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
  邱若水滿頭霧水。
  “當心點…”
  雪舞拉著她的手,悄然退縮進角落里。
  “咻咻咻!”
  就在此時,忽有數道攻擊從暗處直襲秦劍。
  遠遠看去,每一道攻擊的來源都是八環魂斗羅!
  “來了!”
  雪舞眼神一緊。
  “轟!”
  下一刻數道金華從秦劍身上散開,噗噗噗得將那些襲擊者穿透。
  “還真是沖我來的。”
  他搖了搖頭,隨手一揮,這幾個人的身體便被風化成了粉末。
  “謝啦!”
  秦劍對于海柔和沈流玉笑了笑:“沒想到這么簡單的做戲,他們還信以為真,以為我沒了力量?”
  “他們可能是心存僥幸吧,畢竟成神誘惑太大了。”于海柔攤手道。
  沈流玉拍了拍高聳胸懷,似驚魂未定:“冰兒讓我這么做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多此一舉,沒想到真有人潛伏。”
  “是冰兒的考慮啊…那你們倆這一關要不要重新考一下?”秦劍笑問。
  沈流玉和于海柔相視搖頭。
  “以前就說等你們結婚了,我們要做伴娘,沒想到真的實現啦!”
  沈流玉指了指房間方向:“快去吧,別讓冰兒等久了。”
  秦劍點了點頭,向前走去,很快看到了水月兒和顧清波兩人像門神一樣站在房間兩旁。
  她們穿著的是當初他設計的天水站隊隊服,今天再看起來,頗有往昔重現之感。
  “隊長,我們倆的考核很簡單喔!”
  水月兒笑得彎起了眼睛:“回答兩個問題就行呢!”
  “什么問題?”秦劍問道。
  “第一個是我們想知道你和姐姐的關系程度…有沒有行過夫妻之實呢?!”水月兒眨著眼睛道。
  “誒?!”
  她這一句問出,雪舞幾個的眼睛全都變成了八卦之形。
  “你們這個關注點…”
  秦劍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唔…算是發生過了吧…”
  “哇哦!”
  幾人的眼睛變得亮閃閃的。
  水月兒迫不及待的追問:“是怎么發生的?當時是什么情況?你們是情不自禁嗎?還是隊長強迫的?要么就是姐姐她主動逆推?”
  秦劍:“……”
  “哐當。”
  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砸在了門板上。
  水月兒興奮的表情略微收了收:“咳,隊長大人,請你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不許騙我們喔!”
  “你們這些家伙…”
  秦劍無奈:“其實就是個意外,也是沒辦法…唔,當時火舞和冰兒出事,所以才發生了…”
  “火舞?!”
  六人發現了華點!
  “細節!我們要聽細節!”
  顧清波舉手吶喊,滿臉紅潤:“發什么什么意外?三個人一起是怎么回事?用了什么姿勢?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
  秦劍:“……”
  “還有還有,姐姐是什么表情,她舒服嘛?興奮嘛?對了對了,姐姐有沒有小寶寶?你們不會偷偷把寶寶都弄出來了吧?”水月兒大呼小叫。
  “哐當。”
  她背后的房門豁然打開,身穿冰雪長裙的水冰兒出現在她身后。
  “好像有殺氣…”
  水月兒縮了縮腦袋。
  水冰兒嘴角含笑,右手緩緩撫摸著水月兒的腦袋:“月兒,你很好奇?”
  “不不…沒…”
  水月兒陪笑:“姐姐,我就是擔心姐夫不夠厲害,擔心你和姐夫未來的…嘿嘿…”
  “這樣啊,”水冰兒笑得很和藹:“那以后你出嫁的時候,讓你姐夫也幫你考量一下?”
  “啊?考…考量?”
  水月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場景,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此議甚好。”
  被質疑厲不厲害的秦劍,面無表情說了句。
  顧清波悄悄往后挪了挪腳步。
  沒辦法,這兩口子沒臉沒皮的,戰斗力有點強…
  但這時秦劍和水冰兒已經懶得理她們這群活寶了,他們目光對視,隨后同時輕笑出聲。
  “跟我走吧。”秦劍柔聲道。
  “嗯。”
  水冰兒低低的應了聲,道:“我要和爸爸還有阿姨道別。”
  秦劍點點頭:“去吧。”
  水冰兒便轉過身去,回到房間內。
  先前向秦劍下跪的夫婦正戰戰兢兢站在里面,既不敢出來,又不敢隨意坐下。
  看上去就像無所適從的螞蟻,在熱鍋上爬來爬去。
  “爸爸,阿姨。”
  水冰兒面對夫婦兩人,面容平靜,不起波瀾。
  “女兒就出嫁了…”
  “以后…”
  她抿了抿唇,道:“我隨夫家姓,隨夫家活,與水家,再無關系。”
  “請你們,保重。”
  她深深彎腰,恭謹行禮。
  “去吧去吧,祝你幸福。”
  那婦人連聲說著,臉上露出幾分迫不及待,看起來等待這一天也很久了…
  倒是那父親的嘴唇囁嚅了下,似乎想要說些什么關懷的話語,卻抖了抖,最后說出口時變成了:“冰兒,雖然你現在的力量已經很強,但比他還是差了太多,嫁過去以后,不要驕矜自大,要學會順從,這樣才能得到更多寵愛,你現在還是差了很多,要繼續努力…”
  “等一下。”
  秦劍在門外越聽越不是滋味。
  怎么他如此珍惜的冰兒,到了她這親生父親嘴里,就這么一文不值呢?
  這人是不是打壓成習慣了?
  他閃身進入房內,將水冰兒扶了起來。
  那父親立刻噤若寒蟬,哆哆嗦嗦低頭:“裁、裁判長長…”
  秦劍皺了皺眉:“冰兒現在是99級封號斗羅,在整個位面已經是前幾位的存在,而且隨時可以回到百級以上,她的杰出和優秀應該早就超過了你的想象。”
  “為什么在最后出嫁的時刻,你還是習慣性打壓她的信心?”
  對方的身體抖了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裁判長,我…我只是…只是希望她變得更好…”
  “你…”
  秦劍搖了搖頭:“我就問你一句,在你心里,這個女兒是不是你的驕傲?”
  水冰兒豁然抬頭。
  這中年男人扭過頭去,似乎承受不住女兒這樣灼灼的目光。
  水冰兒失望的低下了頭。
  “冰兒她…一直都是我的驕傲啊…”男人終于緩緩說道。
  水冰兒一下子抬起頭來,不自覺的,淚水滑落臉龐。
  天知道她等這一句認可,等了多少年!
  打壓式的教育制造了她的自卑與膽小,影響了她的一生。
  直到這一刻,她終于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