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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4章 定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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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旨!”胡濙跪地叩首道。

  接過甚至,胡濙才在傳旨太監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

  就在胡濙接到圣旨的時候,身在南京國安司衙門的王瑾,也正在向南京國安司上下宣讀朱祁鎮的圣旨。

  駱方也同時在南京國情司衙門宣讀圣旨,罷免了南京國情司指揮使夏元安和其余數名涉案將領的職務,暫時關押在南京大理寺大牢,等待案結后再一并押回北京處置。

  巳時末,胡濙派人通知南京各部院、五軍都督府、南京留守、南京國安司及國情司等文武勛貴官員齊聚文淵閣議事。

  午時正,文淵閣。

  此時,整個文淵閣內的所有屬吏都已經被趕了出去,文淵閣大門也被緊緊關閉,更讓人驚詫的是,文淵閣外方圓十丈的范圍內,都被駐守皇宮的禁軍嚴密封鎖了起來。

  “胡閣老,不知您這是何意?”南京守備、豐城侯李賢出聲問道。

  魏國公徐顯宗頷首附和道:“是啊,胡閣老雖然是朝廷派駐南京的閣臣,可行事如此神秘,是不是也應該給我等一個滿意的解釋?”

  其余五軍都督府的勛貴武將和南京的皇親也都紛紛出聲質疑。

  聽到這些人的質疑聲,胡濙并不在意,只是對一旁的心腹屬吏微微點了點頭,屬吏會意,當即拿出圣旨躬身遞給胡濙。

  在殿中眾重臣皇親勛貴的注視中,胡濙恭敬的從屬吏手中接過圣旨,然后展開,向在場眾人宣讀了一遍。

  盡管眾皇親勛貴和文武重臣們心中知道一些實情,但當他們聽完圣旨后,也不免大驚。

  他們也沒有想到,仁義樓的背后竟然是戶部左侍郎郭琎。

  南京戶部尚書周忱看著胡濙,眉頭微皺道:“胡閣老,不知此案郭琎有沒有牽涉進去?”

  胡濙搖了搖頭,“本閣接到圣旨就第一時間召你們入宮議事,所知道的也并不比你們更多!”

  說到這里,胡濙頓了頓,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王瑾的身上:“,我想,國安司的王公公應該知道更多的詳情吧?”

  眾人聞言,齊齊轉頭看向王瑾。

  王瑾見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他,徑直開口道:“此案咱家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為首的乃是南京戶部左侍郎之子郭亮,揚州知府之子李峰為輔,為其和陜商、晉商的代表充當聯絡人。陜商和晉商前段時間都有派人到揚州,為首的名叫王章,是晉商王家的嫡系繼承人。而南直隸區域和北京的仁義樓,都是他們在背后搞的鬼,為的就是收買朝廷官員,在朝堂上為他們鋪路。”

  隨后,王瑾又向在場眾人講述了郭亮不惜自降身份,和陜商、晉商兩手如此做的主要目的。

  聽了王瑾的這番敘述,在場眾人紛紛大驚,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商人竟然還有如此操作。

  隨即,胡濙便開始安排各方的任務。

  南京守備、豐城侯李賢和南京兵部、五軍都督府,派兵嚴密把守南京各城門,防止相關人等出城。

  南京都察院、大理寺、刑部、應天府、上元縣、江寧縣負責封查南京仁義樓,抓捕涉案皇親勛貴。

  同時發文鳳陽府和中都留守司,讓他們嚴密清查境內的仁義樓。

  另外請魏國公徐顯宗前赴揚州,將在揚州的郭亮、李峰、王章等人,同時還要嚴查揚州知府有沒有涉案。

  而王瑾和駱方,則負責清理南直隸境內涉案的國安司、國情司將士,防止他們搗亂。

  布置完成后,眾人紛紛轉身離開皇宮。

  北京,皇宮。

  此時,朱祁鎮剛剛散朝,正在往文華殿走去。

  突然,只見滿身盔鎧的徐恭,正拿著一份奏報急急忙忙的走向朱祁鎮。

  朱祁鎮見此,不由一愣,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很快,徐恭就來到了朱祁鎮面前,徑直躬身將奏報捧過頭頂,稟道:“陛下,這是揚州御前侍衛發回來的奏報。”

  “揚州御前侍衛?”朱祁鎮先是一愣,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當即大變,猛地從徐恭手中接過奏報,然后快速翻開閱讀起來。

  上面赫然是林婉兒在三月十六日晚受到襲擊的事,揚州御前侍衛將這件事進行了詳細的敘述,其中自然提及了殿前司。

  看完后,朱祁鎮這才大松了口氣,心中不禁暗暗慶幸,好在當初派了殿前司的人去揚州暗中保護,否則這次林婉兒勢必會受到傷害。

  然而,松了口氣的朱祁鎮旋即咬牙切齒的斥道:“揚州知府難道是死人嗎,治下竟然出現了如此惡劣之事!”

  在場眾人紛紛心頭一緊,連出氣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驚擾到了朱祁鎮。

  片刻后,朱祁鎮深吸了幾口氣,緩和了一下心中激蕩的情緒,將手中的奏折遞給躬立一旁的王彥,道:“去,把這份兒奏報給內閣送過去,讓他們發文給揚州知府,若抓不到人,那他就自己回家種地去吧!”

  “是!”王彥當即躬身從接過朱祁鎮遞過來的奏報,然后轉身就朝內閣所在的文淵閣疾步走去。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朱祁鎮安排完后,便在一眾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繼續朝文華殿走去。

  三月二十五日,胡濙自南京發來奏報,已經查清了北京‘銷金山莊’案,為首者乃是南京戶部左侍郎郭琎之子,其中還有數十名皇親勛貴、官宦子弟和數名商人,還有十余名各地的官員,但并沒有抓到陜商和晉商,因為他們在聽說了郭亮帶人突襲了林家后,在三月十七日的上午便離開了揚州。

  至于南京國安司和國情司,涉案的則是由王瑾和駱方負責處理。

  朱祁鎮收到奏報后,召內閣眾臣和北京諸皇親勛貴入宮商議,最終決定將這些涉案被捕的子弟和商人、官員紛紛押至北京受審,至于揚州知府李貞,則被朱祁鎮下旨罷免,由吏部另外指派官員去任職。

  至于郭亮之父,胡濙的奏報上確認其并未參與此案,甚至都不知道,但是,朱祁鎮認為,宣德十年郭琎便因為郭亮私開花樓的事,就被朱祁鎮從吏部尚書貶為南京戶部右侍郎,去南京戶部任職,主管鹽政戴罪立功。

  如今其子再次為首搞事,朱祁鎮決定不再寬宥了,但看在郭琎忠心任事多年的份兒上,朱祁鎮并沒有罷免他,而是下詔令他致仕回鄉,余生則由朝廷負責贍養。

  而胡濙,則因為這件案子被朱祁鎮從南京調回了京城。

  對于陜商和晉商,朱祁鎮打定主意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但朱祁鎮又不想用官方手段,讓朝廷陷入輿論的風口浪尖。

  廷議結束后,朱祁鎮便讓人把孫忠宣進了宮。

  午時,慈寧宮。

  朱祁鎮和孫忠陪同孫氏共同用膳,因為薛桓的事,使得孫氏這段時間的情緒異常偏低,薛桓畢竟是孫氏親自挑選的,出了這樣的事,她的心情自然不會好。

  用完午膳后,朱祁鎮便和孫忠一起回到乾清宮內殿。

  君臣祖孫就坐,而后朱祁鎮便對孫忠開口道:“外祖父,朕有件事交給您。”

  孫忠急忙欠身道:“陛下盡管吩咐,臣定萬死不辭!”

  朱祁鎮笑道:“外祖父不必如此,朕只要外祖父將陜商和晉商的商鋪收入麾下就行了。”

  隨即,朱祁鎮拿起一旁的鉛筆,伏案疾書。

  很快,朱祁鎮就將自己的設想寫在了紙上,然后遞給了孫忠。

  孫忠恭敬的起身接過朱祁鎮遞過來的紙張,然后坐回座位,開始仔細的閱讀起來。

  紙上,是朱祁鎮對參與此次案件的陜商和晉商的各個家族。

  朱祁鎮讓孫忠以商業手段打擊這些家族的生意,從而讓他們傾家蕩產,將他們的家產統統吞下。

  雖然朱祁鎮也能用官方手段打擊他們,將他們手上的金銀財貨統統搬進皇宮大內的庫房里,可這樣一來,容易引起民間輿論對這些商賈家族的同情,盡管他真的很喜歡金銀,但這種喜歡不是表面上的喜歡,而是想以此來讓大明更加的繁榮昌盛。

  朱祁鎮要發展商業,但是又不想商業發展起來以后吏治卻壞了,那發展商業不是得不償失嘛!

  因此,朱祁鎮才讓孫忠以商業的手段打擊陜商和晉商。

  八月十三日,浙江知府鄭恪上奏:國家肇兩京合于古制,自太宗皇帝鼎定北京以來,四圣相承,正南而面朝萬方四十年于茲矣,而諸司文移、印章乃尚仍行在之稱,明實未當,請正名京師!其南京諸司宜改曰南京某府某部于理為得。

  三月底才因‘銷金山莊’案從南京調回來的胡濙此時有跳出來反對了,胡濙認為,行在之名乃太宗皇帝所定,不可輙取變更!

  好在胡濙只是反對名稱而不是反對定都北京,否則的話,朱祁鎮少不得又要找個理由把他再次發配到南京去!

  見滿朝文武都沒有反對定都北京,于是,朱祁鎮接下來便下詔:“今后北京各部、院、府文移、印章等前綴之‘行在’二字取消,改南京為陪都,南京各部、院、府于文移、印章前綴‘南京’二字!”

  而后,朱祁鎮又下詔,將由內庫和朝廷聯合撥款,擴建北京外城,由工部負責規劃圖紙,然后自民間尋找商賈建造,而朝廷則負責規劃每期工程,每建造完成一期則撥付一期的款項,如果工程質量不合格的,則敕令其重新建造,朝廷也可以設立這樣的團隊,以令其專行此術!

  隨后,朱祁鎮便讓人把御馬監掌印、掌建筑集團事的阮安找來了。

  因為張昶和張昇兄弟分別于正統三年和正統六年卒,而其襲爵的孫輩整天就知道欺男霸女、為非作歹、流連往返于煙花之地,對建筑方面的事根本就不上心。

  為了保證大明建筑集團不會被毀在他們的手上,朱祁鎮便將建筑集團交給了精于建造的阮安手上,反正現在的御馬監也沒有什么事,不過就是派內官到各個軍事重地鎮守罷了,根本就耽誤不了什么事。

  關于北京外城,朱祁鎮決定依照后世的建筑方式,以水泥的方式建造,并取消了城墻,各個區域的主要道路也改為水泥路。

  這幾年,在朱祁鎮的有意推動下,大明的鋼鐵產量急劇增加,特別是加上火藥之后,采礦的速度那更是日新月異,遠非從前能夠相比!

  要是等蒸汽機發明出來了,采礦、冶煉的速度還會增加許多倍!

  因此,目前大明的鋼鐵產量還是非常高的,鐵已經上漲到了一百二十萬斤(十進制),鋼則為十七萬斤!

  很快,在忙忙碌碌之中,正統六年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而在正統六年正式結束之前,針對陜商和晉商的商業打擊也到了關鍵時刻,孫忠按照朱祁鎮的方法,讓陜商和晉商眾商業家族損失慘重,面對孫忠各種眼花繚亂的操作,他們直呼接不住!

  當然,孫忠也因此轉了個盆滿缽滿!

  正統七年正月初一大朝會,全國各地官員凡是無戰事、地方無災患等特殊需要主官坐鎮地方的之事發生的,均如期至京,無敢延期者!

  朝會上,楊士奇代表內閣和朝廷各部院、各府,向朱祁鎮匯報了正統六年一年的朝廷數據。

  正統六年一年,天下田地共計八百三十萬二千余頃,朝廷總收商業稅四千八百萬枚金幣,其中有一半是鹽課、茶課,田地稅一千三百萬枚金幣、米麥一千五百七十五萬九千六百七十五石,鋼十七萬六千三百斤,鐵一百二十萬五千八百三十五斤,煤八百二十三萬斤,免稅額也有總計大約合金幣約四百七十萬枚。

  另外兵部也代表軍方向朱祁鎮稟報了目前全國的軍鎮衛所和軍隊的數量,經過這些年的戰爭,大明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將兵力增加到了四百三十萬之巨,除了兩京的皇帝親軍和五軍都督府親軍、以及鳳陽中都留守司、孝陵、長陵、獻陵、景陵的軍隊之外,大明的常備軍達到了四百萬。

  這三百萬大軍,北方諸邊鎮的兵力就占了一百多萬,北京京營有二十萬火槍兵,另外還有十萬從四川、貴州等地招募的軍隊,以及十萬精騎。

  剩下的兩百六十萬大軍,除了分駐在十五個省的近一百七十萬大軍之外,剩下的九十萬大軍,則是沿海各省這些年組建的海軍。

  大朝會過后,就是祭天地、祭太廟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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