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勇太雖然下決心去送餅干,但因為心中的不安,還是讓他做了偽裝才去送的餅干。
柴田勇太很是懊惱:“事情就是這樣,上杉大哥,我送的東西,究竟出什么事了?”
上杉信回道:“你住那塊餅干中被人偷了毒,導致了一個人的死亡。”
“什么?!”
柴田勇太如遭雷擊,不禁往后退了幾步,直到撞到后面的貨物才停下來。
“怎么會這樣,啊~我...我...我竟然害死了人,我是幫兇啊~”柴田勇太身體顫抖著癱倒在地上,淚水無力的流出。
柴田勇太雖然有前科,但也僅限于小偷小摸,像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他是萬萬不敢想的,更不敢做的。
“啪~”
柴田勇太流著淚,忽然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自罵道:“都怪我貪心,都怪我貪心!”
他還想再抽時,被上杉信攔住了:“柴田,這也不能怪你,你不送,犯人也會找別人送的,畢竟誰又能想到:犯人想要害人的惡毒心腸呢。”
柴田勇太哽咽著:“但是..終究是我送的,我到底是害了人,犯了罪啊。”
上杉信拍了拍柴田勇太肩膀,安慰道:“正所謂不知者不罪,你并不知道你送的東西可能造成的惡劣后果,所以不用承擔相應責任,該負責的是下毒害人的犯人,而不是你。
而你要做的就是,幫我們抓到兇手,這是你告慰受害人的最佳方法。”
同時,上杉信也在心里道:「同時,這也是救你自己。」
上杉信本身是比較相信柴田勇太的供詞的。
一是他和被害人家庭并沒有聯系,也就不存在害人的動機。
二是他相信這家伙沒有害人的膽量。
不過,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結果還是是要看證據的。
上杉信提到的不知者無罪,這確實在法律上有相關規定。
但是前提是他要證明自己確實不知情,否則就算他不是殺人兇手,幫兇的罪名,他恐怕是逃不了。
所以這次,柴田勇太不光是幫別人,也更是在幫他自己。
“上杉大哥,這個應該能幫到你。”
柴田勇太自責了好一會兒也反應過來,現在的關鍵不是悔恨,而是要幫忙把案件破了,這樣對被害人和他都有好處。
柴田勇太拿出自己的手機,登陸那個提供兼職了群聊,找出與他聊天那個委托人的聊天記錄。
“上杉大哥,你看就是這個人,讓我去送餅干,當時我就覺得有問題,所以聊天記錄一直沒有刪掉”
上杉信接過柴田勇太的手機,和結城英梨看了起來。
聊天記錄中的內容,與柴田勇太剛才做供述的一般無二,確實是有一個人讓他去辦的這件事。
看起來柴田勇太確實只是被利用的。
不過,還是需要先確認那個委托人賬號的信息,確認那個賬號與柴田勇太無關,才能證明他的清白。
網絡調查這種事自然是需要交給神代真雪。
為了確保信息的完整,上杉信直接將柴田勇太的手機作為證據之一,給暫時收繳了。
柴田勇太自然也沒有意見。
之后,上杉信又詢問了柴田勇太一些委托人的交易細節等,便離開了。
上杉信并沒有抓柴田勇太回去,但他囑咐柴田勇太在案件完結之前不要亂跑,并且要保持通訊的暢通。
柴田勇太明白是案情的需要,并且上杉信對他已經很寬容了。
所以對二人一番感謝。
上杉信和結城英梨拿手機回到警視廳,交給了神代真雪。
不過,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
他們現在的工作,上級并沒有要求,屬于義務加班,沒有加班費的。
所以,上杉信直接就宣布下班,忙了一天,人也累了,而且飯都沒吃呢。
雖然案件很重要,但是案件負責人的身體健康同樣重要。
畢竟他們不是只有這一起案件,破了這個案子接下來還有案件。
只有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才可能持續的辦案,使工作效率最大化。
而且現在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五六天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也不急于這一時了。
所以不如養精蓄銳,明天繼續工作。
第二天 上杉信剛來到辦公室,神代真雪就將那個委托人的ID資料給了上杉信。
雖然下班了,但她還是給自己加了班。
“辛苦了,神代警部。”
“嗯。”
其賬號的原始信息所在的數據庫在國外,想要跨國調查非常麻煩。
并且,那個平臺對賬號的建立并不嚴格,并沒有實名制度,也就是說,就算調查數據庫,也很難查到賬號背后委托人的具體信息。
不過,除了調查賬號信息外。
那么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通過調查委托人給柴田勇太交接餅干快遞的地方。
如果能在那里,找到他的影像,案件應該會有進展。
不過,根據柴田勇太的交待,交接的地點在一個公園中,那盒餅干是被事先藏在游樂設施下面的。
但那家公園的人流量很大,并且監控的安裝并不到位,除了出入口,還有幾個核心區域外,其他地方監控并沒有涉及。
當然藏東西的游樂設施位置,更是沒有拍到,而在那里藏了一盒餅干,完全可以提前一到兩天去做。
所以他們這次需要調查的人員范圍,足足超過萬人。
這對他們三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工作量。
不過,工作再艱難,也總是要做的。
除非,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去處理它。
忙碌了一小時后,上杉信起身活動一下酸痛的腰背,然后去接了杯水。
回來的時候,上杉信看到裝在證物袋中的那個信封,那里是那委托人給柴田勇太的報酬——八萬円。
“八萬円~八萬円~”
上杉信停下腳步,看著信封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