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幻月?”
二代水影的名號,帶土還是知道一點的。
但這么短的時間內,水月是如何與鬼燈幻月扯上關系的呢?
他扭頭看向了水月。
水月見狀,頓時尷尬得齜牙咧嘴,伸出右手指了指“長門”開口道。
“是長門老大幫忙的!!”
這意思就是,有什么問題,找“長門”就可以了。
身為一個騷年,水月甩起鍋來真是毫不拖泥帶水,綱手一臉驚喜地看向了“長門”,讓“長門”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驚喜個什么東西!?
“咳,所以霧隱村現在最大的危機,就是與大名之間的關系問題嗎?”
“長門”朝帶土搖搖頭。
它懶得解釋什么水月幻月之類的問題,而是本著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態度,打算將這些實際問題解決。
曉組織成員們聞聲,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了霧隱村的高層。
而一直為村子里的現狀感到擔憂的霧隱村長老,以及高層們聽到“長門”的聲音后,也稍微松了口氣,覺得至少這個曉組織的首領,還是肯關心霧隱村的問題的。
相比較于他們的“前任水影”斑大人漠然的態度來說,“長門”的表現,讓他們看到了一點,解決問題的希望。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由霧隱村的長老,站出來慢吞吞地做出了回答。
“以前,我們霧隱村選出了新的水影,或者有什么重大的決策的時候,水之國大名都會派使者前來詢問相關事項,而后,再由村子里派專員就這些事項,向大名面對面解釋。”
“大名會根據他自己的想法,給霧隱村不定額的財力援助,數目時多時少,村子也因此與大名的關系時好時壞,不少激進恩,忠于村子的忍者,也因此,對大名頗有怨言。”
“這些,都是以前存在的問題,雖然雙方相處得并不融洽,但村子與大名之間也沒有發生過什么太大的危機。可這一次,事態卻似乎大為不同,因為大名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派使者再來過霧隱村,而鑒于以往的慣例,以及現在的特殊情況”
說到這里,“長老”特意地看了一眼鬼鮫,而后才繼續說下去,“我等身為忍者,萬萬不能主動派人去面見大名的,因此,村子與大名之間的關系,已經處在了事實上的斷絕狀態,沒有了大名的資金援助,又一直打仗的話,我們霧隱村,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
這個老家伙的聲音,是那么的緩慢且含糊,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只腳都已經踏進了棺材里似的,讓人很是厭煩。
但,“長門”耐著性子聽下去后,發現他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不僅將問題的概況說得很明白,連一時口誤,提到激進派時,也能及時改口,改成“忠于村子”這樣的說法。
畢竟誰讓他們以前說習慣了的少數“激進派”,現在已經成為當權派了呢,論激進,恐怕最大的激進派,就是他面前的“第四代水影”帶土了吧?
“長門”靜靜地聽完,霧隱村長老的話后,沒有急于回答。
鬼鮫則在長老的目光看過來時,嘴角咧出了陰冷的笑容。
他以前被霧隱村通緝為s級叛忍的時候,罪名就是殺害諸侯以及進行國家破壞工作。
現在光明正大的成為了霧隱村的實權人物,水之國大名不慌才有鬼!
與他一樣咧著個鯊魚嘴冷笑的,則是被稱為“鬼人再世”的水月。
由于年齡的原因,雖然水月還沒有干出類似于“鬼人再不斬”的謀反的事情,但從他對再不斬的態度就知道了,這小伙子對謀反,可是沒有一點抵觸心的。
霧隱村長老以及高層,對曉組織成員,全員叛忍的身份感到頭疼,希望“長門”能想出與水之國大名緩和關系的辦法。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長門”才是最大的麻煩。
水之國大名最擔心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鬼鮫或水月,則是長門這個曉組織首領本人。
與長門曾經在雨之國做過的事情比起來,鬼鮫殺害諸侯的事情,只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
一般人殺人只誅首惡,長門的作風卻是滿門抄斬,雞犬不留。霧隱村的人,指望“長門”能想出什么好辦法,完全是想多了,它才是最喜歡搞事的那個家伙!
而“長門”現在之所以會沉默,不是因為它提不動刀了,或者對水之國大名這樣的人,有了什么別的想法,僅僅是因為它沒有處理這件事的“權限”罷了。
身為一個分裂體,它可以做一些本體不在乎,或者本體必然不會反對的事情,但卻不能做誅殺水之國大名這樣,本體還沒有下定決心,且有可能造成無法預測的后果的事情。
因此,在帶土以為“長門”在思考問題解決方法,友善地保持著沉默的時候,“長門”早就已經動了殺心,且第一時間聯系到了遠在雷之國云隱村的本體。
雷聲轟鳴,電光繚繞,整個山峰都被籠罩在了經年累積的無窮雷電之中,好像通了電一般,堅硬的山體在雷克土的作用下,外表崩裂出了蜘蛛網一般的深深裂縫。
揚起的塵土,在夜空下,發出了刺眼的光芒,驚人眼目,好像一個巨大的燈炮一樣,照亮了周圍的大片空間。
而赤著上身的長門,此時便身處于這樣的雷海之中,凌空而立,站在腳下的山峰以及天上的雷云之間,借天地之威修行著雷遁忍體術。
他修行時所引發的浩大聲勢,另無數云隱忍者,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目光無比驚恐,不知該對這種人如何是好。
就連四代雷影本人,好不容易趕回云隱村后,也只能靜悄悄地躲在遠處的山峰上,遠觀著長門在云隱村內肆無忌憚的修行,不敢沖上去再領他一腳。
分裂體這時候從霧隱村發來的消息,讓長門微微瞇起了雙眼,暫時停止了修行。
他身上的雷電稍微減少,籠罩在山峰上的電光也因此減弱了一些,站在電光中,想明白水之國現在的局勢后,長門沒有多少猶豫,給分裂體發回了肯定的回復,將水之國的所有事情,都交給分裂體處理。
“終于要停下來了嗎??”
四代雷影松了口氣,注意到長門身上的雷電開始減弱時,覺得這怪物的修行終于要停止了。
雖然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長門修行雷遁忍體術時,借用的雷電以及持續的時間,都比歷代雷影要恐怖得多,但至少還能讓人看出底線,不會無休止地進行下去,也算是壞消息里,唯一的好消息了吧?
站在他身旁的麻布衣,也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用飽含希望的語氣開口道:“不知道,能不能勸勸他,讓九尾離村子遠一點”
雖然長門聲勢驚人的修行場面,已經另所有霧隱忍者們感到了不安,但對于霧隱村的所有居民來說,最可惡的還是那一只九尾。
可惡的臭狐貍,脾氣真是壞得可以!好好的一只尾獸,野外的環境不愿意呆,偏偏要跑到別人家的村子里睡大覺,把所有人都趕到了村外的山上當野猴子喝西北風!可真是氣死個人。
跟雷影站在一起,在山頭上吹著冷風的麻布衣,正琢磨著,等一會要怎么說好話,招待長門,讓他管管那只狐貍。
長門身邊的雷電卻在這時候,又猛然變得密集了起來,再次照亮了大半個云隱村,顯然又進入了修行的狀態之中。
“還有完沒完了!”
四代雷影發出了怒吼,右手用力握成了拳頭。
麻布衣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不知道長門再這么修行下去,會變成什么樣的怪物。
雷遁忍體術這種東西,跟普通的體術有一點相同,那就是體質越好的人,修行成功后威力就越大。
長門那家伙一頭的紅毛,還有輪回眼,體質應該很不一般吧。
麻布衣想到這里,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她發現自己已經不想再思考下去了,眼前的情況已經如此糟糕,可預見的將來,情況卻似乎只會往更糟的方向發展?
這樣下去,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啊?搞不會,歷史會進入新的紀元的。
正在霧隱村內,酒店頂層的大廳里沉默著的“長門”,并不知道麻布衣現在的想法,而如果它知道的話,它肯定會告訴她,新的紀元已經開始,可起始點卻不是本體所在的云隱村,而是它這個分裂體帶領著的,即將搞事的霧隱村。
它環視了一眼坐在大廳內的曉組織眾人,感覺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曉組織已經恢復了大部分元氣,與本體剛來時,只有小貓三二只的情況已經截然不同。
如果再加上閻王體內,可以復活的迪達拉等人的話,曉組織的戰力已經超過了它的巔峰期,毫無疑問是可以盡情搞事,掌控好“小小”的水之國的。
想到這里,“長門”在大廳里所有人的期待中開口道。
“說起來,我們曉組織與水之國大名的關系,以及新的水影任命的問題,上一次,我就在這家酒店里,說得很清楚了。”
它將目光看向帶土,又看向佐助,不知道該當眾怎么稱呼現在的帶土,于是,向佐助問道。
“佐助,你應該還記得嗎?我們的原則是什么。”
聽它這么說,大部分人,都將探究的目光看向了佐助。
佐助則眼中透出了冷意,將原本綁在身后的草薙劍,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顯得殺氣騰騰。
他已經想起來了,長門與帶土上一次,在這里對他說了什么話。
而他的舉動,在霧隱村的高層們看來,也決不是什么友善的舉動,他們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想到了什么,卻完全不敢相信曉組織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殺光他們,誰愿意取下水之國大名及其家人的首級,誰就是新的第六代水影!”
“長門”言簡意賅,說出了足以另全場嘩然的話來。
不僅是繩樹與琳這樣的小鬼,用驚呆了的目光看向了“長門”。
連一直在飲酒的綱手與大蛇丸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中透出了難以想象的震驚,不敢相信,“長門”會想做這樣的事情!
他們對這個世界的體系有著深刻的認識,所以他們很清楚,“長門”現在所說的話,以及要做的事有多么的聳人聽聞。
忍者是工具,是以忍術賣命從有錢人身上獲得傭金的人,這是這個世界的常識,也是這個世界權力體系的立足之本。
就好像分權一樣,忍者掌管著戰爭與武力,大名則治理著普通人與錢財,兩者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依存,才能讓普通人與忍者之間不爆發根本性的沖突,長久的共存下去。
而一旦,“長門”現在所說的話變成現實,忍者開始公然侵犯,甚至試圖取代世俗的王權,那很可能引發的,就是普通人與忍者之間的全面戰爭!
就算一開始,戰爭的雙方只是曉組織加上其所代表的霧隱村,以及整個的世俗界。
但這種規模的戰爭,所造成的影響是不可能控制得住的,必定會對這個世界的歷史,以及權力格局產生深遠的影響。
如果曉組織贏了,那世俗王權就有崩塌的可能,就算曉組織自己不去進攻別的國家,別的國家的忍者也可能效仿曉組織的行為,將這種革1命擴散出去。
而如果曉組織輸了呢?世俗的王權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忍者們放心嗎??不會的。
忍者們不干涉王權的禁忌,之所以是禁忌,只是因為沒有強大的忍者群體這么做罷了。
一旦曉組織這么做了,就相當于打破了這個禁忌,成為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么,誰都會捫心自問一句,會不會還會有追隨者出現?答案幾乎是必然的。
因此,只要“長門”現在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整個世界的歷史就必然會改變,而問題就在于,它是怎么會有這么“瘋狂”的想法的?
“你瘋了?好好的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綱手第一個站了起來,想阻止“長門”的發瘋,她看不到做這種事情,對“長門”能有什么好處。
“你閉嘴。”
“長門”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
眼神中透露出的威脅,讓綱手表情一窒,她一臉憤怒地坐了回去,憤憤不平的嚷道。
“這種事,我是不可能參與的!”
大蛇丸嘆息一般地閉上雙眼,拉了拉她的衣角,讓她別再說了。
“這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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