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LAB的源碼泄露無疑又給這一次的網絡隱私保護問題添了一把火。
網絡上也是吵得一片火熱。
“梅花二度開,這泄密啊,也分兩次來,吃瓜.jpg”
“這一次是算籌,一次是MATLAB,下次該不會是OCTAVE吧,噢,忘了忘了,Octave是開源的哈,那沒事了。”
“昨天算籌剛剛發聲明,把故障的鍋甩給了MATLAB升級,結果今天MATLAB最新版本的源碼就出來了,以我千集死亡小學生、四部神探狄仁杰的經驗來看,其中必有蹊蹺。”
“首先排除”
“哦吼,網絡要以和為貴,不要搞窩里斗,吃瓜.jpg”
“上次說MATLAB就不用當心泄密的哥們兒呢,源碼都露出來了,挖墳.jpg”
不過由于這一次的源碼泄露是從國外的網站率先流出的,倒是不至于把鍋甩到國內的公司來。
強行把算籌和MATLAB源碼泄露扯上關系反而顯得有些陰謀論的味道。
但是,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選擇,剩下的嫌疑對象,往往就是答案。
史蒂文·道格拉斯·巴博環顧著邁斯沃克眾高層。
“說說吧,這一次的泄露是怎么一回事。”
四座皆沉默。
巴博冷哼了一聲。
“這幾天明明沒有過任何被入侵進來的跡象,但是完整的源碼卻流出去了,這意味著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
一個瘦瘦高高的,穿著格子衫的人舉手說道。
“直接拿到那么完整的源碼,我想能做到這件事的人,應該不多吧。”
“我們技術部門可一直嚴守著保密規定,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
因為蘇航是在數個月前就入侵拿到了MATLAB的源碼,那個時候,算籌都還沒有正式發布,而且憑借著小C,雖然被邁斯沃克公司察覺到了,但是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事實上,這類騷擾式入侵對于互聯網公司而言是非常常見的。
但是被成功入侵確是少數。
這就導致了,他們最近明明沒有經歷過被入侵成功,但是卻偏偏泄露出去了完整源碼。
這么完整的代碼,還偏偏玩笑似的在壓縮包里附上了一份文檔,說什么是在網絡上收集整理得來的。
騙鬼呢。
鬼都不信。
源碼并非沒有泄露過,但都是零碎不成體系的,哪里有這次的完整。
除開被入侵,那就是有內鬼。
巴博心里其實并不愿意相信是有內部人員泄露代碼。
他相信手底下人的道德操守。
但是……Moneytalks。
他又似乎不是那么有信心了。
這樣的話,雙管齊下吧。
“先自查,安全系統也需要更新和防護,下面來討論一下具體措施……”
雖然這件事情僅僅用了一句“SelfInspection”就揭過了,但是明面上說的越是簡單,就越是說明,暗地里的動作會更多。
不出意外的話,總裁也許會暗中讓親信來調查。
一時間,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事情還沒有結束。
所有注冊過MATLAB軟件的郵箱都收到了一份郵件。
里面包含了一份根據用戶的使用歷史推薦的工具箱,雖然這些工具箱多半都是他們曾經使用過的,但是也不排除有一些是小眾但好用、沒有被發掘出來的。
還有就是最新的MATLAB注冊碼,這也是蘇航從邁斯沃克公司服務器中得來的。
這么大的工作量,蘇航自然是悄悄借助了研究所的服務器,以及小C的幫助才能做得如此快捷,且隱秘。
就連蘇航自己原本注冊用的郵箱都收到了一份郵件。
這份個人推薦可謂是暗示性十足——用戶的所有信息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不管你是普通的公司項目,還是行業機密,亦或是國家機密,都被我們記錄下來了。
即使不是邁斯沃克公司主動泄露的,但是有這個趨勢,就足以種下嫌隙的種子。
更何況,邁斯沃克公司連自己的服務器安全都保護不了,那么自己的機密說不定哪天就被敵人竊取了。
互聯網絡覆蓋之下,誰還敢說自己的信息安全無虞。
蘇航料理完邁斯沃克公司這道主菜,又回想起之前的一個小配菜。
他可沒有忘記之前自己和身邊人的資料居然都被人拿到了,雖然多數是手機號以及姓名這類表信息,但是也已然引起了蘇航的重視。
還有后面一些自媒體上,居然有自己沒有去上課的信息。
這都證明,網絡上的信息買賣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而這一切的突破口,就在那個大V“煤礦工”身上。
批判自己的第一槍就是他打的。
而且就在此前,幸勇還和自己說了有人來問他關于自己的信息。
梳理完整個過程,“煤礦工”都是一個關鍵性的口子。
蘇航當即趁熱打鐵,利用小C再次挖取煤礦工的IP以及常住地址。
微博對于個人信息的保護出乎意料的薄弱。
不對,應該說是國內對于個人的信息保護都非常薄弱。
甚至簡單地借助搜索引擎、社交軟件明面上的資料信息都足以拼湊出一個人的身份信息。
這也是因為個人對于自己信息的保護意識不足。
蘇航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整理檔案,有些不敢置信。
一個人的身份信息就這樣被自己挖出來了。
難怪會有人肉搜索和網絡暴力的肆虐。
徐大為,X城人,就讀于XX學院,畢業于20年,自由職業者,疑似租住于漢城XX地,據有多個社交帳號,其中明面上的為“煤礦工”,以批判熱點人物為主,但是并非是最早的社交帳號……
這還沒有入侵什么特殊的機關呢,就已經很全面了。
但是還是沒有挖出他的購買信息來源。
蘇航想了想,找幸勇要來了那個詢問他的電話號碼。
借助了一些不太白色的軟件,調出來了這個號碼注冊人名下所有號碼的通訊記錄。
果然,在詢問幸勇那幾天的通訊對象號碼和蘇航的人際圈號碼有著高度相似性。
可以猜測,這都是從某處非法得來的。
是借助電話“獲得”嗎?
蘇航想了想,調出了更早的通訊記錄。
試圖尋找到一個“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