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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旅途,是未知卻充滿幻想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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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筱覺得這樣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就跟他們說道:“要不我們就趁這個機會鉆進去吧,反正哪怕巨蛇卡在進出口,還是有很大的縫隙,足夠我們不受干預的穿進去了。”

  “你說的沒錯,我反正覺得也沒什么危險。”

  大胡子鮑勃倒也表示自己心態很平和,很放松。

  自然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地方。

  所以他們就商量一下,將防止檢測的立場縮小了半徑,隨后順著島嶼底部的邊緣游到了傳輸口。

  羅伯特在最前面,那條海蛇的異動看來引起了伊甸園島嶼內部研究員的注意,所以進出口也被擴大了一些。

  “沒問題,根據計算,在五分零二十九秒內,進出位置都是完全可以的。”

  “那我們現在進去。”

  安道遠十分冷靜當機立斷,跟在羅伯特的后面游到了進出隧道位置。

  雖說這個位置大概不是給人類進出的。

  但在那巨蛇斑斕的薄膜閃爍的幽藍色深淵光點下,周圍的海域仿佛一片動態的星空緩慢浮世繪。

  “沒想到這里竟然這么漂亮。”

  三筱對于生命科學懷著一種特別的熱愛,此時看見巨蛇身旁游曳著無數的魚群,仿佛她曾經在香波地海域藍色海珊瑚區潛泳時看見的景色一般。

  深淵,并不是死寂的空洞,而是帶著深邃的迷夢。

  此刻,這片海域在他們眼中,蕩漾著生機,深海水光的顏色在微塵的漂浮下像是晚霞,成千上萬條魚組成的大魚群浮游在霞光般的水中,有些走出螺旋形的上升弧線,有些則如漩渦扎入海底,這些魚有的燦白如銀,有的身軀近乎透明,還有的則發出淡淡的藍色熒光。

  偶爾有巨大的魔鬼魚扇動它們羽翼一般的肉質鰭穿破這些魚群,魚群裂開一道縫隙隨即恢復原狀,巨大的海龜則跟魚群一起游動,笨拙地揮舞著翼狀鰭。

  這些魚中的絕大多數他們從未見過,即便跟某些魚類相似卻又有很大的區別,比如魔鬼魚的頭部長有黑白花紋的外骨骼,這讓它看起來像是中古大陸那些戴上了頭盔的飛龍;海龜的背甲不是硬質的而是肉質的,像是裂開的紅色玄武巖。

  這些深海生命游曳在海蛇的身后,再被伊甸園釋放出來后,它們便向著海洋女神的懷抱重新歸去。

  與安道遠的道路相反,他也借助著浮島底部銀白色的光纜與巨蛇幽藍色的光影得以看清這一幕,不由得平靜的說道:

  “這一幕,讓我回想起《肖申克的救贖》中的一句話:‘生命可以歸結為一種簡單的選擇:不是忙于生存,就是向著離去前行。’”

  鮑勃見過更多比這還要美麗的景色,但大胡子此刻還是不由得有些贊同::“是啊,有些時候,那些你都無法想象的地區,都存在著生命,這個世界或許寂靜,但并不孤獨,或許這也是旅途讓人向往的地方,正如火星之上沙漏山脈中蔓延的細微菌菇,炸起來簡直比德州的薯還要香。”

  “本來之前還挺好的,后面那個炸菌菇一出來,就變成美食欄目了。”

  三筱吐槽道。

  她對于生命的態度可不僅僅是好不好吃這么簡單的。

  “哈哈,小姑娘,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每一個偉大的探險家,都一定會是一位偉大的廚師,找到食材最完美的味道,這也是旅途必不可少的一環。

  你們知道貝爾老兄不,他雖然表面上是一位退役的海軍陸戰隊隊員,但實際上也是一位十分出色的營養師。”

  鮑勃樂呵呵的說道,他作為一位大叔級冒險家,自我認知還是很清楚的。

  畢竟他的膝蓋還沒有中上一箭。

  “沒想到還真有生命體對于驅趕立場不起效果。”

  羅伯三五二七游在了最前面,他避開了海龜,卻被一只深紅色海星遮住了探測口,所以還浪費了兩秒解決這只海星。浮島底部進出口表面最后的壓力呈幾何倍數提升,但對于三五二七這樣強大的超級合金外殼而言,甚至連按摩都算不上:

  “上面是研究海洋生物的水生研究館,我們不需要直接浮出水面,直接打開這個焊上鋼條的供氣管道,就能直接潛入進去。”

  進入了浮島內部后,飛鳥三筱姑娘的納米機器人就能派上用場了。

  僅僅是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她就已經簡單的摸清楚了這里的全部構造,隨后找到了一條可以離開海洋生物研究館的路徑。

  他們要去的是生命科學核心研究所,所以需要先離開這里。

  “三五二七,能量還足夠嗎?”

  大胡子鮑勃帶了一絲屬于大叔的不正經氣質問道:“給這個換氣管道切開,我們直接鉆進去。”

  羅伯特三五二七:“能量剩余百分之九十七點七,完全夠用,上次從伊甸園偷來的核心效能非常好。”

  “要不然這次再偷一個?”鮑勃來了興致。

  “算了,我們最多拿點東西就得走,要不然看門人來了,我們就全部暴露了。”

  三筱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要是給這個島直接搞停電了,那就全完了。

  海洋生命研究館的安保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在進去的那一刻,就被三筱的納米機器人全部入侵了。

  所以三五二七可以輕松的用冷激光切割開通風管道。

  “你們先進去,我會再給它焊上一個一模一樣的。”

  羅伯特在這種工程學環節,顯然十分靠譜。

  隨后幾人從地底順著通風管,來到了地底表面。

  從地底挖洞出來的那一刻,三筱看著整個浮島防護罩模擬的地球光照,忽然感覺有種難言的情緒。

  波紋疊著波紋,浪花追著浪花,海浪鑲著波花織成的銀邊,一會被前面的波浪卷入浪谷,一會兒被后面的波浪推上浪尖。海浪拍打著一堆堆礁石濺起一朵朵浪花。

  此刻蔚藍色的合成光照氣象萬千,美不勝收,從不同的角度看大海,都可以得到不同的感受,安道遠說道:“這片平靜的房頂上有白鴿蕩漾。”

  那一句是法國象征主義詩人瓦雷里的名詩《海濱墓園》的首句,他把大海比喻成屋頂,而浪花則幻化成了白色的鴿子。

天才少年蘭波想象自己是一只喝醉酒的小船在大海上漂浮,他這樣描繪一個水手眼中的大海  (“我熟悉在電光下開裂的天空,狂浪、激流、龍卷風;我熟悉黃昏和象一群白鴿般振奮的黎明,我還見過人們只能幻想的奇景!”)

  “所以,我說過的吧,旅途中會見到一些你無法想象的美景。”

  大胡子鮑勃爽朗笑著道。

  伴隨著海風吹過,仿佛北歐羅巴蘇格蘭的小調一般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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