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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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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郁達夫先生在散文里寫過的筆觸,北國的冬宵,確實是一個特別適合于看書、寫信、追思過去、寫作閑談的絕妙時間。

  所以他也難免陪著琉喝了幾杯,聽她說了些毫無關系的話語。

  像這種生活,本來也就是一生中忽然而至的曇花佳境,大概若不是在這樣的冬天的夜里,那趣味也一定不會像如此的悠長。”

  此時,遠處屬于東京都的夜景早已深了也變得淡了,安道遠就這樣看著好似醉倒在桌邊的琉。

  她臉上掛著安心的睡顏,少了一絲刻意,卻也因為醉酒后的微醺多了一絲平日偽裝不出的嬌媚。

  倒是讓安道遠平靜地想到:‘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卸下自己臉上的面具’

  他從書房拿出一床稍后的毯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卻也沒有因為琉的醉酒,而做出什么失禮的行為,只是他離開時,樓梯縫隙的風恰吹倒了琉斜放的空酒瓶。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是安道遠,便嘟著嘴張開手說道:“安道遠,你可不許不理我,要不然我就要踢倒這些酒瓶子了。”

  毛毯和衣服都滑落了一大半。

  接著琉就用兩只手勾住了安道遠的脖子,然后把她披散著酒紅色長發的頭埋到了安道遠的肩膀前,她溫熱的氣息噴在安道遠的脖頸處。

  說完她就張開了嘴巴,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就輕輕咬了安道遠一下。

  “酒量不行,酒品也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吸血鬼。”

  他無可奈何地捏了捏琉的小鼻子,把她放回桌子上。

  對于一個喝醉的人,他也沒辦法,尤其當這人還是一位女孩子是,隨后脫身而去。

  琉看起來對他對于風信居多了一些信任,但她偽裝的面具下面的信任,是安道遠一眼便能望見,那仿佛琉璃一般晶瑩剔透、脆弱而卻來之不易。

  所以就讓她在桌子上趴著吧。

  如果在這里醉倒的是雪,大概他就會抱著嘴里發出些‘嘟嘟囔囔’可愛夢囈的貓咪少女,放回她自己屋子里了。

  安道遠在這種事情上,向來都是清晰的。

  隨后收拾好桌子,時間也不早了,他便回屋關了燈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琉的身影已經消失,只剩下桌上那一件他披上的毛毯,還帶著些許未散的余溫以及屬于少女的香氣,證明著昨夜發生的事情,并不算夢境所見。

  安道遠收拾好了屋子,便去人行道上散步,忽然看到從街道延伸出去,在極遠極遠的地方,一輪冬日的初升之陽才掛在街的盡頭。

  或許冬日本就該這樣,走在某一條路上,見到木棉花葉落盡的枯枝,深褐色的孤獨地站邊,卻也不會顯得蕭瑟。

  今天沒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安道遠便會偶爾在路旁的咖啡屋小坐,要一杯拿鐵,隨開一本書,度過一個上午。

  看綠燈亮起,衣著素樸的老婦人,牽著衣飾絢如春花的小孫女,橫過馬路,隨后向著目的地前進,看著行人如潮水般走過。

  但就在他讀書的時候,遠處東京都警車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傳了過來。

  隨后三四輛警車包圍了一輛小轎車。

  有幾位警員走下了車,其中一位警員甚至將槍械從口袋里拔了出來,對準了遠處的紅色小轎車:

  “你已經被包圍了,請不要無謂的抵抗。”

  安道遠閱讀時雖然全神貫注,但也不可能對于周圍發生的緊急事件視而不見,他合上了書,輕輕用調羹旋動了一下咖啡,隨后品了一口杯中的拿鐵。

  但他已經能感受到,周圍空氣里,彌漫著能量場的震動。

  那波紋很小,仿佛一滴水點在平靜的湖面上一般。

  “躲避!!”

  不知在誰喊完這句話的下一瞬間。

  紅色小轎車剎那間仿佛硝酸甘油集成的炸彈一般爆炸開了,伴隨著劇烈的閃光與火焰而來的,是爆炸產生的巨大沖擊波,直接將警車車窗炸爛,隨后以環形的狀態掀翻周圍的車輛。

  距離最近的那位警員已經犧牲。

  而其他的警員哪怕反應迅速,大概也被波及,最好的情況也是個輕傷。

  安道遠面前的玻璃都在微微顫動,能聽見細小沙粒擊打在雙層玻璃上面發出的磨砂聲音。

  紅色小轎車爆炸后,周圍的柏油馬路上在波及范圍之內溢散著屬于硫磺與硝石的燃燒痕跡,隨后車內預設程序內跳出一只紅色的玩偶兔子。

  兔子手里上面舉著一個牌子:“這是一次小小的警告。”

  安道遠品了一口咖啡,思考到,能夠對日本警視廳這樣一個完整而又龐大的國家暴力機關進行挑釁。

  這件事的發生,很大概率是警視廳的調查本就被導向了錯誤的方向。

  他沒有做什么正義的路人或是去見義勇為。

  那對于理性的他而言都是不必要的工作。

  想了想,他撥通了安部春世的電話:“春世,最近東京都警視廳有沒有給守夜人報備什么異常事件?”

  “安君你為什么會忽然問這個問題?”

  春世姑娘那邊有細微的流水聲音,聽起來還在洗澡。

  當然,安道遠的關注點不在這里,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自己見到的場景:“以我所見,守夜人上次抓捕的那些人,應該漏掉了關鍵人物,所以現在才產生了后續的影響。”

  “不愧是你,這都能猜得出來,上次那群準備趁著過年攻打守夜人分部的邪教徒,其實是為了那間咖啡廳中保存的一間靈器,后來抓住后,他們的記憶已經被潛意識機器閱讀干凈,應該有面具、小孩、兜帽男,這三人還在活動。”

  “那這次的爆炸事件,你們有什么思路?”

  在大庭觀眾之下警員被炸死了,這件事情給與社會的負面公信力可比淺草寺十里飄散蓮花強太多了。

  一邊是普世的價值觀,一方面是神跡,對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會選擇自己更關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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