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
楊朵朵剛進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到了余錢和唐玥異口同聲的話：“朵朵，這頓飯你請！”
“啊？”
這丫頭有點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啊？”
“因為你沒用右腳先進門！”
“因為你沒用左腳先進門！”
又是異口同聲地回答。
“哈哈哈。”
王麗忍不住笑出聲，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見狀，楊朵朵湊過去抱住她的胳膊：“麗姐，這什么情況啊，快跟我說說。”
“剛才啊，他們倆打賭你哪只腳先邁進來，輸了的做晚飯，結果你跳進來的，一下子得罪倆。”
“噗......咯咯咯。”
楊朵朵笑彎了腰：“玥玥姐，余叔，你們倆也太無聊了吧。”
回應她的是兩人的白眼。
楊朵朵絲毫不怕，在唐玥身旁的位置坐下：“這次是我的錯，這頓飯我來請，反正前幾天剛從余叔手里賺了六萬六。”
聞言，余錢假裝痛苦道：“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這頓飯吃起來就不香了。”
“哈哈。”
三個女人都笑出聲。
片刻后，唐玥坐直身子：“好啦，別鬧了，咱們好久沒一塊出來了，必須好好吃一頓。”
菜是之前就訂好的，沒一會兒就全上來了。
中間是一盤清蒸甲魚，個頭很大，是野生的中華鱉，光這一道菜就兩千多。
余錢看了看，說道：“這可是一道好菜，有口福了。”
聞言，楊朵朵搖了搖頭：“不吃，太補了，我怕發胖。”
“發你個頭，不是所有的補品都容易發胖的，甲魚肉脂肪含量不高，而且有美容養顏，延緩衰老的作用。”
“真的？”
楊朵朵有些不信。
見狀，余錢看向唐玥和王麗：“小阿姨，麗姐，來來來，咱們吃，就讓朵朵看著吧。”
楊朵朵趕忙打斷：“我可沒說不吃。”
說完，她看向那盤甲魚，好奇道：“這龜怎么沒有頭，不可以吃嗎？”
“龜......”
唐玥剛吐出一個字，瞬間感覺不妥：“龜什么龜，這是甲魚，根本不是同一種生物，甲魚頭可以吃，是我點菜的時候沒讓他們保留。”
“奧奧。”
沒有反應過來的楊朵朵點點頭。
而余錢則是忍不住在一旁偷笑，被唐玥看到后，伸手掐了他一下：“你笑什么呢，趕緊吃飯。”
“嘶......輕點，我錯了。”
......
看片會后第二天，幾個衛視都表示有意愿購買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首播權。
芒果臺想要獨播，而其它幾家想要聯合首播。
就連央視，也想讓唐玥這邊帶樣片兒過去，讓項目部的人再看一遍，然后綜合評估。
總之，現在已經進入到實際談判環節。
這幾天，王麗很忙，親自帶樣片兒親自跑了幾趟。
唐玥清楚，必須盡早決定，給各家一個準信。
不能吊著，不然很容易得罪人。
假如央視真愿意買，那就深入交流頻道，檔期和價格的問題。
外行人不了解，電視劇上不上黃金檔影響非常大。
就拿央視一套來說，黃金檔的電視劇采購價格是非黃金檔的好幾倍。
因為黃金檔價格非常貴，非黃金檔就便宜很多，就差那么一兩個小時，但價格能差十倍。
所以，要是央視不愿意讓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上一套的黃金檔，那后面就不用談了。
唐玥和余錢肯定都不會同意的。
說白了這是生意，是要賺錢的，而以非黃金檔賣給央視，連本都收不回來。
何必呢？
晚上。
客廳。
余錢靠在沙發上，懷里抱著果果，正在想可愛多代言的事。
策劃可不是他的強項，現在只能回憶一下，看看另一個世界有沒有類似的，效果比較好的。
想不到的話就只能自己瞎編了。
這種影視比平面麻煩，不但要拍的好看，還要突出主題，讓觀眾看完有買東西的欲望。
可愛多的主要是年輕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要不然也不會找他和楊朵朵來代言。
他們的冰淇淋包裝走的是可愛，時尚路線，余錢尋思著，肯定也要在這方面下功夫。
他想到了一個字“甜”，然后就感覺這個策劃沒那么難了。
無非就是像偶像劇一樣，讓看起來甜蜜，甜美，讓觀眾心生向往。
就在余錢邊思考邊擼貓的時候，唐玥過來了。
“小阿姨，晚上好。”
“不好。”
唐玥撇撇嘴，在他身旁坐下，還把果果抱走了。
見狀，余錢關心道：“怎么了？”
“陌生人得走衛視了。”
余錢皺了皺眉：“昨天不是說那邊有意愿嗎？具體什么情況？”
唐玥揉了揉果果的腦袋，隨后用兩只手的食指比劃了一個“十”。
余錢會意了。
一般影視制作公司的支出里，都有一筆業務費，是用來打通采購環節的。
這是“行規”。
除了這筆錢，有時還有更大的支出項目。
比較簡單的返點就不說了，銷售行業的都懂這個。
還有不明顯的。
比如，某些跟影視劇無關的人被掛上制片人、總監等稱號。
這可不是白掛的，是要給“片酬”的。
還有就是，在影視劇沒開拍之前就有“無關的人”投資，然后享受高額分紅。
總之，太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當然，這也并不意味著賣劇一定要經歷這些。
要知道，電視臺為了防止上述問題的出現，一般都會有考核方案。
劇火，收視率高的話，采購人員能拿到電視臺的獎勵，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正是因為這樣，余錢的新劇才會被幾大衛視關注。
畢竟買到好劇也是一種業績。
客廳。
余錢嘆了口氣：“算了，那就走衛視吧。”
“嗯。”
唐玥點點頭：“我已經讓麗姐回來，跟芒果臺和另外幾家談談，哪邊出價高就定哪邊。”
現在芒果臺一家獨大，想要獨播版權。
而番茄臺等另外四家想聯合購買，四星聯播。
現在就看哪邊魄力大了。
余錢扭了扭脖子，靠在她的肩膀上：“視頻網站沒動靜嗎？”
“視頻平臺還沒讓麗姐去接觸。”
說完，唐玥忽然往旁邊閃身，余錢猝不及防倒在沙發上。
“小阿姨，你學壞了。”
“哈哈，誰讓你不好好坐著的。”
唐玥笑了笑，伸手扶他起來。
余錢坐好，認真道：“小阿姨，你得對視頻網站提高重視，別看現在電視版權價格比網絡版權高很多，用不了兩年，絕對會被反超，到時候視頻網站給的錢會是電視臺的兩三倍。”
“啊？不太可能吧？”
唐玥有些不可置信。
“相信我，這是大勢所趨，以后咱們想多賺錢，就靠視頻網站了。”
“薅他們羊毛？”
“嘿，沒錯，使勁薅，他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