已經將整間廢舊工廠燒的一干二凈,如果這位主教不是個弱智,大概也能提早得知消息。
看來情況確實如此。
紅衣主教枯瘦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憤怒,但他那副面孔上想表現出生氣的表情也很困難。
畢竟和在表世界里世界都扎根擴張多年的教廷相比,零和博弈就像不到十歲的孩子這樣弱小。
“慕尼黑有柯萊克打開了南十字星座塔,特里爾還出現了圣殿騎士的蹤跡,既然如此,那就先用這三座已經被‘隱秘賢者’神明掌控的神像,來打開通路吧,來進行偉大的裁決。”
就在他這么說的時候。
那群組織成員便都心懷鬼胎的在下面喊著口號:
裁決乳ling
裁決乳ling
裁決乳ling
雪也覺得很有趣,也就跟著牌子可愛的喊著這個無意義的詞語。
如果這群成員都知道真正的神明也跟在下面湊熱鬧,不知道會是一種什么感想。
“雪,你跟著湊什么熱鬧,你不怕那位隱秘賢者聽到聲音,不敢出來了嗎?”
安道遠跟她通過拉斐爾傳訊說道。
“不會的,我現在只是一個弱小的吸血鬼子爵仆人而已呢,害怕。”
她兜帽下露出了亞麻色的長發,還有一絲俏皮的神情。
完全沒有害怕的表情。
這些事情其實都不會影響安道遠的計劃,他的目的十分有跳躍性,那就是利用拉斐爾的力量,來表演一處偉大的戲劇,隨后給那些藏起來的老鼠,一個足夠有吸引力,能自投羅網的陷阱。
畢竟他們這些十五十四世紀的老古董,大概也不能理解,什么是虛擬成像。
一個巨大的旋渦從三座神像的交匯點出現,但或許因為少了一座。
這個結構在安道遠的靈界視角里,能以很快的速度,在拉菲爾數學架構幫助分析的出它不穩定的點:‘雪,以中心神像為基點,凝結十五點三七二半徑的無色薄冰。’
‘拉菲爾,電磁脈沖覆蓋。’
安道遠回想起他之前與門口守門者下的那一盤國際象棋,平靜說道:
“王向一車的方向平移兩步,再把該車越過王,停在王旁一格,這就是‘王車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