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怎么搞得跟位面之主一樣?”
  趙無極茫然的摸了摸熊腦袋:“隨便看一眼就能讓我瓶頸松動?”
  其他三人也升起幾分敬畏之意。
  本來還覺得無論他多厲害,終歸對他無欲無求,當自己的學生就行。
  結果他上來來了這么一手,簡直神跡,就很嚇人…
  “堅守本心的,本應該得到獎賞,我不過是略微調整了一下規則而已。”
  秦劍擺了擺手:“你們忙,我去找竹清。”
  等他離開,四人才下意識松了口氣。
  “大師怎么會想得罪這樣的存在,就因為唐三?”李郁松搖了搖頭。
  “那可是跟他兒子一樣親的,”趙無極撇撇嘴:“算了,這些事我們也管不著,反正都是學生,回來就接待,不回來就我們幾個養老作伴,挺好。”
  “嗷!菜要糊了!”
  邵鑫一個箭步跳回廚房,懊惱不已:“我史萊克首席廚師的英名啊!”
  三人不由啞然失笑。
  秦劍沿著學院小路走去,可以看出這幾天幾位老師認真收拾了番,四處都很干凈。
  “唧唧。”
  不時有鳥雀聲傳來,帶來鄉野閑適的氣息。
  “這是…”
  下意識走到自己以往的宿舍前,秦劍卻發現這里模樣大變。
  “啊…”
  低低的驚呼聲傳來,一個女子身影從房內跳出,手忙腳亂的模樣。
  “我給你們送吃的呢!別撓我!”
  秦劍看過去,卻慢慢露出一絲微笑。
  原來追逐女子的竟是幾只小松鼠。
  它們不斷丟著石子,一副兇狠模樣。
  而這女子…
  秦劍看了兩眼:“你是…朱竹月?”
  女子一驚,抬起頭來:“啊!裁判長您來了!”
  說著,一下子跪倒在地。
  秦劍卻用魂力將她托了起來:“大家也算熟人,而且你是竹清最親近的姐姐,無需多禮。”
  “是。”
  朱竹月還是局促不安。
  秦劍想到先前的雪舞,想到趙無極幾個老師,不由得低聲輕嘆:“也許以后我可以嘗嘗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朱竹月悄悄看他,欲言又止。
  “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只要有她們陪著就好。”秦劍輕笑著搖搖頭。
  “咻咻。”
  秦劍上前兩步,立刻有兩顆石子射來。
  他隨手一拍,給它們拍開。
  “唔…你們這些小家伙哪來的…”
  有些久遠的記憶忽然席卷心頭:“是…當初亂入的小兇許?還是冰河世紀的?”
  秦劍在那幾只松鼠身上看了幾圈,卻沒能認出那只曾經和他配合烤過栗子的小松鼠。
  松鼠和松鼠在人眼中完全一樣,實在認不出來。
  “吱吱。”
  就在此時,房內忽然傳出一聲輕叫,那幾只松鼠的攻擊立刻停了下來。
  一只胖乎乎的松鼠大搖大擺爬了出來,隨后站立起來,呆呆的看著秦劍。
  “是你?”
  秦劍忽的蹲下身子。
  他有預感,這就是當初那個搬來和他一起住的小家伙。
  “吱吱。”
  松鼠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叫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隨后它又搖搖擺擺的晃回了房間里,其他幾只也都跟了進去。
  秦劍啞然失笑:“幾年過去,就算當初救了它,它也不會記得。”
  他站起身來,轉過身打算離開。
  “等…等一下裁判長…”
  朱竹月忽然瞪大了眼睛,指著秦劍背后道:“您快看!”
  秦劍好奇轉身。
  幾只小松鼠又從屋里爬出來了,各自抱著一堆松子栗子什么的,堆在了他腳下。
  哪怕是以他如今圓融的心境,這一刻也有股難言的感動之意縈繞心頭。
  他隨手一揮,又將那些栗子全給它們送了回去。
  “吱吱?”
  松鼠明顯有點困惑。
  秦劍卻是輕聲一笑:“動物比人可愛。”
  隨后他再度伸手,魂力縈繞指尖,慢慢覆蓋在幾只小松鼠身上。
  雖然沒法讓它們誕生靈智,但也可以洗煉身體,幫它們多活幾年。
  “好好活著吧,小家伙們。”
  他笑著轉身,欣慰而去。
  “裁判長。”
  便在此時,一道身影由遠及近跑了過來。
  秦劍一看,又是笑:“朱仲夜。”
  朱仲夜露出幾分受寵若驚之色,立刻單膝下跪:“拜見裁判長。”
  “本來我還在想朱竹月怎么會獨自出現,原來是你帶來的。”秦劍笑道。
  朱仲夜點點頭:“屬下聽說家主大婚,卻不在家族舉辦,心里想著月兒是家主心里唯一的親人,所以才帶她來此。”
  “這么幾天就能趕到,很辛苦吧?”秦劍若有所思。
  從聽說結婚消息,再到打聽出朱竹清動向,隨后極速趕過來出點力,這可不容易。
  朱仲夜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垂首道:“不及裁判長恩情之萬一。”
  秦劍好奇道:“你現在在武魂裁決所做到什么位置了?”
  朱竹清立刻答道:“屬下現在是星羅帝國裁判總官。”
  “不錯。”
  秦劍輕輕一笑:“也算我沒看錯人。”
  朱仲夜垂首不語。
  “起來吧。”
  秦劍哈哈笑著離開:“人啊,也有可愛的。”
  “無論什么種族,都有善惡,也有是非,不可一概而論。”
  他悠然遠去。
  朱竹月將朱仲夜扶了起來。
  “月兒,裁判長看到了什么?好像很感慨?”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朱竹月指了指那群松鼠,微笑著將自己看到的講述了番。
  朱仲夜不由得點點頭,呵呵笑道:“裁判長這樣的存在,就像高天孤月一般遙不可及,沒想到也有如此親和的一面。”
  朱竹月遙遙看著秦劍的背影,搖搖頭道:“那只是在我們眼中,在竹清眼里,他就是那個最親近的依靠。”
  朱仲夜點了點頭,笑道:“不說這些,時間倉促了些,但也不能太寒磣,我再買些東西來布置一下。”
  朱竹月抱住他的手臂:“我陪你。”
  “好。”
  朱仲夜溫和一笑,和她一起出去。
  這時,秦劍已經晃過學院很多風景,也接近了他感應到的朱竹清所在。
  那是以前的女生宿舍。
  這里有著一處龐大的陽臺。
  清晨時分,陽光灑落。
  黑衣女子靠在欄桿上。
  微風吹起了她長長的秀發,隨風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