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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扭打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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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節課過去后,明倫小學的幾個老師帶著大約三百來個學生來到了哈里小學,哈里小學派出了好幾位老師接待他們。先帶他們參觀了圖書館、美術室、科技室,又帶他們參觀電子資料室和體育運動館。

  參觀體育運動館的時候是湯尼老師負責接待了他們。在學生們的強烈要求下,湯尼老師表演了倒空翻和踢腿,還用竹竿在寬大的場地上彈跳了十幾米的高度,讓所在在場的師生都激動不已,為哈里小學贏得了極大的榮譽。

  校長先生是在湯尼老師表演倒空翻的時候到學校的,他一邊往鼻子上涂抹著清涼藥水,一邊和明倫小學的帶隊負責人交談了一會兒。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尤其是對方說一些恭維話的時候,一個勁兒地笑的前仰后合,看起來他還不知道阿諾和米婭被打的事兒。

  為了防止兩所學校的學生擠在一起發生踩踏事故,哈里小學的學生下課后被限制在了教室內。教室門口拉上了黃線,幾個拿著小旗幟的老師站在黃線外維持秩序,學生如果需要上廁所,必須向專門負責登記的老師請假。

  哈里小學的學生都圍在窗戶邊觀看,丹尼爾擠在靠近窗戶的地方,阿諾在他左邊,米婭在另一邊。三個人后面還圍了很多人,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

  矮個子男生沒有和波比在一起,他一個人縮在墻角里,那里離他的座位不太遠。他看上去很不開心,眼睛紅紅的,好像一直在哭泣。

  波比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趴在另一扇窗戶前,和安東尼幾個男生在一起,一邊打鬧著,一邊不斷發出高分貝的喧鬧聲。

  “你打過他了嗎?”阿諾問丹尼爾。

  丹尼爾說:“你說誰?波比還是本杰明?沒有,我剛進教室就看到了米婭,和她聊了好一會兒。聊完我又找波比,和他理論了一番。這時蘇珊老師就進來,把他和本杰明叫出去了。”

  “波比讓我向胖老頭求情,讓學校不要開除他。他說羅賓的表哥從監獄里剛剛出來,不介意為這件事再進一次監獄。如果我讓他被學校開除,他和羅賓就會經常在學校外面攔住我們,到時候他表哥外面的流氓朋友也會加入進來欺負我們。”

  “真是豈有此理!”丹尼爾說,“這伙人可真是太瘋狂了,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說只要他和羅賓不要再跟我們過不去,我可以向學校求情,請學校不要開除他。”

  “你確定他們會信守承諾嗎?”

  “他和我拉勾了。”

  “那本杰明呢?要不要教訓他?”

  “你是說那個矮個子男生,他本杰明?我還真不知道他叫這個名字。他是個可憐的家伙,剛剛都給格林先生跪下了,說他爸爸病了,媽媽在醫院,讓格林先生千萬不要給他爸爸媽媽打電話。他說他是被波比和羅賓逼的,如果他不打我們,他就會挨打。波比還逼他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把波比的廁所也給掃了。”

  米婭說:“哦,那也確實挺可憐的!”

  “你不恨他嗎?”阿諾看了看米婭又青又腫的下巴,“他昨天可是拿小石子砸你,到處追著你打呢!”

  “我跟我媽媽說是不小心自己磕傷了。”

  “那你打算和阿諾一起跟他們和解嗎?”丹尼爾問。

  “我不想和解,我剛剛還踢了本杰明兩腳。”

  丹尼爾笑了起來:“哈哈,這可真是解氣,看你剛剛說他很可憐,我還以為……那你打算和阿諾一起跟他們和解嗎?”

  米婭搖了搖頭:“才不要和那幫壞蛋和解,波比那個家伙太壞了,要和解,他必須讓我打幾拳。”

  米婭說著擠出人群,朝旁邊窗戶走過去。

  “喂,你要去干嘛?”阿諾大聲喊道。

  米婭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波比所在的位置旁邊:“波比,你給我滾出來。”

  波比正和另一個男生打鬧,他將那個男生按在地上,正準備一屁股坐上去,聽到有人叫他,連忙轉過頭。

  米婭一個箭步沖過去,飛起一腳,正好踹到了波比的背心窩。

  波比從男生背上倒下來,身體往前一撲,撲了個狗啃食。

  其他男生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

  波比氣得滿臉通紅,惱怒成羞地爬起來:“你……你干嘛打我?”

  米婭說:“干嘛打你?你自己昨天干的好事,還不敢承認?還逼著阿諾跟你和解,你想嚇唬誰呀?”

  說著再次跳起來飛起一腳,踹到了波比胖嘟嘟的臉上。

  波比被踹的頭一歪,差點撞到旁邊的墻。

  “哈哈,波比,快還手啊,我們都等著看呢!一個男人,居然打不過一個娘們兒!”安東尼和其他同學激動地拍著手,笑的前仰后合。

  蘇珊老師和其他老師都去維護秩序了,門口守住防線的老師這會也走開了兩個,沒有人關注這邊。

  波比站起來,這次他真的準備反抗了,兩個臉蛋漲的通紅,嘴里“撲哧撲哧”地冒出熱氣,就像一頭被激怒的棕熊一樣,憤怒地向米婭撲了過來,兩個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米婭到底是女生,力氣很快就不及波比,一頭馬尾被他抓了個正著。

  丹尼爾和阿諾連忙跑了過來。

  “住手,放開他!”丹尼爾喊道。

  波比非但不住手,還狠狠地一腳踹在米婭的膝蓋上。

  米婭身體一軟,“咚”地一下跪倒在地板上。

  波比繼續揪住她的頭發向后拖行。

  丹尼爾一個掃堂腿橫掃過去,掃到了波比的小腿上。

  波比腳步一個踉蹌往前一撲,正好撲到了矮個子男生本杰明身上。本杰明的小身板根本招架不住波比的猛撲,身體往后一仰,兩個人滾成了一團。

  這時蘇珊老師往這邊過來了,好像有其他老師發現這邊在打架,剛剛告訴了她。她一臉怒容地走過來,每走一下頭發就在兩邊肩膀上死勁晃動一下,就像火焰在跳動和燃燒。

  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噓,蘇珊老師來了!”

  波比連忙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低垂著頭鼓著像氣球一樣的腮幫子站在墻角跟。

  本杰明也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米婭再次走過去,趁蘇珊老師還沒有進來,在本杰明腿上使勁踹了兩腳。

  蘇珊老師走進來,發現大家一言不發地站在教室里面,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氣呼呼地掃了大家一眼,最后將眼光落到波比和米婭身上。

  “聽說你們兩個剛才在打架?”

  “沒……沒有。”波比囁嚅著說。

  米婭也說:“是的老師,我們只是鬧著玩兒,沒有真的打架。”

  “不要撒謊。”蘇珊老師說,“教室里有監控器,你們在干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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