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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這...........”
劉豫章倒吸了一口涼氣,再向那程院士望去,此時他正像一個老謀深算的諜戰劇演員一樣,深沉地吞吐著華子的煙霧。
她現在并不討厭這種故作神秘高深的姿態,畢竟其實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之中。
“所以說........就加了這么一個累贅,是嗎?”
她還是決定教育教育這個做作的院士,用訓斥的語氣道。
“咳咳........咦!怎么了!您不喜歡嗎!”
程院士一下子被嚇到了,猛地一吸,華子瞬間少了一大截,他似乎又是被嗆到了,咳了兩聲,趕忙把華子丟到了地上。
“啊哈哈,逗你玩的啦.......話說........這還真是有心了........”
她直起身來,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心里也算是舒坦了些,于是便又由衷地表示感謝。
這飛機的起落架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改動,其實還是為了能夠在海上降落。
在海上降落需要有堅固的框架結構,然而原本殲十的前輪是在進氣管下面的,很容易降落的時候給脆弱的管壁頂一個洞,所以把它改到了前面。
而兩側的起落架更是不能安到機翼上了,但卻又要盡量向外靠,這就很考驗物理學知識了,要精準地算出最大距離,最好的位置可不是背幾個公式就能算出來的。
“嗯.......只希望......您能夠好好珍惜..........那么您趕緊試一下吧。”
“好的。”
于是,劉豫章快速的將每一架飛機都給摸了一遍,又重新綁定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并不需要生硬地通過“遙控器”來操控了,由于有著艦鉤,也有著可以降落于航母甲板的結構,所以系統也就自行認定為艦裝了。
所以,她的操控模式也更加簡單方便,如臂使指,一下子,七架飛機的尾部都同時噴出了火焰。
那火焰原本還只是淡藍色的,似乎又有些發紅。
劉豫章此時就好像是一名剛剛得到一具完好的四肢一樣的殘疾人,不停地動來動去,那矢量噴頭上下左右來回擺動,火焰越來越長,也跟著擺動起來,飛機雖然一直在慢慢地加速滑行,可行駛的狀態卻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哎哎哎,別別別,南中校.......這個........小心點啊..........”
程院士急忙大叫了起來,那飛機似乎在平整的跑道上磕磕碰碰,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隨時都有要原地掀翻的沖動,他也知道,矢量噴頭正對著天上,只要一小點的力,就可以在原地翻個筋斗............
“嗨——沒事啦!”
她絲毫不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中。
“五十公里。”
劉豫章將發動機噴出的火焰限制在了一個界限,而噴口又是對著斜上方的,所以加速很慢,等了好幾秒才有人報告前面跑道上測速儀傳來的數據。
所有飛機都是同步運行的,所以它們現在的速度都是五十公里。
“六十公里。”
那小伙又報了一便,顯得很奇怪。
普通的殲十起飛速度是210到240公里之間,就算是換上了輕型的高分子材料,速度也是在兩百左右,每五十公里一報還可以理解,為什么六十公里.............
“六十六點四公里,前輪離地!”
身后一群小伙驚叫到,驚得并不是百公里內前輪就能離地,而是..............
“快,快計算噴口數據!快!”
程院士向著小伙們大叫道。
“是,是!在做了在做了!”
于是小伙們都開始拿起自己的筆記本算些什么,只這么幾秒的功夫,七架飛機的十四組后輪也都離地了,正在往飛機里面縮,這七架飛機已經完全飛起來了。
然而此時并沒有多少小伙對它有興趣,只有那程院士又拿出一根華子點燃了起來,于是劉豫章便操控著飛機邊向他搭話道。
“咋啦?算啥?”
她問的很直接。
“嗨........還不是您剛剛.......這飛機的起飛數據嘛.......您得知道,您剛剛這個速度是破了記錄了,我們這邊最慢的也要八九十公里才能起飛.........要是像你這樣,再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研究個什么東西出來..........”
他回答的更直接,不敢有一絲隱瞞全盤托出,十分的坦誠,利用她之心與想法不言而喻。
“唔.........算出我飛機剛剛起飛時所用的角度與速度嗎........是個好想法...........”
矢量發動機的使用是有著大學問的,十分的復雜,光起飛這一門就能講出一個諸子百家出來,要知道,正如艦炮開火,并不是45°最遠,那只是理想情況,科學,尤其是生活實用性科學,特別需要從實際情況出發,例如起飛前飛機發動機的使用效率與矢量噴口的角度不同,能夠產生不同的效果,但也并不是越大越好。
“啊哈.......但是........你們是算不出來的。”
她輕松的說出來這么一番話,不顧程院士愕然的眼神,繼續玩弄著天上的飛機,表面上心無旁騖,內心里卻也在想這件事。
被利用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雖然這件事也并沒有什么,但是他們的態度與做事的隨性,讓劉豫章很不爽,要是直接來問她,或許她還會告訴他們,可現在她決定了,不可能平白無故將這么一條絕對是世界頂尖的技術傳授給他們,雖然這也沒什么。
“程.......程工.........”
一名小伙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說道。
“嗯....嗯?怎么了?”
程院士預料到事情不對,手指一下子夾緊了那根華子,將那一段夾成了扁的華子。
“我......我們........算不出來.........這個.......似乎是無解..........”
那小伙弱弱的說道。
“嗯?怎么會呢.........哦!”
程院士并不是動不動就拍桌子打板凳砸東西進行桌面清理的土老板,好歹也是個知識分子,只是將華子放到嘴邊猛吸一口,兩根手指瞬間就無意識地松開了,那吸了一半的華子掉到了地上,冒著火星。
“由于氣流的原因,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架飛機會永遠呆在它的固定航線上,”
劉豫章微笑的轉過頭來,空中的戰斗機仍然在做鬼畜的機動。
“同樣的,也沒有任何一架飛機能夠在起飛前預估出它最好的起飛姿態........”
她很快把頭轉了回去。
“你們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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