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你先上去吧，我和郭海、江南有點話要說。”
“好。”楊悅悅顯然也是意識到了可能是出事了，要換做平常，三人只要聚在一起，肯定有說不完的話，不會像今天一樣氣氛這么冷。
方城四處檢查了一下有沒有節目組沒有拆走的攝像頭，發現都拆走后，關上客廳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方城坐在中間，郭海和江南一人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說吧，出什么事了。”方城率先開口道。
江南抬頭看了一眼郭海，直接道：“你讓胖子自己說吧。”
郭海嘆了口氣，終于說道：“公司資金鏈出現問題了。”
“怎么搞的？”
“我爸這十幾年為了拓展業務，在銀行貸了不少錢，每個月光利息都有八位數，原本是不會出問題的，可是上面突然出了個新政策，總之就是公司沒法再用固定資產來向銀行要貸款了。”
方城不太懂這些事，聽完直接問道：“你要多少錢周轉？”
“兩百億。”
方城瞪大雙眼，人都傻了。
郭海連忙道：“我們出售了在英國的兩家五星級酒店，還變賣了一些在國內的產業，現在還差五十億。”
“五十億？”
江南道：“城哥，這事我知道的早一點，我最多能拿出二十五億，再多的話，一時半會肯定是拿不出來了。”
“也就是說還有二十五億的窟窿沒法堵？”
郭海點頭嗯了一聲。
“城海財務部那邊你沒問嗎？”
“問了，能拿出來的錢我已經拿出來了。”
方城道：“我這些年的全部積蓄差不多有十個億，明天我讓人轉給你，剩下的十五億，還能拖延多久。”
“最多一個月。”
方城嘆氣道：“那就把我字符跳動的股份變賣了吧。”
此話一出。
郭海立馬道：“城哥，剩下的錢還是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你要是能想出辦法來，就不會找我們了。”
郭海被懟的啞口無言。
江南卻道：“變賣股份的事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字符跳動經過幾輪融資，現在我的股份也稀釋得差不多了，只有加上城哥你手里的那些股份，我在公司才能有相對控股權。”
方城道：“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還能想出什么辦法？”
江南說道：“我過幾天回家找我爸問問，他手里應該有隨時能拿出來的錢，胖子，你回去也找你爸問問，他創業這么多年，人脈都值十五億，肯定還能再湊一點出來的。”
“好。”
方城道：“我在家也想想辦法，今天就先這樣，把能湊攏的錢先湊齊，剩下的錢我們三再想想辦法。”
“嗯。”
“城哥，江南，這事謝謝你們啊。”
方城拍了拍郭海的肩膀笑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別想那么多，十五億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送走江南和郭海，方城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
江南能拿出二十五億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字符跳動是他一手創辦的，但那么大一個公司，錢也不是江南想動就動的。
至于郭海，他這個人死要面子，如果不是實在想不出辦法，輕易也不會求人幫忙。
方城這些年存下的錢，全部加起來估計也就十億，十億拿出來之后，那就真的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還差十五億。
江南的父親江正應該能拿出幾億，畢竟是實體行業的老牌公司。
郭海的父親要是能弄到錢的話應該早就弄到了，他那邊，最多估計也就再湊出一兩億。
也就是說，方城這邊至少要湊出十億，郭海那邊才有可能度過這次危機。
錢到用時方恨少。
上市大公司牽一發動全身，如果真傷到了本體，股市再崩，那就全完了，方城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這么焦慮。
都是從十八九歲一起玩到現在的兄弟，方城肯定是想盡全力幫郭海度過這次難關。
方城坐了許久，想到了幾個籌錢的辦法。
首先是小說，上次在慈善拍賣會的《慶余年》就賣出了四千一百萬的高價，如果能跟企鵝文化簽一個長約的話，說不定能籌到幾億。
另外是劇本，這也是短時間內能籌到錢的最快辦法了。
郊區那棟別墅，按現在的行情也能買個大幾千萬。
這樣算下來，還是差很多啊。
這么一想，方城就又犯愁了。
楊悅悅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下樓看到方城愁眉苦臉地樣子，走上前在方城旁邊坐了下來：“老公，怎么了？”
“胖子公司出了一點問題，我得幫他。”
“我們不是有挺多存款的嗎？”
“所有的錢湊在一起，還差十五億。”
楊悅悅張大嘴巴，驚訝的啊了一聲，說道：“那怎么辦啊？”
方城捏了捏楊悅悅的臉笑道：“這事你不用管，也不要多想。”
楊悅悅點點頭道：“快十二點了，先睡吧。”
“好。”
次日一早，方城聯系了企鵝文化網絡小說的負責人，這還是上次拍賣會留的聯系方式，把自己的想法跟負責人說了一下，對方立馬問道：“方先生，您的意思是還想要賣書嗎？”
“嗯。”方城解釋道：“不過這次這本書我還沒寫出來，但我能保證會比慶余年更受讀者歡迎。”
“我們當然相信方先生你的實力。”
“所以你們一本書能給出多少錢？”
負責人沉默了一會，說道：“五千萬。”
“五千萬？慶余年給你們帶來的收益，至少在這個基礎上翻了四五倍吧，你們給這個價格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次不會跟你們一家商量，我最近需要一筆錢，誰給的錢多我選誰。”
方城這話倒也沒說錯，慶余年的各種收益加在一起絕對不止兩個億。
負責人聽到這話，頓時就慌了，他連忙道：“方先生，那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們部門開會商量一下如何？”
“可以。”方城補充道：“如果你們價錢合理，并且可以先付錢的話，我可以跟你們簽長約。”
“長約？什么樣的長約？”
方城想了想，咬牙道：“五年內，我保證創作出三本質量上佳的小說，并且以后不會考慮在其他網站上發布。”
“三本！！！”
“沒錯。”
“那請您稍等，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復。”
“好。”
聯系完企鵝，方城又立馬聯系了那邊，將同樣的話說一遍，方城就在家耐心等了起來。
這期間，方城也讓林希把自己幾乎所有的存款都打到了郭海的公司賬戶上，現在方城的賬面上就只剩下了十來萬，幾乎跟十幾年前是一模一樣的狀況。
企鵝文化網絡文學部，召開了緊急會議。
會議商量出來的最后的結果是，可以跟方城簽長約，但同時雙方也必須簽署一份對賭協議，如果三本小說在上架后無法排在暢銷榜前十，那么協議作廢，方城需要退錢。
方城在第二天上午接到了企鵝的回復。
企鵝那邊出價五億 方城選擇了企鵝文化，兩天后就簽訂了合同。
因為有對賭協議存在，方城很快就收到了企鵝文化打來的錢，一下子進賬五億，這讓方城松了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