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們來了!”
“就知道他們不會太慢的!”
果不其然,似乎攻來的喪尸也少了些,雖然被喪尸不知道什么能力,干擾了些,不過雷達上也才顯示出了遠處密密麻麻的,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裝甲群,這個便是幾個小時前離去的兩棲機步團了。
他們發揮著自己的優勢,游到另一邊,同時登陸,有著慢慢的炮彈作為保障,膽子也就大了起來,遇到了那些先前把自己逼回海里的惡心玩意就是一炮,炸的碎肉橫飛,場面極度血腥,慘不忍睹。
副師長打開車載音響,開始播放《鋼鐵洪流進行曲》,跟著旋律開始哼了起來。
“師長,您這算什么,看我給您唱一遍!”
一名小伙自告奮勇,跟著純音樂旋律唱了起來,填上了威武霸氣,壯志凌云的歌詞,再加上那軍人特有的陽剛之氣的嗓音,歌聲竟是無比的好聽,將現場所有的戰車的威猛,以及陸軍的威武,都給他唱了出來。
“好啊,這么個填詞確實不錯,也正是要這種精神小伙才能唱,以前聽過一娘炮唱的,那什么玩意啊,唱不出那種感覺的就在心里自行想象這聲音吧!”
小伙被師長夸的臉紅了起來,趕忙又帶起了耳機,仔細的收發著戰報。
“師長!我們與一師距離三公里!再打下去”
不能再邊走邊打了,現在兩隊人馬相對著,再打下去可能會誤傷,戰場上刀槍無眼,雖說小小的炮彈這種可能性極小,可三百多輛突擊車與六百多輛坦克面對面,一千多門炮總有許多說不準的地方。
“那好!發訊,大部隊先停下來,炮管角度不要拉大,兩邊各派一個營從南邊匯合包抄!”
雖說一個副師級的上校命令一個正師級的大校多少有些不合體統,可這種情況下更何況兩方想的都是一樣的,這里只是起到了一個通知的作用。
于是細若游絲的訊息傳到了快要堅持不住的指揮車里,師長用最后一點力氣大吼一聲。
“我先睡一會兒!”
便原地躺下睡了。
通訊員還沒有蠢到沖上去搖醒師長表忠心盡職的的地步,知道這已經是在默認下一步的行動了,于是以命令的口吻,通過指揮部的名義將對面的意思原封不動地扔給了狀態最為良好的一營,讓這么一群98發動關了好久的,卻也是開了一陣天的發動機,向著南方撤去。
這也給防線空出了一大道口子,不過也是給其他雜牌軍一大片發展的空間,更多的步戰車沖了過去頂著,用車頂的榴彈炮,火箭炮,防空機槍對著源源不斷的喪尸們招呼。
由于是在干凈無比的占領地上行進,兩個營很快就匯合了,組成了一只看起來怪異到極致的隊伍——藍綠相間,藍也不是純粹的藍,是海洋迷彩,綠也不是純粹的綠,是從林迷彩。
海洋迷彩看著叢林迷彩干瞪眼,因為那么粗的炮管,那么厚實的裝甲,那么大的負重輪,那么實用的迷彩關鍵的是可以像魚,像潛艇一樣在水面下潛渡!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
叢林迷彩也對海洋迷彩眼饞,那么快的射速的小水管,那么輕便的裝甲,那么多的負重輪,那么帥氣的迷彩關鍵的還是可以像船,想軍艦一樣在水面上開!太想要了!
于是兩方人就這樣,聽著同一首《鋼鐵洪流進行曲》,向著北方一同邊打邊走。
“轟——轟——”
這是藍色的這一邊。
“轟——噠噠噠——咻——嘭——”
這是綠色的這一邊。
而此時的副師長暫停了音響,在原地垂頭喪氣。
“唉,怎么就沒想到給他們帶炮彈呢”
兩種不同的機步師,兩種不同型號的坦克,用著兩種不一樣的炮管,炮彈可以說是完全不兼容,之所以沒有帶,也并不是他們自私,而是因為空軍就運來這么多,他們正好也把能塞的地方都給塞滿了,就給急匆匆地再次下海,登陸,跑過來了,本打算快速支援來著的,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偏偏漏算了這一步。
總指揮部,前線機步師與正在補給的兩棲機步團三方之間通訊與戰報上出了些差錯,導致總指揮部的決斷做了延遲,想到這一點時空軍機場已經清空了,總不能叫人家再降落回去重裝吧,于是抱著僥幸心理,果然出了問題。
雖然好處也是有的,兩棲坦克不再需要擔心彈藥的問題了,可戰斗力上更厲害,更重要的99,98們很快就會啞火。
雖然單兵武器還能撐一會兒,可也撐不了多久了,畢竟操縱這些家伙和坦克炮一樣,現代坦克炮宛如電腦游戲一般簡單,裝彈只要按一個按鈕,瞄準幾乎不需要,開火也是一個按鈕,而需要純手操的迫擊炮,火箭筒,甚至是95,92那可就麻煩多了,也累多了。
“天哪,該怎么辦吶!”
看著越來越多的坦克聽火,炮手與駕駛員一樣探出頭來用92的小石子砸喪尸,與先前的大家伙炮彈差距有點大,可也沒辦法,沒睡多久被叫醒的師長滿心焦急。
喪尸越來越近,雖然仍然是在成批成批地倒下,可這會不同了,喪尸們的全尸都保留了下來,遮蓋了戰士們的視野,卻沒有擋住喪尸們前進的路線,所以倒下的位置也越來越近,緩緩推進著。
“支援哪!支援呢,支援何在!”
兩邊的兩位指揮者都看著在最前線的坦克干著急,寄希望與不切實際當中,希望能再出現一次奇跡。
一名排在最前面的99上的駕駛員看著向自己瘋狂襲來的惡心的腐爛的尸體,臉色煞白,空彈夾掉了一地,手中的92卻仍然在發著抖,扳機慌亂得扣動著,槍機發出“kgkg”的聲音提示著子彈早就沒有了。
他閉上了眼,甚至連拔刀自殺的機會與作用都沒有。
“支援吶”
“支援來咯!”
空中傳來天籟般的聲音,雖然眾人并不了解這個聲音,卻莫名升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