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覺得這個金嫻和自己八字不合，而且高傲自大，讓自己非常不喜歡。
他罵罵咧咧地走在金陵大學的校園里，心里在琢磨下次來上課得帶一個教棍，要不然現在的孩子都不懂尊師重道的道理，再順帶報之前被打的仇。
隔天，陳旭在教學樓的一個閑置沒課的教室，給加入自己外包公司的同學們辦理入職手續。
這個手續很簡單，也不正規，不用登記在案，也沒有社保信息，只是提供身份信息和一式兩份的合同。
有些同學不放心，便坐在教室里多翻了幾遍陳旭提供給他們的合同。
還有人咨詢了一下他們認識的學法律的同學。
陳旭也不著急，就坐在教室里玩手機等著。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簽下了合同。
陳旭晃了晃手機，說道：
“今天是十三號，以后每個月的十三號都是發工資的日子，一個月五百。”
有學生半開玩笑地問陳旭，今天有沒有工資。
陳旭便問：
“你們愿意提前發工資呢，還是正常發工資呢？”
“當然是提前啦。”大家嬉笑著齊聲說道。
陳旭笑了笑，說道：
“行，反正都是要發的，那每個月的十三號發下個月的工資，今天先發一筆。”
“真的嗎？”原本大家都以為陳旭開玩笑的，沒想到陳旭真得拿出來手機準備轉賬。
叮叮叮。
教室里不斷響起轉賬到了的提示音，同學們拿起手機看了，個個喜形于色。
有人悄悄問陳旭，他這個外包模式到底是怎么賺錢的。
陳旭揶揄道：
“都告訴你我還怎么當老板啊。”
“嘿嘿，那祝你賺大錢，到時候帶帶我們。”
同學里不少人挺會來事的，他們對陳旭很信任。
在他們眼里，一個能拿ACM全球總冠軍的人怎么也不會做非法買賣，毀了自己前途的。
跟著這樣的大佬，肯定是好事。
陳旭打發走同學，然后帶著資料來到了準備簽約的公司。
也就是朱院長之前介紹的公司，紅土智能軟件公司。
還是上次的那個會議室，一個自稱是業務部部長的中年男人接待的陳旭。
陳旭將文件資料都交給了中年男人的秘書，秘書便拿著資料出去忙了，留下陳旭和部長交談。
合作細節，之前談過幾次，雙方已經達成友好協議，這次過來就是直接簽約，所以會議室里，大多話題都是家常。
中年男人詢問了陳旭畢業后有什么打算，有沒有創業的想法。
陳旭想了想，說確實有這個打算，不過沒什么感興趣的方向。
中年男人笑道：
“剛畢業嘛，很正常，你可以加入我們公司，我們公司現在新設立一個部門，做分布式云計算方面的業務，這是行業比較熱門的，阿里那邊前幾年在做，我們現在入行也不算晚。”
這些技術，陳旭當然聽過，但是他沒啥興趣，他婉拒了中年男人的邀請，說他之前在谷歌中國實習，最近仍然打算去那邊。
中年男人點點頭，說道：
“谷歌的技術前景不用多說，能進谷歌發展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不過我有些話不吐不快，說出來可能不太妥當，你就當我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說的。”
“您客氣了，直說就是了。”
陳旭態度很謙遜，眼前這個開發部部長是這家公司僅次于董事長的高管，統籌管理開發部的人才，并兼任整個公司的CTO，無論從閱歷上，還是年紀輩分上，都有資格給陳旭人生建議。
中年男人笑著點點頭，他見過太多恃才傲物的人，所以格外欣賞陳旭這份沉穩。
“咱們都知道，咱們國家計算機領域和國外的差距，這些年來一直在努力彌補，發展最需要的就是人才，而這幾年，越來越多的人跑去了國外。當然，去國外深造是好的，當年錢老不也是留學后回來造的導彈火箭嘛，所以，最重要的是什么？”
中年男人停頓一下，然后語重心長地說道：
“最重要的就是能回來。”
陳旭明白中年男人的意思，他笑著說道：
“他們之所以不回來是因為需要附庸國外的技術和資源，等我們強大了，局面就會轉變的。”
中年男人嘆口氣：
“但是能回來的人越來越少。”
陳旭輕聲說道：
“未來的發展不在于能回來的人有多少，而在于能改變世界的人選擇留在哪里。”
中年男人也明白陳旭的意思，現在的科技瓶頸不是需要人力打破的，而是需要一個劃時代的天才出現，就像是蒸汽時代的牛頓和瓦特，電氣時代的特斯拉，以及后面提出計算機模型的馮諾依曼。
“那只能希望這樣的人最終選擇自己的故土。”
“會的。”
這會秘書敲門進來，她將需要簽字的合同遞到陳旭的面前。
陳旭簽了名，然后告別中年男人，離開了紅土智能。
中年男人把合同范本拿到面前，看到了陳旭成立的外包公司名叫九日軟件，他聯想到九日就是旭拆開來的字，露出會心的笑容。
這時，部門經理過來問了一聲，說陳旭提供的員工名單都是一些在校學生，根據他們之前和陳旭的業務接觸，他推斷可能有失實情況，用不用去核實一下。
中年男人搖搖頭：
“沒事，我自有打算，你先安排外包項目給他們。”
“好的，我知道了。”部門經理退出了辦公室。
陳旭這邊緊接著就接到了紅土軟件公司發過來的訂單。
他大概看了一眼就隨手交給了伊娃。
因為伊娃工作是利用陳旭腦中的神經元運作，所以不斷地消耗陳旭的能量，體現出來就是容易餓，而且還會犯困。
所以他給伊娃定了一個規矩：不能在白天的時候工作，要不然會讓他精神疲憊，晚上工作的時候不能過度，要不然在睡夢中就把自己給榨干了。
在陳旭有節制地規劃下，伊娃的工作效率放緩，好在也能滿足紅土軟件的任務時間。
頭一個月，陳旭給自己公司掛人頭的九名員工們發出去4500塊工資，而公司進賬了七十多萬。
加上之前賺的錢，堪堪一百萬。
實現了人生第一個一百萬的陳旭決定犒勞一下自己，他從抽屜拿出來之前留的汽車城銷售呂薇婭的聯系方式，打了過去：
“你好，我要訂一臺AMG A45，金陵有現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