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月球上。珀 不需要任何言語,六道仙人與“長門”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對于六道仙人來說,長門是他解決不了的“病毒”。
他想維持一定的“秩序”,就必須解決長門,而解決長門的代價,最低限度也要搭上整個世界,這就與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馳。
所以,六道仙人該怎么辦呢?他完全沒有辦法!陷入了沉默之中。
另一邊,對長門來說,現在并不是他與六道仙人對抗的最佳時機。六道仙人的實力,雖然接近無敵,但已經沒有了上升空間。他卻不一樣,通靈獸閻王的體內還留著他的“升級套餐”呢,正想給轉生眼“超進化”的他,為什么要跟老年六道仙人拼命?很不劃算。
世界,是否會被戰爭摧毀?他雖然并不在意,但,沒毀自然更好一些,因為這樣更方便他的行動。
所以,想了想后,長門覺得,最后的關鍵點還是落在了那兩個字上面。珀 輪回——
借月球上的分裂體,長門開口道:“六道仙人,為了你所謂的輪回,你愿意付出多大代價呢?”
聽到他的話后,透過分裂體的“眼”,長門看到六道仙人的心底,泛起了一陣陣止不住的波動。這種反應,讓長門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你在乎的,其實就只是輪回與秩序而已吧?”
雖然他在大蛤蟆仙人的記憶里,非常詭異地找不到關于六道仙人這個存在本身的任何情報。但對于六道仙人在乎什么,以及大蛤蟆仙人與六道仙人的合作內容,卻調查得越來越清楚。
而,隨著這方面認識的增漲。特別是與六道仙人的意識對抗后,長門便產生了一個越來越明顯的感覺,那就是,六道仙人這個存在太異常了,他根本不應該拿六道仙人當“人”來看待。
因此,長門繼續借分裂體之口,說道:珀 “任何一個存在,留戀世界都有一個理由。憎恨也好,愛也罷,不管理由本身聽上去有多么荒唐,只要能夠讓自身滿意,就沒有任何問題。六道仙人,你在這世間苦苦掙扎了一千年,就只是為了輪回嗎?”
這,當然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也是“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在長門看來,如果六道仙人是一個“人”的話,他為什么要用這種不人不鬼的方式存活近千年呢?他為什么不尋求真正的復活?
真的有“人”能忍耐復活的沖動,接近一千年嗎?
六道仙人的個人欲望是什么?他的成就感呢?人生追求呢?希望又在哪?
······所有的這些,關于六道仙人,“人”方面的一切全是虛無。珀 從大蛤蟆仙人的記憶里,長門所感覺到的那個六道仙人,除了空洞的輪回與秩序,別的什么都不在意。這樣的存在,與其說是“人”,但不如說更像是“怪物”或者“異型”。
這便是長門的結論。
長門一邊重新穿行在大蛤蟆仙人的記憶之中,一邊借分裂體的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六道仙人,與究極體十尾,那無限接近人,又絕對不是人的樣子。
恍然間,長門猛然抓住了什么,借分裂體之口,笑道:
“啊,我早就該想到的。砂隱村在選擇一尾人柱力時,之所以放棄更為健康的姐姐手鞠,以及哥哥勘九郎,而選擇了我愛羅,是因為只有我愛羅天生契合一尾守鶴。而木葉的鳴人,之所以生下來臉上就帶著胡須一樣的劃痕,是因為他的母親旋渦玖辛奈,身為九尾人柱力,受到了九尾查克拉的長期影響。而你,大筒木輝夜之子,你臉上受十尾影響的痕跡,不是比鳴人的更加明顯嗎?輪回眼,是屬于十尾的眼睛吧?”
“長門”瞇起雙眼,冷冷地道:“六道仙人,難不成,你其實并不算輝夜的兒子,而是十尾的兒子?啊,這樣一來,很多事都能解釋得通了。真是個天生的怪物!”
六道仙人沉默地看著它,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什么。珀 這樣的態度,完全讓長門捉摸不透。
如果六道仙人是“人”,那由于雙方的關系已經破裂,互相展露過真正的殺意,已然演變為了你死我活的狀態,六道仙人絕對沒有暫時放過長門,讓長門繼續成長的可能。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樣的道理,但凡是個“人”,都會明白。
但,六道仙人是人嗎?
他那個靈魂里,還有多少人性?
這便是最大的問題。珀 漫長的等待時間里,長門一邊任由分裂體們在忍界活動,一邊等待著六道仙人最后的答復。
然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了六道仙人的聲音:
“如果我暫時放過你,不干涉你的行動,你愿不愿意助我完成這一次的輪回?”
“這樣真的好嗎?”
長門自己都驚了,“老實說,我可不會放棄殺死你的想法。”
“哼,無所謂,你辦得到嗎?”
六道仙人發出了一聲嘆息,“如果你辦得到的話,那只能說明世界站在你那一邊,我即便殺死了現在的長門,未來也會再出現一個長門,有何意義?”珀 “世界嗎?原來如此。”
又找到一個關鍵的搜索詞,長門這才從大蛤蟆仙人的記憶里明白,兩大仙人擔心的是什么,“在你們看來,十尾,就是世界意志的體現吶。”
“不,準確來說,只是世界意志的一個可能性而已。”
也許是因為下定了決心,六道仙人的聲音變得溫和了一些,解釋道,“任何一個人類,腦子里每秒鐘都會閃過無數的念頭,只是他們自己察覺不到而已。世界的意志,更是如此,遠比人類的要復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