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所周知,每個人體內的靈氣屬性,都是獨一無二的,
只要不是境界差距太遠,修仙者是無法直接控制其他修仙者體內的靈氣的,即使兩人的靈氣屬性相同也辦不到。
打個比方,兩個人同為水屬性靈氣,如果一個人將自己的靈氣打入另一個人身上,而因為靈氣會互相排斥的原因,被打入靈氣的那個人控制不了對方體內的靈氣。
但陳瀟所修出的混元神氣除外。
混元神氣可轉化為世間任何一種靈氣屬性,也包括了修行者體內的靈氣屬性。
所以當陳瀟把混元神氣轉化成與別人的靈氣屬性一樣后,再去入侵別人身體時,別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因為修仙者是不會主動防范自己體內的靈氣的。
除非想自廢境界,不然正常一點的修仙者都不會沒事對自己的靈氣動手腳。
所以。
當陳瀟的混元神氣打入眼前這名虛假的三皇子時,混元神氣首先將自己轉變為與三皇子一模一樣的金屬性靈氣,然后如同病毒一樣,迅速占領對方身上七百二十個穴位和十二條經脈。
甚至連丹田內的金丹也不放過。
之后就簡單得多了。
用對方的穴位、經脈和金丹來制造陳瀟可控的靈氣!
然后用對方的靈氣,來擊敗對方!
等到三皇子反應過來時,他體內其實已經被掏空,全部的靈氣已為陳瀟所用。
整個過程,時間并不短。
如果對方的境界越高,那陳瀟入侵所需要的時間便越長。
假若對方是在飛升境之上,那可能陳瀟要一兩個時辰才能完全入侵對方身軀。
因此這招混元神氣入侵身軀,在平時雙方交戰時是用不了的。
可以說有些雞肋。
對方又不傻,站著不動任由陳瀟釋放混元神氣入侵身軀。
有這個時間工夫,陳瀟早能把對方砍死了,哪用得這么費勁。
可惜,眼前的這位假貨三皇子,真就這么傻。
不知道他是想靜悄悄地解決掉陳瀟,又或是想綁走陳瀟,這位三皇子沒直接拔刀開干。
如果他二話不說直接交手,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眼下既然對方給足時間,陳瀟又何樂而不為呢?
三皇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的情緒,如此詭異的功法他從來未見過!
哪怕是魔道中人,哪怕是妖界的巨妖,都沒有此功法來得恐怖!
他不再猶豫,他右手尾指輕輕一動,義肢尾指隨即掉落,一只紫色的蟋蟀從他義肢尾指中的空洞爬出。
然而陳瀟可不會給他機會。
他抬手打出一道氣屬性的靈氣,將四周半徑十米以內的空氣全部被抽空!
紫色的蟋蟀剛落地正想大聲鳴叫,可因為四周已成真空狀態,蟋蟀發不出一絲聲響。
三皇子嘴唇微動,強行做出嘴語。
“我......可以......告訴你......誰是幕后......”
“不,你不可以。”陳瀟傳音道。
接著陳瀟把三皇子體內的靈氣屬性,全部轉換成火屬性。
“因為,我沒興趣聽。”陳瀟收手,不再捂住三皇子的傷口。
此時,體內所有的靈氣如同瘋狂沸騰的熱水,在三皇子的體內不斷亂撞。
三皇子雙眼猩紅,青筋暴起,面目猙獰地瞪著陳瀟。
陳瀟抬手把土屬性靈氣拍在地上。
一瞬間泥土拔地而起,將三皇子整個人包圍住。
從外面看來,就像是包了個土棺材。
陳瀟輕輕按在土棺材上,一絲火屬性的靈氣從他手掌上,滲入到土棺材里面。
剎那間,三皇子體內所有的火屬性靈氣被點燃,一道又一道恐怖的白色火焰從他體內燃起!
土棺材內,極度高溫的火焰在不斷地燃燒著三皇子。
僅僅數息的時間,便將他的身體燃燒至灰燼。
一絲縷黑色的殘魂從灰燼里緩緩飄起。
殘魂面目邪惡,它正想飄出土棺材時,白色火焰卻忽然燒到殘魂的身上。
此時它才發現,原來燒這自己的火焰,絕非尋常高溫火焰,而是一種能燒魂魄的噬魂冥火。
據說這種冥火,在三界之間的虛無縫隙里,也能燃燒起來。
殘魂想不明白,為何這名新晉弟子,甚至可以換出這種恐怖的冥火?
可惜,這念頭才剛冒出,它就被冥火吞噬,最終燒得渣都不剩。
陳瀟還是不放心,怕土棺材里這貨還有后手。
于是他把火焰依次調成玄冰冷火、弒仙天火、天雷真火、龍王極火、虛空黑火、天眼尸火、天魔神火、地核熔火、木蓮圣火等等十幾種不同的火焰烘燒。
在燒了約十分鐘后,陳瀟才停止下來,放出神識去觀察棺材里面。
土棺材里,除了正在燃燒的火焰之外,已空無一物。
陳瀟暗暗松了口氣,將里面所有的火焰化作普通的火屬性靈氣,然后收回自己的體內。
他敲了敲土棺材。
土棺材瞬間瓦解,泥碎掉落滿地。
陳瀟輕輕一掃,地上泥土瞬間變平,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甚至連剛才假貨三皇子靠著的大石,陳瀟也整了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放眼望去,一切如初,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陳瀟調出一絲微弱的火焰,兩手上的鮮血完全燒沒,然后確保鮮血沒掉落到地上后,便拍了拍手。
轉眼間,半徑十米范圍內重新裝滿空氣,不再是真空。
陳瀟想了想,拿出掛在腰間上的長刀。
剛才就是這把長刀,導致對方想弄死自己吧?
畢竟,這把長刀是來自刺殺太白玉的行兇者。
現在見過同款的長刀一共有三把。
一把在陳瀟手里。
一把在太白玉手里。
最后一把在剛才假貨三皇子的腹部上。
只不過到最后連同三皇子一同燒沒了。
陳瀟摸了摸下巴。
看來要把這刀改一改樣子才行,不然太過惹人注目。
這時,太白玉返回至陳瀟的身邊。
他見陳瀟站在那在沉思,而三皇子卻不見所蹤,便問道:“陳兄,剛才那位躺著的同門呢?”
陳瀟正在尋思著要把刀改成什么樣子,隨口答道:“已經被我治好,上路了。”
“上路?”
太白玉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
原來剛才那位同門繼續登峰去了啊。
受了這么嚴重的傷,還依然堅決地選擇繼續登峰。
“此人真乃我輩模范!”太白玉不禁感嘆道。
陳瀟:“?”
兄嘚,你在嗦什么啊?
人都沒了還怎么會是模范?
忽然,一道身影從登峰小道的另一邊緩緩靠近。
當那身影走近時,陳瀟才看清楚,來者又是一位三皇子。
三皇子見陳瀟和太白玉二人站在路中間,不禁一愣。
太白玉見這位三皇子身上衣衫有些破爛,但卻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便再次感嘆道:
“連血跡傷疤都治沒了,陳兄你真乃妙手回春啊。”
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