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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穿過思緒的樊籠,窺見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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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道遠坐在待客的沙發前,他手里翻開放在一旁茶幾的雜志隨手翻了翻,這些茶幾上大多都是有關于夜闌的介紹。

  現在屬于飄帶委托,算是完成了。

  只要獲得了相應的報酬,這一切就會被畫上終止符。

  但之前在體育館里出現的尸體,兇手明顯指向了清酒舍的妖怪們,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原因動機一概不清楚。

  如果弄清楚這一切,其中大概率會有安道遠需要的答案,有關于為什么東京都在臺風海貝思登陸時,牧者信徒從何而來的原因。

  邪神信徒的信息來源和途徑,這一點關乎到下一步風信居需要扮演的角色。

  在這個靈力潮汐不斷上升的世界中,此刻,清酒吧的小窗戶外,參加雪祭典的人們開著屬于自己的車準備回到家中,有的年輕人三三兩兩在路邊閑聊著,或許是思考著明天去哪里放松,但窗外這些平靜的生活又能保持多久。

  他不知道,這要取決于這個世界中,維持穩定的力量權重到底能有多高。

  安道遠翻開了那蔚藍色的獨屬于他的風信居手賬,手賬的末頁繪制著巨大的白色鯨魚,命運預讀停留在了他上一次閱讀的位置。

  而接下來,他需要再進行一次觀測了,這些事情安道遠需要考量,需要去看到更遠處發生的事情。

  這是作為棋盤外棋手的自覺,如果說對弈的人需要看到未來的十步,二十步,那他需要做的事情不是跟隨棋盤之上棋手的思路。

  而是在絕無僅有的一步之內,找到掀翻棋局的關鍵點。

  這像是歷史上的英吉利與德黑蘭海戰一般,挪威地處北歐斯堪的維亞半島的西北部,東鄰瑞典,東北與芬蘭和俄國接壤,西瀕挪威海,海岸線長2.1萬公里,多天然良港,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由于德國沒有直接進入大西洋的出口,只有經北海繞過英國本土才能進入大西洋。但強大的英國海軍一直是德國海軍的一塊心病。

  第一次大戰期間,英國曾利用海軍優勢,從設得蘭群島到挪威海岸,橫跨狹窄的北海,布置了一道嚴密的封鎖網,使德國艦隊困在本土港內無所作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后,德國海軍鑒于歷史經驗和地理事實,認為要對付占優勢的英國海軍,德國必須設法在挪威獲得基地,這樣才能突破英國在北海的封鎖線,暢通無阻地進入大西洋。

  那一刻,德國海軍中將韋格納說出了在歐羅巴近代歷史上極為經典的比喻:“北海的德國艦隊原是沒有馬的騎士,現在應當讓他騎在地理的馬鞍子上。”

  安道遠看見了手中的手賬之上浮現出簡單圖案,那是無數的尸體堆積的山峰,以及一位坐在鮮血冰被凍凝結而成的王座之上中年男人,他渾身紋著黑色的眼神中泛著暴虐的氣息。

  安道遠沒有恐懼,相反,這是他預見到了札幌這座城市中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的一角,他默默的想到:

  “看來,這些人制造死亡并嫁禍給妖怪并不是源頭,因為殺戮本身就是原因。不選擇東京都來完成事情,一是隱藏的力量,二是難道這件事情與三筱口中點燃星火的第二島鏈拉彼魯茲海峽有關?”

  他默默的回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北海道地理志,拉彼魯茲海峽位于俄羅斯薩哈林島南端與日本北海道島西北端之間(東經142度零分,北緯45度45分),因俄國航海家拉彼魯茲曾于8世紀80年代航行到此而得名。

  日本稱宗谷海峽,又名巖石海峽,在拉彼魯茲海峽冬季天空,下一次如果說能夠稱得上長夜流火,那一定是與象限儀座流星雨、英仙座流星雨并稱北半球三大流星雨的雙子座流星雨,在每年12月4日至17日光臨地球,雙子座流星雨極大時每小時天頂流量可達到120顆左右,雙子座流星雨有兩處流星雨。

  這一點的位置,倒是和當時的設得蘭群島到挪威海峽的死亡警戒線有些類似,這么看來,近世紀前德國海軍中將韋格納的策略大概可以進行變種。

  安道遠手中本來沒有任何事物,現在忽然多出來了兩顆骰子,在旋轉著。

  此刻的他是絕對理性的,就像是他無數次與夢魘博弈時一般,沒有一絲情緒上的起伏。

  “雙子座流星雨有兩處流星雨,分別是雙子座艾普西隆流星雨和雙子座阿爾法流星雨,有趣,這一次將要欣賞到的雙子流星,說不定要比在東京都那一次還要明亮了。”

  安道遠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實很享受這種思維經過無數次折越,跳過答案而尋找問題的過程。

  新谷詩音看見安道遠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手心。

  但在少女的眼中,他仿佛看向的并不是手心,而是是無窮遠處的時光。

  詩音姑娘知道,安道遠有時會陷入類似的沉思狀態,所以也不會去打攪他。

  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

  正在此刻,招財貓三筱捧著一盆紅色陶瓷的清酒歡快的跑了過來。

  她饞這瓶酒饞很久了,現在得到了夜闌的首肯,她自然是非常高興:“夜闌姐在這上面畫了六層封印,可是非常寶貝的。”

  夜闌接過楓葉酒:“只是因為其中蘊含的意義不同,所以才顯得珍貴。”

  她打開酒封,一揮手,無數帶著秋日鮮艷紅色的酒液溢散而出,在空中劃出成為幾道細小的河流,隨后灌注到飄帶三筱還有風信居這些客人身旁的小酒壺里。

  安道遠從思考中回過神,他不是走神,只是專注,自然不會忽略周圍發生的事情,這里的主人將自己珍藏的清酒拿出來,他當然不可能像個呆子一樣,簡單而平靜地說了一句‘謝謝’。

  他看得出酒壺是德利,卻不忘提醒提醒身邊的少女:“雪,你別貪杯啊,要不然今晚的宴席怕是要錯過了。”

  雪也感覺出來安道遠好像有些其他的想法了,所以就拍著自己的胸口答應道:“我就嘗一點,肯定不會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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