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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三章 送鐵骕求衣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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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拂動,鐵骕求衣身后披風飄舞不定,在地上留下不斷變換形狀的黑影。

  邁開步伐大步向前,鐵骕求衣微微回首說道,“兵長,眼下多耽擱一刻,苗疆亂局便會多延續一刻。如果萬里邊城仍在我們手中,那苗疆之亂,便是單純的王權之爭。在草原上,這種王權之爭,最多一兩年便會有個結果。到時候,鐵軍衛仍然能夠彈壓所有不臣,還苗疆一個安定。但如今修羅帝國已然插手進苗疆戰局,蒼越孤鳴和撼天闕皆有修羅國度放縱的中原人士支持,他們這是要讓苗疆流干最后一滴血才肯罷休啊!鐵軍衛早一日做出選擇,便能早一日轉頭維護苗疆安寧。”

  走了一陣,鐵骕求衣抬頭仰望天上的半輪殘月,向身后的風逍遙問道:“兵長,你的選擇呢?”

  選擇嗎?

  當年為了延續風花雪月的友情,風逍遙選擇了不告而別。

  如今,風逍遙從葉青口中得知了雪月花的線索。卻又因為鐵軍衛損失不輕,一時無法離開,也無法追查線索。

  眼下鐵骕求衣下定決心選擇競日孤鳴作為新一代的苗王,而以競日孤鳴的手段,在鐵骕求衣做出選擇后,他這個鐵軍衛軍長暫時是不會變動。但,鐵骕求衣手下的大將如風逍遙和白日無跡這等可堪獨當一面之人,卻是競日孤鳴掌握軍權的阻礙。

  風逍遙如果政治嗅覺夠敏銳,大可以假托追查當年舊事,向鐵骕求衣辭行。

  那,究竟是為了當年的恩怨做一個了解,還是履行苗疆軍人的職責,向那位苗王宮中的大人物低頭。

  瞇著眼啜飲一口酒,風逍遙將酒葫蘆別在腰后,略帶無奈地說道:“唉,燒酒命、燒酒命,為了燒酒,去賣命。老大,那還請你先行一步吧。”

  一聲輕笑,鐵骕求衣知曉風逍遙的意思。

  此去苗王宮,一路上勢必不會太平靜。鐵軍衛之中說不得便會有人向外傳遞消息,半路上遇到一些馬賊悍匪,在此時的苗疆也是常事對不對?

  風逍遙腳程夠快,在后面綴著也是一重保險。

  在俏如來、鐵骕求衣、風逍遙三人先后離開后不久,正在鬼祭貪魔殿處理政務的葉青也從不斷閃爍的玉石上得到了這個消息。

  手指敲擊著桌面,葉青算了算時間,距離元邪皇借取紫金缽前往佛國也有一段時日了,說不定俏如來會在佛國碰到一個大大的驚喜。而鐵骕求衣的選擇,葉青并不意外。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槍桿子里面出政權。

  墨家九算的謀略再精妙,手里沒有力量來實行,又有何用呢?

  現在可不是春秋戰國那個依靠三寸不爛之舌便可以橫行天下的時候了。

  略作思索,葉青彈指擊發出一道指氣擊中大殿一側的玉石。

  玉石上有微光閃爍,不多時,大殿當中的一道暗門打開,一名玄衣人邁出,遠遠地朝著葉青俯首單膝跪下行禮,“參見帝尊。不知帝尊有何吩咐?”

  “玄十九,自鐵軍衛現在駐地向苗王宮沿線有哪些人手可以立刻行動?”

  “回稟帝尊,如果要立刻動手,有瀚海部、蒼擎部、泉石部三部共計八佰三十七人可以動用。如果寬限兩日,預計可以調集兩千人左右。”

  “事態緊急,你立刻通知苗疆的玄七,選六百人即刻出發前往截殺鐵骕求衣。再調派五十名空之軍勢射手前往支援,配彈三十發,打完立刻折返。”

  “是,屬下這就通知玄七。”

  目送玄十九后退著進入暗門,葉青嘴角微揚,戲謔地批閱手中公文,自言自語道:“我記得,鐵骕求衣曾經在精神世界當中表演了一把以一當千,最終擊敗了大智慧的一道意識。就是不知道在現實中老二你又能殺多少人呢?不用感謝我,你不慘一點,競日孤鳴怎么相信你投靠的誠意呢。”

  至于說這六百人能不能留下鐵骕求衣的性命,葉青并不在意。

  如果鐵骕求衣真的死在這簡單的伏擊當中,那只能說命該如此。如果殺不掉鐵骕求衣,反而暴露修羅國度收買的苗疆部落,那就更不用擔心了。正好讓苗疆的人看看,跟著孤鳴皇室和跟著修羅國度到底哪一個更好。

  這此動用的三個苗疆部落明面上都是競日孤鳴統治下的部落,苗疆內戰一年有余,各部族、部落被源源不斷的抽調兵丁。明面上苗疆人都悍不畏死,但各部首領眼看著自己手下的力量一點點被消磨在戰場上,心里豈能沒有任何想法?

  三方鼎立之下,不少人開始另謀出路。畢竟,給誰賣命不是賣,為什么不給那個給的最多的,又看起來只會是羈縻統治苗疆的呢?

  大家安安心心地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當中做一個土皇帝,在靠著走私賺點小錢不好么?

  苗疆王室?

  那是什么東西?

  處理完離開時積壓的政務,葉青又交代下去一些任務,便來到一處山壁之前。取出鬼璽朝著山壁上的一處凹陷按了下去,立刻便有數道目光投射過來,腳下也顯現出一道陣法,一道靈識來回掃描一番。

  山壁上這才轟隆轟隆地開出一扇可供兩人同行的門扉,門后是一道長長的走廊。

  穿過空蕩蕩地走廊,打開一扇一人厚的鐵門,陣陣討論聲這才傳入葉青的耳中。

  在整體開鑿的石室內,有穩定光源照射,諸多穿著白色大氅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仔細去聽,石室內的不是醫生便是藥劑師。

  看到同樣穿著白色大氅的葉青,有些人轉頭便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有些人張口就要行禮,卻被葉青揮手制止住了。

  而在石室的盡頭,一間單獨被隔開的房間中,一抹紅色憤怒地搖曳著。

  “我說過了,亡命水的實驗要遵循自愿、告知原則!誰準許你私自截留亡命水,用自己做實驗的?”

  被質問之人是一名中年男性,渾身上下都是白色,就連臉色也是蒼白,只聽其慢聲細語地回答道:“中谷大娘,承諾書我可是簽了的,醫科院可沒有規定不能以身試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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