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公司名為天龍物流公司。
這家天龍物流和上杉信之間的關系,準確的說是合作關系,上杉信會為他提供一些刑滿出獄,有心悔過,想要重新開始生活的人去那家公司工作。
隨著想起天龍物流,另一個熟悉的感覺也在上杉信腦海中浮現,這個感覺是來自松本司給他的那張馬飼野康二的照片。
他終于想起來了,這張照片的熟悉感在哪里?
天龍物流的社長——天龍真浩。
作為選個的合作單位,天龍物流的老板,上杉信自然見過的。
因為只有幾面之緣所印象不太深刻,但是隨著天龍物流的出現,上杉信想起來,對馬飼野康二那股熟悉的感覺就是來自天龍真浩。
上杉信閉上眼睛回憶天龍真浩的相貌,隨著深層記憶的挖掘,上杉信確認,天龍真浩在長相上,起碼與馬飼野康二有七八成相似,尤其是眉眼,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世間有長相相似之人,并不罕見。
但問題是這二人不光長像相似,還有那三通神秘電話。
天龍物流中,知道他那個私人號碼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柴田勇太。
如果真是天龍物流的人給上杉信打的這三通電話,那么這個人一定是柴田勇太。
柴田勇太的性格雖然比較跳脫,但他并不是輕重不分的人,應該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更何況他是知道自己本事的,他如果敢拿這個戲弄自己,自己想要查到他絕不是難事。
如果不是開玩笑,那他如此聯系自己,一定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讓他沒法直接給自己打電話。
這個推測下,那個不好的預感愈發清晰。
馬飼野康二與天龍真浩長相相似,如果是巧合,那還好說。
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當年重返社會基金會,可就是利用警察幫他們收攏刑滿出獄的人,再進行犯罪的組織。
重返社會基金會的事怎么和今天的天龍物流,如此相似?
這兩件事不光在形態上相似的,就連各自的頭目也有長相上的相似。
上杉信認為,這不論是不是巧合,都有一查到底的必要性。
至于如何查,還是先從柴田勇太下手。
畢竟,最有可能給他打那三通電話的就是柴田勇太。
可以以他為源頭開始查。
至于如何查?
首先不能直接給柴田勇太打電話,或登門去天龍物流查證,因為這樣還可能會打草驚蛇。
可以先去柴田勇太的住處下手。
如果真如上杉信所推測的那般,柴田勇太受到限制,那他一定不會住在原來的住處,而是應該被集中起來管理。
“上杉警官,上杉警官,你還好嗎?”
三原順子的呼喚將上杉信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不好意思,三原小姐,剛想一些事情出了神,失禮了。”
三原順子壓低聲音問道:“上杉警官,是不是我的手機牽扯到什么嚴重的案件了?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不不,三原小姐,你想多了,并沒有什么嚴重的事件。”
“那上杉警官,我的手機怎么會給你打電話呢?”
“三原小姐,很抱歉,我剛才對你說的其實是假話。”
上杉信開始忽悠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們確實接到你手機的來電,不過并不是我接到的,而是報警臺。
那人報警說,在田川港撿到一臺手機。
接線員讓他就近把手機交到警務點,但那人說他還有工作,沒空去,
而且他害怕去交手機,被人當成小偷,所以還是把手機放回原處,然后就掛斷了電話,然后就聯系不到他了。
后來我們警方派人去他說的地點著手機發現手機已經不見了,所以我們想手機應該是被它的主人,也就是三原小姐撿回去了,這不為了確認我才來找你的嗎?”
上杉信知道他編的這個謊言很不嚴謹,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其中的漏洞,但事出突然,一時他也沒有想出更好的理由。
“哦,原來是這樣啊。”
三原小姐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剛才上杉警官你這么說,是為了試探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偷的手機,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他撿的。”
上杉信應道:“對,三原小姐你說的沒錯。現在我既然確認了手機安全的回到你的手里,那我就放心了。”
“麻煩你了,上杉警官。”
“還是用多謝你的配合。”
上杉信感覺欺騙這么單純的姑娘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又不能實話實說,因為這件事背后可能隱藏著過于危險的東西。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啊。
無知是福,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之后,上杉信再三叮囑三原順子要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
借口說這件事傳出去可能會引起猜忌,造成不好的印象,所以還是保密的好。
并且,上杉信向她保證,如果她能做到保密兩個月,到時請她到特支系來做客,三原順子是滿口答應。
搞定了三原順子,上杉信回警視廳的路上,給大山倍斗發了條地址,讓他去查一下柴田勇太是否還在這個地址居住。
一個小時后,大山倍斗回復,柴田勇太并不在那里住了,并且那里已經換了租客,顯然他搬出去已經有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上杉信也調查了柴田勇太的銀行卡。
根據銀行賬戶顯示,他的銀行卡從兩個月前,支出結構就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雖然他每個月固定打給父母的錢并沒有變。
但少了一項重要支出,那就是現金提取,他以前每個周日會提取大概幾千円現金作為下一周的日常花費之用。
但從兩個星期前開始,他就再也沒有支取過現金了。
這明顯很有問題,根據上杉信的了解,柴田勇太喜歡吃一些路邊攤兒,那里是沒法刷卡,只能用現金。
但是他兩個星期沒提取過現金了,這樣很明顯與他以往的生活方式很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