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琴奈覺得能碰見她們,也是意外之喜,正好她做了便當:“古梨穗老師,森島靜老師,我今天做了些便當,你們也嘗嘗吧。”
森島靜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偷偷喝酒被學生看見了,自己好老師的形象簡直都受損了。
但古梨穗大大咧咧的早就習慣了,畢竟她也不是什么小姑娘,而是活了快幾百年的金魚姬了,所以非常熱情的讓開了自己身下的毯子。
這個野餐墊面積非常大,坐五個人自然一點也不會擁擠。
“太好了,我正好有些餓了,琴奈你們帶著吃的來的真是個湊巧。”
她這么說著,就把手中的酒扔到了遠處的垃圾桶中,她明白秋山琴奈的事情,所以現在開始就不準備喝酒了。
一邊的森島靜早就偷偷把拉環啤酒扔到垃圾桶了。
古梨穗雖然自己喜歡喝酒,不過她也不會說勸學生喝酒,其實她確實跟森島靜介紹了喝酒能夠讓自己更有勇氣,而且也沒有讓她喝很多。
所以森島靜陪她喝酒,每次最多也就喝一瓶從便利店買的罐裝啤酒。
秋山琴奈打開自己的便當盒,盒子里裝的是日本人最常見的便當,日語中寫作“弁當”(べんとう),意思就是方便攜帶的食物。和國內的盒飯相比,日本便當要精致很多。日本的便當一般以米飯為主,魚類或肉類為輔,考慮到營養均衡還會加入梅干等醬菜作為配菜。
她的帶著便當就是最樸素的肉團子還有燒魚的料理。
幾人在下午吃完了午餐,距離下午半天的課程還剩了一會時間,古梨穗就從她身邊的提包里掏出了一副撲克牌,玩起了抽鬼牌。
安道遠很懂得怎么看其他人的微表情,所以如果他認真的玩,估計神樂真紀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玩游戲這么認真也沒有必要。
安道遠對于這一切就抱著很隨意的心態,結果玩到最后,他臉上被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紙條,是最倒霉的倒霉蛋。
“哈哈,抱歉笑出了聲,我沒想到安道遠社長竟然運氣這么差。”
秋山琴奈姑娘玩到最后,她的那點不美好的小情緒全部都消散了,看著安道遠被貼滿了紙條的臉,她不由得笑出了聲。
神樂真紀姑娘覺得這是個給安道遠‘美好時刻’記錄下來的好機會:“我要幫你拍下來。”
“別忘了給我拍的帥些,這可是珍貴的紀念。”
安道遠并不在意自己的‘黑歷史’被留下來,他是個通透的人,不會端著架子,也不會刻意的去掩飾什么。
回憶起以前上學的來他也算是早熟,但對于這些游戲其實參與的算是很少了,畢竟哪怕是在華夏,安道遠的朋友也并沒有很多,而且能和他成為朋友的人,在某些方面也算是怪人了,比如喜歡研究機器人還有主機配置的奸商王胖子、還有天天嘴里念叨著物理公式的‘翟博士’等等。
那個時候他就充分的認識到了“愛情”這種東西,肯定之和絢麗的青春有關,和他這樣只 喜歡閱讀,性格在外人看來又有些孤僻的人,不可能有半毛錢關系。
可能安道遠不斷讓自己保持冷靜的緣故,也可能是夢魘的重壓,讓他成為了一個特立獨行的稍微顯得有些孤獨的人,這就像是村上春樹的且聽風吟,他閱讀過很多遍,每一遍閱讀,他都能感受到春樹那一種對于生活帶有物哀的感受。
所以現在的時光,對于他而言,其實也是極其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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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兩個小時課程的上課時間也結束了,令和元年十月的最后一場臺風季也許即將由北太平洋乘著歲月的腳步駛來。
“同學們,臺風季假期要來了,請多注意些,畢竟今年夏季太平洋臺風季的熱帶氣旋臺風“法茜”在日本千葉縣一代登陸時,可是把便利店的門框玻璃都吹爆了,直接上了世界新聞的熱搜。”
森島靜對于這一次的臺風登陸叮囑了很多遍,畢竟如果不計很久沒有噴發的富士山火山,那臺風和地震可以算得上日本人經歷最多的天災了。
這些災害在日本人的性格里也仿佛扎下了根,就像日本民歌的旋律通常有兩類,一類是寧靜單純的,像櫻花、四季那樣,旋律簡單到了極點,音域只限于一個八度,平淡中帶著一股傷感的美。
另一類剛好相反,旋律動蕩起伏,音域跨度很大,淺唱低吟中潛伏著突發的高潮,聽來令人心蕩神搖,唱到最高處,往往會發出一種令人悚然的顫音,電影車站的主題歌就是典型的例子,北國之春也有這種味道,歌手在演唱這一類歌曲時常能煽起聽眾狂熱的激情。
但班里的學生也都經歷過臺風季,自然不可能有人這個時間還出去玩,怕是海明威筆下老人與海中的老古巴漁夫,也沒有辦法在臺風季的暴風雨天里和巨型馬林魚纏斗。
當然,蜥蜴人除外。
畢竟燈塔國的深層政府(Deep State)這個詞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政治論壇里,這很難讓安道遠不去懷疑是不是這個所謂的deep state里面都是些蜥蜴人。
他想到最近的燈塔國大選確實更像一場演出,他在推特上也關注過具體的罵戰,但基本都是懂王的個人表演時間,相比起世界燈塔的大統領的選舉,也許行為藝術家之爭這個說法會更加貼切。
安道遠不禁笑了笑,希望這一次的奧多摩湖畔的尼伯龍根參與者的人能夠少一些,畢竟少一些參與者,就會少一些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