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玩家反駁的條條有理,王騰飛點頭表示認可,他拿起簽字筆,記下毒氣彈的優缺點,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武器是不能用的,即使是非人道武器。
戰爭就是最殘暴的行動,而人道的戰爭非常能滿足一些人的偽善心理,他們內心深處殘忍暴虐,表面上卻做著紳士的舉動,著實讓人感受到惡心。
“對付地道戰,其實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丁衛這個時候突然發聲。
“什么辦法?”
“說來聽聽。”
氣氛沉悶的會議室內,眾人立馬抬頭向丁衛看去,嘴里急忙追問道。
“所謂地道戰,不過是利用強健士兵的靈活性,以來回從地道打突襲戰,借此來打擊我軍士兵,但是他們卻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準備時間不足。”
丁衛掃視著眾人,看到各位高層此時正聚精會神的講下一步,繼續說道:“他們原本戰爭打算,應該是據守堅城,可能等他們的偵察兵發現我們部隊的特殊時,才臨時改變的作戰策略,但臨時換戰術會暴露一個最致命的弱點。”
“準備不足,就會導致他們地道所建設的并不完善,也就是說地道的通氣性極差,我們第四軍團士兵可以拿著濃煙器,對著洞口噴射進去,其余士兵只要拿著七三式步槍守在那里即可。”
“這個可以,明天就將此方法進行實施。”王騰飛聽完丁衛的建議,突然覺得眼前一亮,他認為此方案的可行性極高,所以他立馬同意丁衛的建議。
寂靜的山林一夜無聲,環山城內外卻是燈火通明,雙方守夜士兵不停地巡視著屬于自己的領地,顯然他們都擔心對方會進行夜晚襲城,都在周圍環境安插上了大量眼線,以防備類似的事件發生。
深山內部不時傳來一陣陣狼嚎聲,環山城城主聽著往日一樣的狼嚎聲,卻決定今天的聲音令他非常煩躁,他生氣的把桌面上的紙張揉成紙團,眼中露出異常煩躁的神色。
“環山城不過二十四萬的士兵,僅僅一天就損失了近八萬。”每當他這個城主想起士兵的傷亡數字時,都不免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嘴里的苦澀感覺襲來,楊力是心中有苦卻說不出。
“地道戰……”楊力手指輕巧桌面,寒風透過木門的縫隙傳來,他那堪比一星極限強者的軀體,卻在今天感覺到了寒冷,他知道這是心冷了。
“天色深了,你快些去休息吧。”一位身態曼妙的少婦人,拿著一塊厚厚的衣袍,輕輕的披在楊力身上。
楊力扭頭看著眼前這位,穿著樸素的女人,眼里不時劃過一絲溫柔之色,接過衣袍披在身上,感覺身上的涼意不由得減輕了幾分,他回到:
“天色晚了也要繼續工作,今天晚上可能是最后的寧靜夜晚,以后啊,可能要打很長時間的仗。”楊力拿起桌面的分析圖紙,上面記述的文字,密密麻麻的布滿整個圖紙,像什么軍事勢力劃分區域分析表。
“唉,什么時候才能過上安穩日子,自從我們來到這個南蠻地區,就沒有一天是安靜和平的,剩下的日子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準備打仗。”楊力的妻子為他沏上一壺熱茶后,嘴巴一撅有些抱怨的講道。
楊力放下手里的工作,轉身保住自己的妻子,將她摟入懷抱,鼻子不是吸進黑發里的香水味,他安慰道:“那些人族勢力,始終認為我們屬于異類人族,不承認我們的合法地位,但是我們也是人,也不想要戰爭,誰不想安穩的活著,可事實是不允許的。”
“一個腦袋兩個胳膊,我們和那些那些自稱正統的人族有什么本質區別嗎?不就是擔心我們會被魔氣侵染心智嗎?可是單論殘忍的程度,那些人族要比任何種族都要可怕。”楊力的妻子眼中好像有淚花閃過,她承認自己有些多愁善感。
感受到懷抱里的柔軟,楊力嘴上發狠道:“懦弱是不會受到人族的憐憫的,我們不是魔族的傀儡,終有一天我會帶領咱們走向勝利。”
大日初升,火紅的大日好似沐浴神火的鳳凰,高傲的懸浮在東方天際的天空,朝陽的金輝劃破厚重的云層,照射在剛剛打完仗的第四軍團的臉上。
“左邊的士兵記得跑步運動,都給我行動起來,沒有領到噴煙器的士兵趕緊過來,跑步過來!快。”大營的操場上,士兵們開始忙活起來,他們拿著一個個構造精良的類似黑盒器的裝備,做著一遍遍的重復運動動作。
距離玩家大營數公里外的魔染軍隊陣營內,此時也正緊張有序的運動著,戰爭面前沒有人能夠逃脫偷懶,因為這樣只會加速導致人們的死亡。
轟隆隆 坦克裝甲車的發動機轟鳴聲響起,浩浩蕩蕩的第四軍團又重整旗鼓的向環山城內城攻去,周邊街道的房屋在炮火下,都變成了廢墟,死去人們的尸體遍布廢墟之上,戰爭還未結束沒有人打算為他們收尸。
當然這些尸體都是魔染士兵的,第四軍團士兵死亡后是會被系統收回的,至于收回尸體有什么用,其實玩家們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調整角度,裝備三號穿甲彈。”一輛坦克車內,觀察手透過垂直望遠鏡觀察著外面的世界,同時還未里面的炮手提供敵人的方位。
炮筒在推進火力的作用下,變得通紅不已,泥土在炮彈的轟炸下如噴泉一樣,竄起五米多高,剛進入戰場的魔染士兵,看到這樣的可怕場景急忙躲進坑洞里面,避免被一些濺射的彈片誤傷。
當然戰場上總有一些倒霉鬼,他們與那些集結天氣氣運的豬腳相反,霉運不斷的他們哪怕是趴在地上裝死都能被坦克車軋死,有七八位運氣不好的魔染士兵,在炮彈襲來的時候,沒有來得及躲避,直接被炮彈擊中。
彈片散射,滿天的血肉雨水落下,有些頭部骨骼碎片甚至能被炸出十幾米遠,場面變得十分慘烈,趙銘揮舞著鋼鐵大槍,騎著龐大的獨角大馬,直接一馬當先。
他無視掉內城外圍密密麻麻的空洞,直接沖向內城,管他么什么地道戰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作戰計劃,他此時的心里只有一個戰斗起來。
戰斗才會使人成長,趙銘不相信溫室里面培育出來的花朵,能出來擔任要務,能承擔起現實的大風大浪,氣血在體內如炮彈一樣轟然炸響,筋肉內部不斷的流淌著那恐怖的氣血之力。
大槍這強悍的巨力加持下,顫顫低鳴,嘶胯下的獨角馬發出一道響亮的低吼聲,趙銘眼睛凝神盯住了內城上面的一位身穿甲胄的大將打扮的軍士,他右手一扭直接揮起長槍橫擊那名大將。
“有趣的小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連我都敢挑戰!”楊力心血來潮過來看一眼環山城外部的情況,想知道戰爭進行到了何種的地步,是我方的有多大的劣勢,以便他想出應對方法。
沒有想到他剛站在城墻沒有太長時間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一位身騎獨角馬的勇士提著長槍,過來就要挑戰他,感受著抽爆空氣的長槍的力度,楊力也不敢大意。
他體內的強橫的魔力也開始在體內流動,與萬古界的武者修煉體系不同,魔染士兵和將軍都是按照魔族的修煉體系進行的,當然他們也想修煉萬古界的修行方式,但是魔染人族內部的修行理論已經形成,想要打倒重來。
所花費的時間精力實在是太龐大了,沒有魔染人族士兵和將軍愿意放棄修行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修為重來,再說他們魔染人族又不被萬古界人族所接受和認同,為什么要迎合他們的想法和口味呢?
魔族最開始也有自己的世界領地,但是因為一場上古天神交戰的余波愿意,魔族他們的世界被余波所產生的空間風暴攪了進去,那足以湮滅一切的空間風暴是無數世界生靈的噩夢。
當魔族發現空間風暴時,他們的第一想法就是能不能提前消滅風暴中心的能源點,但是無數方法和手段測試過后,空間風暴卻沒有一點動靜,萬般無奈之下他們拋棄了自己所居住的世界。
就這樣圣魔族在浩瀚無垠的混沌虛空中,漂泊了千百萬年的光陰,族內的頂尖強者因為壽命的原因紛紛隕落,而漂泊年數過多的魔族也沒有足夠資源,去培養和補充死去的強者,所以魔族就漸漸沒落了下來,直到遇到了萬古界。
而魔染人族也是在那時候所產生的,初次見到世界的魔族人興奮難耐,以至于他們沒有經過任何的考慮和思索,就直接沖進世界壁壘之中。
圣魔主帶領著魔族進入萬古界后,直接碰面了大昌國皇室,經歷過半年時間的阻擋,圣魔主終于失去了原本的耐心,他直接在大昌國國都旁邊的荒漠平原上,開始了大決戰。
大昌國的護國長老和圣魔主同屬于三星無敵王者初期巔峰,一身偉岸的力量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強大,四十六平方公里的荒漠平原,在兩位無敵強者的交戰下變得支離破碎。
當然這么多年過去了,曾經破敗不堪的荒漠平原,此時也是生機勃勃,大自然的恢復能力是極為可怕的,尤其是萬古界這么龐大的世界,那自然的矯正力是遠遠超過水藍星的自然圈。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楊力面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他屈膝一跳直接迎上沖臉的趙銘,不遠處的的玩家們,此時正屏住呼吸看著內城上的戰斗。
“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強大,傲慢的人族武者。”楊力體內的魔力遠超身體負荷的在流動,恐怖的魔力產生了巨大空氣勁力波動。
轟,楊力一拳轟出,四周的空氣瞬間爆炸,下面的泥土都為此受到影響而震動,地道坑洞的魔染士兵正奇怪的看著通道上面震落的泥土,好像是擔心坑道的穩固和安全性。
崩,拳槍接觸瞬間,趙銘就感受到槍身傳來的恐怖勁力,他胯下一動直接離開獨角馬,右腳輕輕一踹將那匹角馬給踢出戰場,避免身體的勁力震動使它受傷甚至死亡。
“槍出如龍!”鋼鐵大槍和楊力觸碰的瞬間,趙銘就迅速抽槍,轉身一個猛刺,鋼鐵大槍如同一只剛出深淵的毒龍,一口咬向楊力的腹部。
極限境武者的全力一擊,其威勢何等的可怕,楊力要是腹部被擊中,那戰斗就會到此為止了,環山城沒有一位魔染人族將領可以讓腹部受重擊還能安然無恙。
楊力很明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雙手在魔力的作用下,變得如金鐵的浮光色,金色的佛光帶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既視感,他扭身憑空橫拉,在沒有地方借力的情況下,向左直接拉出三個身位。
禁止轉碼、禁止模式,下面內容隱藏,請退出模式!
趙銘看到長槍被抓住,立馬做出反應,只見他左手扣著鋼鐵大槍的槍身底部,右手猛擊槍身,劇烈的顫抖自底部傳到了槍尖的位置,并且將力量無限的進行了放大。
剛剛卸去巨力得楊力,手臂肌肉正是屬于疲軟的時候,突然一股不弱于之前的大力襲來,他一個不小心就將手里的槍身給丟了出去,錯失良機的楊力也不惱怒,轉身一腳踢向大槍。
腳風凌厲強悍,看其架勢是想一腳踢斷鋼鐵大槍,但是堪比極限境武者的全力一腳也無法踢斷,鋼鐵大槍雖然名字帶有鋼鐵二字,但并不代表長槍是鋼鐵做的,系統制造的武器精品,豈是那么容易就會破碎的?
這是對于自身力道控制極其細微的高段強者,楊力大手猛的抓向刺來的鋼鐵大槍,剛一接觸了一剎那,手面上就傳來快速而急切的震動,像是切割機在和鐵塊硬碰硬。
劇烈的高溫賤出很長的一道火花,但是在金色佛光的庇護下,楊力的手掌安然無恙,過去的時間不過短短一個呼吸,長槍上的無邊巨力便被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