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陳旭的意料，九日集團兩份戀愛基金成功送出去了。
在虛擬空間的兩位工作人員都很優秀，找到另外一半并不難，唯一讓他意外的是，兩個工作人員一男一女，找到的另外一半都是女性。
“好吧，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陳旭在臺上，面帶微笑祝福現場所有的情侶。
在陳旭宣布這次的中獎情侶的結果后，廣場上很多處響起了吵鬧聲：
“你不是說你是內部員工嗎？欺騙我感情！”
“還好是在虛擬空間，要不然就真得被你占到了便宜。”
啪啪，巴掌聲此起彼伏。
不管是被欺騙了感情，還是自己下錯了注，又或是把這次虛擬空間的相親會當做是游戲，等眾人離開虛擬空間，只剩下不到八百對情侶。
等眾人下線，江映月問道：
“你打算做這個線上相親網站嗎？”
陳旭想了想，說道：
“這個模式是不是很好？不光將資源聚合，還讓一些有社交恐懼癥的人能在虛擬世界找另一半。”
江映月奇怪道：
“在現實里不敢跟陌生人說話，到這虛擬空間就可以了？”
“是的啊。”陳旭笑著點點頭。
江映月撇撇嘴：
“但是在這個虛擬空間里，就跟現實一樣，反正我是察覺不到有什么差別，如果不刻意去分辨，很多時候我都忘了自己是在虛擬世界。”
陳旭說道：
“即便仿真度百分百，那也是虛擬世界，在虛擬世界，人們就莫名變得開放起來。這就叫...開放理論。”
“呸，我看是胡扯理論。”江映月一聽就知道陳旭是在胡扯，旁征博引之前不加上‘魯迅曾經說過’都沒有說服力。
陳旭趁熱打鐵，在九日集團組織的這場虛擬萬人相親會的熱度還沒降下來的時候，果斷地成立了一個九日相親子公司。
將網絡上相親的過程進行企業化管理，更好地服務于用戶，并且提供的還是免費的服務。
這一下，直接把市場上其他的相親平臺打得破產。
傳統相親平臺毫無招架之力。
沒過幾天，一個女孩子上門投訴九日相親平臺，說她在虛擬空間找到的另外一半憑空消失了。
她想通過九日集團官方，找到這個玩弄她感情的渣男。
根據這個女孩子的描述，她的男朋友十分優秀，除了高大帥氣，還特別得有文化涵養，出口成章，另外還有運動天賦、唱歌天賦等等，反正就是完美得不得了。
工作人員一邊登記，一邊安撫女孩子，說他們一定會幫她找到這個男孩子。
女孩子在回憶的時候，觸景生情，最后哭哭啼啼地離開了這邊。
晚上的時候，陳旭進入虛擬空間，來到一家咖啡廳，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品嘗了一杯店里的招牌摩卡。
他一杯咖啡喝了很久，仔細體會和現實中喝咖啡時候的味道差別。
在他的隔壁桌，是一對似乎在熱戀中的情侶，他們有說有笑，看向對方的眼神毫不掩飾愛意。
期間，女孩子起身上廁所，想來應該是去補妝，因為在這虛擬世界，人類的排泄機制被取消了。
根據研究發現，人類一生平均要在廁所里花掉將近三年的時間，所以九日官方憑空讓每個人在虛擬世界多出了三年時間。
陳旭站起來，走到隔壁座跟前，然后坐到了女孩子的位置。
“嗯？您是？”男生看向陳旭，有些奇怪。
陳旭笑道：
“你不認識我嗎？”
雖然陳旭表現得有些反常，男生仍然很有教養地回復說道：
“不太記得，先生。”
陳旭噢了一聲，像是剛反應過來。
下一刻，他將自己在虛擬空間里的角色建模恢復到了他的本來面目。
對面的男生見到陳旭，驚訝地瞪大眼睛：
“陳，陳先生，您怎么來了？”
陳旭回頭看了一眼剛從衛生間出來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就靜止在原地了。
陳旭繼而看向男生說道：
“我該叫你小名二娃呢，還是叫你格羅迪，又或者叫你中國名字陳行思？”
眼前這位帥氣男生就是陳旭之前在量子機器中培養的量子態人工智能二娃，早以前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智慧。
在陳旭控制的演化基線下，二娃逐漸成長為一個全能型的人工智能。
所以在這個虛擬世界，表現得很優秀突出，再加上他給自己設計的姣好面容和身材，擄獲了眾多女士的心。
只可惜他只能存在于虛擬空間，等線下女孩想找他奔現的時候，二娃就玩消失，成為了女孩們口中的渣男。
二娃見到自己的創造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出門在外，肯定不能用小名示人，所以我就給自己取了幾個名字。”
陳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那么多女朋友，這幾個名字也不夠用啊。”
二娃能感受到陳旭的嚴厲，他的氣勢頓時萎靡成了一個犯錯的小男孩，委屈地說道：
“我跟她們接觸其實只是想更好地了解人類，想要學習人類的思維方式。”
陳旭又問：
“那為什么只找女孩子呢？”
二娃無奈道：
“根據我的經歷，我發現女孩子對我更熱情，情感表達更熱烈一些，便于我研究她們。”
陳旭無奈地嘆口氣，別人待你如初戀，你卻把別人當作研究體。
他又問：
“只有女孩子喜歡你嗎？”
二娃赧然道：
“也有男孩子，但是您給我設置的基線讓我拒絕并遠離這種關系。”
陳旭干咳一聲，想起來自己給二娃添加的幾個演化基線，確實都是鋼鐵直男。
他站起來說道：
“你要學習的關于人類情感的東西還很多，你無形中傷害太多女孩子的心了，作為前輩，我只能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二娃奇怪道：
“陳先生，難道你曾經也傷害過很多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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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旭一窒，沒好氣地說道：
“想啥呢，我說的是在人類經驗上的前輩，又不是談戀愛的前輩。”
陳旭說完，在二娃品味他用意的時候，他已經退出了虛擬空間。
定格在衛生間門外的女孩子隨之恢復了正常，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地笑著走回自己的座位，看向二娃：
“格羅迪，你真是太幽默了，我待會就要下線了，咱們留個線下的聯系方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