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走后不久,“長門”也離開水影辦公室,回到了房頂的天臺。
不管怎么說,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就應該盡心盡力的做好。假如答應的對象,是帶土這樣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的人的話,“長門”認為,那就更應該盡力完成才行。
畢竟神經病不好惹,這個結論,是放之任何世界皆準的真理。
琳萬一出了什么岔子,像帶土那樣的人,是不太可能聽得進去別人,不符合他想法的解釋的。而以“長門”的實力來說,雖然它覺得,自己呆在天臺下面的辦公室里,也足以保護琳的安危,但想到腦子不太正常,且極為擅長背刺的黑絕后,它覺得自己還是去天臺上呆著比較保險!
誰讓琳其實也算是讓帶土黑化的工具人呢?
本體能通過琳的復活,讓帶土走出黑化,黑絕當然也有可能干出再弄死一次琳,讓帶土再次黑化的事情。而且,考慮到本體已經掌握了無限復活大法,再復活一次琳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而后呢?黑絕也不太可能就此罷手兩個人這么鬧下去的話,會沒完沒了的。
琳本人對自己“死去活來”的體驗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不太好說,帶土恐怕也受不了這種“生活大起大落得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的感覺,為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是讓現在的琳不要死掉為好。
恩,她就這么呆在這里看天空的話,也沒什么不妥的。
回到天臺以后,四周的視野也頓時開闊了起來,“長門”沒有發出腳步聲,琳也因此沒有察覺到它的到來,依舊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后,保持著仰望天空的姿勢。
說起來,也不知道她是在思考,還是僅僅只是在發呆,總之,這種事情完全是看旁觀者對她的態度以及心情的。比如帶土就肯定會覺得,琳是在思考什么與宇宙人生有關的大事,而“長門”呢,它覺得,琳可能只是單純的想找個碼頭,去整點薯條而已。
好吧,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只能證明“長門”現在是真的無聊,好在帶土的速度也是真的很快,沒過多久就使用神威,現身在了琳與“長門”的中間。
“咦?帶土,你剛剛去哪里了嗎?”
帶土從神威空間中落地,發出的輕微腳步聲驚動了琳,她回頭,朝帶土問了一聲。
“拿了點東西”
帶土的回答有些含糊。
他與“長門”準備使用的穢土轉生,怎么看都有點邪惡,不像是什么可愛的,能討琳喜歡的東西。
帶土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此時有點窘迫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小學生,干了點什么壞事,被琳老師給撞到了一般。
可偏偏不管是身高還是年齡,他都比琳要大上許多,因此,場面就顯得格外的滑稽以及尷尬。
琳似乎并沒有意識到帶土現在是個什么樣的角色,或者說,由于帶土在她面前依舊維持著以前那樣笨拙的習慣,導致她并沒有真切的感覺到這個長大了的帶土,與以前的小帶土有多少區別。
所以,她就好像以前,責備經常犯錯又從不主動認錯的少年帶土一般,微微歪頭,目光緊盯著帶土不放,讓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然后,驚人的一幕在“長門”的面前出現了,帶土的老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很快就紅成了猴屁股,還羞澀地撇開了視線,似乎不敢與琳對視一般 啊啊啊,他這人還真是可怕,竟然人格分裂到這種程度了嗎??死在帶土手上的人,哪會想到此人本質上還有如此天真且幼稚的一面呢?那些可憐的家伙,會死不瞑目的。
“長門”雙手抱在胸前,默默地在心里,對那些因為帶土的心狠手辣而已經逝去的,或正在憂心的家伙們感到悲哀,完全不想理會帶土看向它的,求助的眼神。
沒錯,它才不想搭理現在的帶土呢,真是太給曉組織丟臉了。
它突然有一種,如果現在搭理了帶土,就會被他拖累著一起淪為小學生,被琳老師責備的詭異感覺,這樣的處境真是太槽糕了。
“喂,長門!”
帶土瞪著“長門”,萬花筒寫輪眼都快要瞪出來了,拼命朝它使眼色。
呵呵。
“長門”心中冷笑,干脆抬起頭來,將目光看向了天空,第一次發現,天空竟然能這么藍,真是賞心悅目。
琳眨了眨眼睛,見帶土不回答,眼中浮現出怒氣。
于是,帶土身上的恐慌指數進一步飆升,如果有警報裝置的話,那玩意兒早就“完啦完啦”的叫起來了。
“喂,長門,是你說要這么做的!”
帶土驚慌失措下,拉著“長門”這根“救命稻草”不放,想要硬拖它下水。
語氣里有一些氣急敗壞,心里暗自咒罵著“長門”沒義氣!
琳也因此,將視線移向了“長門”。
可惜,與帶土不同,“長門”可不在乎琳的目光,而且,它也不明白帶土究竟在慌個什么東西,它直接朝帶土伸出了右手:“東西呢?”他問。
“什什么東西?”
帶土開始佯裝不知,不安地移動著視線。
以他的調查,穢土轉生這個術是要以活人做祭品的!他怎么敢在琳面前弄這種術?!
“穢”
“長門”剛想說出穢土轉生四個字來,就見帶土慌慌張張地朝它直撲了過來,它眼神一愣,身上浮現出電光,閃身后退。
帶土撲了個空,繼續沖向“長門”,試圖捂住它的嘴巴不讓它說出去,可“長門”的速度也不是蓋的,連續閃躲,連碰都沒讓他碰到一下。
兩個曉組織大佬,在天臺上你追我閃,瞬間變幻了數個方位,另人眼花繚亂。
琳在一旁看得眼都快花了,目光中的懷疑卻變得更深。
“不就是讓你準備穢土轉生所需要的材料嗎?有什么關系?”
“長門”悠閑地躲過帶土的數次“咸豬手”,直接開口。
“啊!!你閉嘴。”
帶土發出了抓狂的叫聲!那感覺就好像是“長門”毀了他的終身幸福一般。
“咦,是那個術嗎?”
琳此時卻眼睛一亮。
她倒是聽懂了,想起來,大蛇丸與長門都使用過這個術。
帶土雖然一直在“撲擊”“長門”,但眼角的余光卻一直放在琳的身上,此時,見到琳的反應后,他終于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她。
“琳,你知道穢土轉生?”
“恩!帶土,你也會用嗎?”
“不,我不會!”
帶土趕緊回答,那是一個斬釘截鐵。
面對琳的“質詢”時,他立正站好,雙手緊貼身體兩側,滿臉的老實巴交。
好像在用這樣的態度告訴琳,他可是個好孩子,怎么可能會用那么邪惡的術!
啊,媽媽,穢土轉生真是太可怕了,哦,琳,我好害怕!
“長門”一臉鄙視地看著帶土,腦補出了這個蘿莉控向琳撒嬌時的樣子。
“是嗎?”
琳卻對此,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她并沒有見識過穢土轉生殘酷的一面。
這樣的表現,讓不知道情況的帶土覺得有點吃驚,旁邊的“長門”不耐煩地催促著,讓他快點把穢土轉生的材料拿出來。
“你打算就在這里使用穢土轉生?!”
帶土不滿地朝“長門”叫道。
“有什么問題???”
“長門”的目光看著他,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癡。
帶土氣結,躊躇著,不知道該怎么跟長門解釋,他不想讓琳目睹太多邪惡的愿望。
眼見兩個人陷入了僵局,站在一旁的琳明白了帶土在糾結什么,在一旁開口道。
“帶土,我見過長門使用穢土轉生的。”
“是是這樣的嗎?”
帶土又吃了一驚,他的女神竟然見過這么血腥殘酷的術?怪不得現在這么平靜,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在“長門”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帶土突然多愁善感了起來,一臉唏噓地低著個頭,從神威空間里掏出了一個通靈卷軸,“嘭——”的一聲,攤在地上打開后,露出了里面的兩玻璃瓶肉塊,以及一個跪在那里,被捆住身體,堵住嘴巴,唔唔亂叫的活人。
“是戰俘。”
帶土向“長門”解釋。
現在是戰爭時期,不論是從戰場上抓到的敵國忍者,還是村內搜查到的別國間諜,俘虜這種東西簡直要多少有多少,帶土對斑的事情非常上心,知道長門要使用穢土轉生,便連活人都給他準備好了。
“哪一個是斑的細胞?”
“長門”卻沒有理會那個帶著巖隱護額,用驚恐絕望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忍者,在帶土的提醒下,拿起了其中一個玻璃瓶。
“穢土轉生!”
結印后,“長門”右手往地上一拍,黑色的術式以它的右手為起點,在天臺上蔓延開來。
雖然這個術只是通靈的話不需要用到祭品,但即然帶土已經將祭品準備好了,“長門”也就不準備客氣。
而被術式包圍的巖隱忍者,此時被嚇得叫都不敢叫了,一臉絕望之色,數秒過后,身上什么事也沒有發生,照樣是活蹦亂跳的。
“斑沒有現身!!”
一直注視著一切的帶土,目光陡然間森寒了起來,琳在這時候發現了,帶土與以前的不同。
而與此同時,水之國的結界內,正無聊得想一個人“唱,跳,起舞”的宇智波斑,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了霧隱村的方向。
“發現我了嗎??不知道是哪個小鬼在對我使用穢土轉生,還挺能干的嘛。”
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靜靜地聽著陰暗的巖洞中,水滴,滴落到寒潭的清脆聲響。
他眼眶里的萬花筒寫輪眼,切換成了輪回眼的形狀,一圈圈的波紋,在黑暗的環境里,散發著能凍結人心的寒芒,就好像冬季夜空中,寒冷的星光一般。
“呵呵,再過幾天,我就來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不急,只是幾天的時間而已”
“身為一個大人,我會好好地教育一下,你們這些小鬼頭的”
斑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消失在了巖洞的黑暗之中。
“看來,宇智波斑果然已經復活了。”
“長門”將另一個玻璃瓶中的千手柱間細胞收好,說出了讓帶土倍感不安的結論。
他目露血腥兇光,瞥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巖隱忍者,身上散發出了冰冷的殺氣。
巖隱忍者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在濃濃的死亡陰影中,發出了“唔唔。”的哀鳴。
如果不是嘴巴被堵住,這可憐的家伙應該已經大聲求饒了吧?
“長門”眼中透出了笑意,不覺得這個人的死活,有什么關系,帶土要殺人泄憤的話,就讓他殺好了。
琳吃驚地睜大了雙眼,見帶土一身殺氣地向跪在那里的巖隱忍者走去,發出了憤怒的聲音。
“帶土!”
好像晴天霹靂一般,帶土聽到她的聲音后頓時就愣住了,思緒從斑已經復活的焦躁中走了出來,充滿歉意地低下了頭。
“你想做什么呢?”
琳向帶土走了過去。
巖隱忍者眼淚汪汪地看著這個少女,恨不得給她磕頭,朝著她喊菩薩。
“我對不起。”
帶土立刻道歉,滿臉的無地自容。
“長門”開始懷疑,他想要的究竟是琳的愛情,還是母愛?
“好了,好了,這種事情,等一會你們私下里再說。”
眼看著琳似乎是想“批評教育”一下帶土同學的錯誤行為,“長門”制止了這對狗男女肆意撒狗糧的愛好。
它用目光示意帶土將巖隱忍者收回去,見周圍再也沒有“外人”了,一臉嚴肅地提到了當下最關鍵的問題。
“琳,你告訴帶土你的死因了嗎?”
按正常情況,這樣重要且關鍵的情報,他們應該是早就聊到了才對。
但,想到帶土之前的表現,“長門”懷疑,這對狗男女根本聊不到什么正經話題,所以它也不得不主動提起一些事情了。
“死因?”
琳臉色有些發白,似乎又想到了自己臨死前的遭遇。
沒幾個正常人,能忍受得了別人將一個山那么大的怪獸,強行塞進她的體內的。
“不用說了,琳的事情我都知道。”
帶土對琳的面色感到心疼,立刻開口阻止“長門”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行為。
他覺得,“長門”一點也不知道照顧琳的情緒,真是個混蛋。
“長門”卻覺得他是個智障,自以為了解一切,都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顧帶土的反對,“長門”以現在的事態非常嚴重為理由,要求琳將她死時的情況再講述一遍。
帶土對此非常不滿,好在琳已經冷靜了下來,看了長門一眼,伸手制止了帶土的吵鬧,一五一十地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恩,相比較此時的帶土,她反而更像個大人。
雖然說得很慢,但琳的條理非常的清晰,沒有遺漏所經歷的事件中,任何關鍵的轉折點。
“長門”聽明白她的敘說方式后,便漸漸放下心來,明白這樣的琳,不會遺漏掉那件最關鍵的情報。
在琳邊回憶邊講述的時間里,帶土站在旁邊,一直擺出“這些我早就知道,“長門”你為什么多管閑事”的不滿模樣。
但當他聽到琳為了摧毀心臟處的符咒,不得不沖向卡卡西的千鳥自殺時,帶土的臉色剎時間變得雪白,身體微微發顫,用發抖的聲音問道。
“琳,你剛剛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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