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紀,你果然是第一名,不過這位第二名的名字倒是有些陌生了。”
安道遠看著自己的名字掛在第三位,并不覺得介意。
在他之上的名字是谷本桃枝,沒聽過的名字。
不過從分數上來看,三人差距不大,應該就像他想的那樣,差在了主觀題部分。
在他之后,分數線就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斷層。
其實關于名次,他完全不在意。
“我也沒聽說過。”神樂真紀仔細回憶了關于谷本桃枝這個名字,真的沒有印象。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下面的成績。
他們一個個人名數過去,終于,在算是前面的名次看見了藤井理惠和秋山琴奈,秋山琴奈是四十三名,藤井理惠是四十六名。
竟然都進了前五十了,看起來壓中的題目她們應該做對了百分之八十,已經超過預期了。
她們拿著考題背,如果這樣也不進前五十,那確實就是單純的笨蛋了。
“值得慶祝。”
雖說考完幾人就已經在學生會慶祝過了,但現在這種塵埃落定的感覺還是不同尋常的。
“學生會決定好公費出去玩了,當然,杏子學姐說的水族館目的地還是被千鶴會長無情拒絕了,石井悟學長大概要和白石學姐去看電影。”
神樂真紀她們今早在學生會的茶歇其實就是為了討論這個話題。
“走,我們先回學生會再談這個問題吧,我相信藤井杏子學姐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神樂真紀已經能想象得到這個畫面了。
她現在忽然有些適應這種在學生會的生活了。
也許,人的改變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逆風的方向更適合飛翔,只有先嘗試改變生命的態度,才能更清晰地望向前方。
“就定在卡拉ok吧,小千鶴還沒有去過,這可是第一次哦。”
藤井杏子雖然上一個項目被pass了,不過她愈戰愈勇,現在又提出了一個十分具有‘可行性’的提案。
然后她招呼著各位,包括剛進屋的神樂真紀與安道遠:“你們一定都很想聽聽關于小千鶴的歌聲吧,對吧對吧!嘻嘻。”
宮原千鶴對她太熟悉了,拿起文件夾放進書架,順便冷靜地戳穿了她的小計謀:“我不會唱歌,如果去,我愿意坐在那邊聽你們唱。”
“啊?小千鶴你好狡猾,可不能這樣,而且你也帶過校歌吧,你別騙人了。”
藤井杏子知道宮原千鶴家里不允許她出去玩些太出格的東西,但也想讓她體驗一下年輕人都會體會的東西。
她用宣傳冊卷成紙筒指著宮原千鶴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的青春會不完整的。”
宮原千鶴點了點頭,她有自己的邏輯“每個人的青春都是不一樣的。”
“不管了,我已經先預定好k歌的超級套房套票了,我們先過去再說。”
藤井杏子看千鶴沒有太抗拒,自然就立刻先一步付了錢。
藤井理惠在那邊坐著,她還在等秋山琴奈,但琴奈還沒來:“安道遠部長,你看見琴奈了嗎?”
畢竟她也在古典文學部接受了學習,所以這個稱謂也算是合適。
安道遠分析道:“秋山同學是不是還在拉面攤?真紀,你知道嗎?”
神樂真紀已經收攤了:“不是,攤位早前已經都讓我父親開車給拉走了。”
這個倒霉的姑娘因為把一副飯盒落在了抽屜里,所以在神樂大叔開車收攤回去后,她就帶著飯盒出了校門準備還回去。
福田玉子燒的店不遠,自然也不用走太長的路。
現在是白天,她為了快點回學生會和理惠、真紀和安道遠慶祝,就特地抄了小道。
現在不是上班高峰期,小道里也沒有人。
她就提著飯盒急匆匆的準備穿過小巷走過去,卻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輕浮聲音:“沒想到剛好碰見一只‘小羊羔’,黑桃三實在不靠譜,那就你來代替吧。”
秋山琴奈剛準備轉身,她的鼻子上就被捂住了一塊浸透乙醚的手帕。
好暈啊。
可是飯盒還沒有還回去呢。
真紀同學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呢。
她昏倒前,還在想著這件事情。
巷子里面緩緩浮現出一位穿著黑紅色斗篷,帶著白色面具的男人,他抱起秋山琴奈準備離開。
“這就是你的計劃嗎?年輕人,渾身刻板死沉、滿面陰慘抑郁的人,不論其生相如何,衣飾如何,都是掩飾。”
塔塔塔的聲音傳來。
正當白色面具男準備離開時,一位拄著西方紳士手杖的帶著黑色禮帽的老頭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帶著黑框眼睛,穿著得體并不老氣,看起來像一位真正的紳士,臉上也帶著恰到好處微笑:
“你來這里,帶走我的學生,是不是有點小瞧我這個校長了呢?而且我覺得雖然自己雨鞋老了,但總歸記憶力應該還是不錯的,記得當初零和協會不是在歐洲大陸活動嗎?什么時候來東京了?”
他話鋒一轉:“回答我!”
白色面具年輕人身體在顫抖,手都拿不住秋山琴奈了。
不到一微秒的時間。
他就跪倒在了地上,聲音顫顫巍巍“不可能,這不可能,東京都的特事科都被我引開了,怎么可能現在來。”
“我啊,我就是這個學校的校長而已。”
老紳士拿起手里的短杖指了指后面街區的竹尋高中。
然后他忽然禮貌而優雅的扔出短杖:“對了,很久以前還有一個名字,別人都叫我,伯爵,嗯,查爾斯格雷伯爵。”
短杖精準的飛出去,就像飛行的岡格尼爾之槍一般,將面具男釘在墻上。
將墻都戳出一個以一點開始破碎的大坑。
“戰車可不會這么容易死的,接下來,你可以好好陪我這個老人家聊聊天了。”
老紳士,也是竹尋高中校長,無聲的念出了幾個音節。
倒霉的秋山琴奈緩緩蘇醒,手里還抱著那個飯盒 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語道:“我怎么忽然睡著了。”
竹尋高中校長微笑著看著她:“小姑娘,你一定是缺乏休息了。”
秋山琴奈這才看見穿的‘很奇怪’的格雷老頭,不知為何,她趕忙警惕的后退了幾步。
然后從小巷子的出口登登登幾步溜走了。
格雷老頭真是感覺太難了,他作為校長這些學生活動都沒有露面,結果現在都被自己學校的女學生警惕了,還是潛水社那幫小子更順眼啊。
他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結:
“零和協會的年輕人,說說吧,你做這種事情,到底想死幾次呢。”
面具男渾身上下的靈脈都被先前的一杖戳碎了,現在全靠著身體素質掛在墻上,已經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
估計現在是不太能回答出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