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不斷的黑色能量束從“龜島化”的九尾前面的嘴里,以及屁股后面的洞里射了出來。
充沛至極的能量,不僅讓它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前后冒著黑線的龜狐,還讓它的身體劇烈的膨脹了起來,很快就超過了包裹在它身上的,地爆天星所形成的巖石球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在轟地一聲爆響中,這個球體也爆裂了開來。
強烈的爆炸聲,震得四周圍的空間都在瘋狂地顫動,大量的灰塵與石塊,從解體的巖石球體上散落下來,掉在了地下,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好像下起了一陣石頭與灰塵構成的雷雨一般。
九尾口中,好像打嗝一樣又噴出幾口能量束后,腦袋一歪,雙眼上翻著,暈倒在了空中。嘴里還在不停地冒出黑煙,那感覺就像是它整個狐貍被炸熟了一般。
隨著它身上大部分的巖石都解體后崩落成了碎塊,失去了浮力的九尾,也好像一只烤狐貍一般,軟綿綿地腦袋朝下,隨著周圍的石塊一起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上半身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陷在了地下,兩條后腿倒懸在空中,一動不動了。
那模樣就好像它已經失去戰斗力了似的,但同時擁有白眼與輪眼眼的長門,卻能夠輕易的發現,這只打不死的狐貍身上竟然還在流轉著查克拉,正在不死心的繼續凝聚著尾獸玉!
顯然,它是在裝暈,這扛打擊能力,簡直了。
站在空中的長門在地爆天星最后的解體中,聞著空氣中的九尾肉香,看著頭插在地底下裝死的九尾,感嘆這只狐貍的強大。
原本他就知道九尾是所有尾獸中最強的一只,但現在看來,這樣的描述根本不足以形容九尾的特殊性,應該說如果以它為尾獸的標準的話,它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尾獸才對。
與九尾相比,其余的八只尾獸根本就達不到它這樣妖狐,“妖”的級別,而在它之上的十尾,則已經超越了尾獸以及妖的概念,達到這個世界的神或者魔的級別了。
使用仙術加強后的風遁,吹散腳下滾滾翻騰的塵土之后,長門雙腳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九尾懸在空中的雙腿,微不可察地抖動了一下,就好像被風吹動著,身上的毛微微地動了一下似的,平淡無奇。
然而下一秒,當長門笑瞇瞇地轉過頭來時,他所伸出的右手的前方,就是九尾那猙獰的狐貍腦袋。
這只狐貍的上半身,明明都插在他面前的地面上,腦袋卻沿著地底,從他身后鉆了出來,正一臉殺意的怒瞪著他,嘴里還含著一顆已經成型的尾獸玉。
看到長門突然轉過頭來,還用右手對準了自己嘴里的尾獸玉后,九尾臉上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
似乎是回想起了剛才,被長門用神羅天征,將尾獸玉強塞回肚子里的體驗,九尾咧了咧嘴,朝長門擠出了一個極為擬人地訕笑,好像在討好他似的。
長門:······
見長門沒有說話,九尾趕緊扭頭,像吐口水一般將嘴里的尾獸玉吐到了一邊,在遠處引發了劇烈的爆作,擺脫尾獸玉的危機后,它狐貍臉上的表情,也重新變得傲慢了起來。
那是一種,在長門看來,正在表達它誰都不服的表情。
仔細一想他覺得還真就是如此,不要說是被他像這樣,用地爆天星抓著天上地下地亂扔,就算是被宇智波斑給一眼瞪跪了,或者是被千手柱間一巴掌捏在手里再一巴掌封印,也沒見這只狐貍對人屈服過。
這是為什么呢,在長門想來,這應該就是,所謂“因為不死,所以無敵。”的道理吧。
千手柱間再怎么吊不還是早早地就死翹翹了?宇智波斑再怎么狂,不也是早就死得,連尸體都涼透了?可看這只狐貍呢,就算被四代火影拼命切成了兩半,不還是活蹦亂跳的無比囂張?反正它也知道自己死不了的,所以想靠打敗它將它打服,怎么可能?
想到這里,長門沒有再浪費口舌問九尾服不服,而是直接這么感慨道。
“看來,想用這種方式讓你臣服是很難的了······”
九尾聞言,不屑地抬起了下巴,用傲然的眼神瞥了長門一眼,好像在說,那不是廢話嗎?
長門點了點頭:“畢竟誰也拿你沒辦法啊,誰讓你是不死的呢。”
九尾輕蔑地撇了撇嘴,就算被打得灰頭土臉當起了土撥鼠,依舊是一臉的驕傲。
“而且,我也不打算做什么人柱力,那玩意兒一點隱私都沒有,傻子才會去當。”
曾經被封印在二任女人柱力體內,被迫天天晚上看真人版島國電影的九尾,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看向長門的目光多了點認同,發現這個紅毛的品味不錯,起碼在這點上還算個人!
“哎,這可真是沒辦法的事······”
這么嘆息著,長門雙手結印,將外道魔像給通靈了出來······
一瞬間,九尾臉上的表情就愣住了,微微張開嘴巴,瞪大了雙眼,看了看長門,又看了看外道魔像,看了看外道魔像,又看了看長門。
哈士奇一般的眼神,在長門的輪回眼,以及外道魔像的身上來回大量,根本停不下來,好像陷入了某種呆傻的狀態。
長門對九尾的懵逼回以冷笑。
是啊,一般人確實弄不死九尾,他長門也弄不死它,拿命硬的九尾毫無辦法。但外道魔像能啊,而且專治九尾,一旦完全復活,能讓九尾死得透透的。
長門操縱著散發出詭異氣息的外道魔像低下了頭,用閉合得九只眼睛向九尾“看”了過去,還伸出手來,摸了摸九尾從地底下鉆出來的狐貍腦袋。
九尾:······
天可憐見,有生以來它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頭皮發麻。
“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打了個寒顫后,一臉驚恐地九尾,等魔像的大手終于離開自己的腦袋后,向長門叫道。
聲音非常的尖銳,還在微微地打著顫,很顯然是被嚇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