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
  比比東低眉思索一番。
  “誒誒,別想了,冷掉可就不好吃了!”
  秦劍在她眼前招了招手。
  比比東都記不得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笑了,不知道為什么,在秦劍面前,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
  哪怕是剛剛那些親密接觸帶來的羞惱,這一刻也消失不見。
  兩人開始安安靜靜的享用美食。
  畢竟是教皇之尊,她的飲食級別自然是當世之最,無論是食材本身,還是烹制口感,幾乎都已經做到了極致。
  秦劍徹底沉浸到美食中去。
  反倒是比比東漸漸的有些不自在。
  她可從來沒有和誰這么近的肩并肩一起吃飯過,更何況這還是個男人,還是個剛剛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
  他的一舉一動,一點點呼吸聲都能被她捕捉到。
  氛圍慢慢得就變得有點粉色…
  “我竟然也會有這樣奇怪的情緒,真是…”
  忽然,比比東輕輕搖了搖頭,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腦補給排出去。
  她放下刀叉,回眸一笑,對秦劍道:“明天你和芊羽芊蕁的賭斗,最需要注意的是她們的武魂融合技,兩個魂圣的武魂融合技。”
  兜兜轉轉這么久,兩個人總算開始說正事了。
  秦劍的神色也認真了幾分,放下叉子,問道:“她們的武魂融合技是什么類型的?威力如何?”
  “她們的武魂融合技你絕對擋不住,因為堪比普通封號斗羅…”
  比比東道:“所以,你不能給她們施展武魂融合技的機會。”
  “憑借速度打斷嗎?”秦劍若有所思的道。
  比比東搖了搖頭,道:“如果你們以為她們的武魂融合技和其他的一樣,是需要兩人接觸來施展的,那你就輸定了!”
  “怎么說?”秦劍問道。
  比比東道:“她們兩個人的武魂,芊羽是一支羽箭,而芊蕁則是一張弓,所以只要芊羽將武魂射到芊蕁的弓上,她們的武魂融合技尋羽便會發動,合擊之力,堪比低階封號斗羅。”
  “那是挺麻煩的…”
  秦劍默默思索,道:“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能阻止那支羽箭就可以。”
  “談何容易?箭矢的速度本就極快,更何況她們的魂力等級遠勝于你。”比比東道。
  你要是允許我去撩你那徒弟,我這魂力等級也不至于一直停在這兒…
  秦劍撇了撇嘴,道:“你既然幫我接下了這個賭約,想來是胸有成竹的吧?”
  比比東轉頭看他,輕聲一笑:“沒錯,因為…芊羽是我的人。”
  “芊羽是你的人?她不是千鈞斗羅的弟子嗎?”秦劍驚訝道。
  比比東點點頭道:“沒錯,她是千鈞斗羅的弟子,但這和她是我的人并不沖突。”
  這是策反了敵方陣營大佬的親傳弟子?
  秦劍面色古怪:“那你怎么沒把那個芊蕁一起策反了?”
  “她們倆里面,姐姐明事理有自己的目標和需求,不想將來和她的老師一樣死守長老殿。”
  比比東淡淡道:“她有欲求,便有了可以策反的突破點,但她那個妹妹卻是個死腦筋,全心全意的追隨她的老師,沒法策反。”
  “所以芊羽已經悄悄傳訊于我,她們倆在準備武魂融合技之前會做一個捏拳的暗號,你注意這個手勢,就能提前進行攔截。”
  比比東續道:“如此一來,唯一的問題就是,你是否能抓住那個瞬間的機會。”
  “這個問題不大…”
  秦劍忽然向她伸手。
  結果比比東下意識后仰:“你又干什么?”
  秦劍哭笑不得:“我就是向你要點東西。”
  “要什么?”比比東警惕。
  “蛛皇毒。”秦劍出乎她意料的道。
  “蛛皇毒?”
  比比東的神情有些奇怪:“你要這個做什么?難道真的想被我下毒?”
  說得好像你沒有下一樣,陰險的女人…
  秦劍暗暗撇嘴,但臉上神色卻是一本正經。
  誰還不會面部表情管理似的…
  “你給我一些就是了,有用。”
  如果其他人跟她這么說話,比比東估計早就炸了,但面對秦劍卻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覺。
  “可以,普通蛛皇毒并不難弄。”
  言外之意就是那個偷偷往他身上弄的高級加強版蛛皇毒很難弄是吧?
  秦劍翻了個大白眼。
  就知道這個想要掌控全世界的女人不能輕易相信…
  有這種目標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
  吃完飯,侍女們開始收拾殘局,而比比東和秦劍便又站在欄桿前看風景。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兩人此刻還拿著個酒杯。
  看到比比東不時舉起酒杯,小口小口抿著紅酒的模樣,秦劍不由得笑道:“你喜歡喝酒?”
  比比東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只喜歡紅酒,味道很好,而且不易醉。”
  “你會…醉?”
  秦劍眼睛里流露出某種奇異的色彩來。
  比比東立刻似笑非笑:“怎么?你想灌醉我?”
  “嗯,聽起來很有誘惑力。”
  秦劍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醉了…”
  比比東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你猜我想做什么。”秦劍微笑回應。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比比東回頭。
  秦劍靠近半步:“你可以試試看的。”
  “呵,男人。”
  比比東紅唇一撇,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浮現:“你們男人是不是腦子里就只有這點東西?”
  秦劍攤了攤手悠然道:“東兒啊,其實我只是希望你醉酒以后好好休息一番,你想到哪里去…”
  “你!你!你叫我什么?!”
  他話沒說完就被比比東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誰讓你這么叫我的?!”
  秦劍眨巴著眼睛,很無辜的樣子:“難道不能這么叫嗎?”
  “當然不能這么叫!”比比東薄怒道。
  “那我該怎么叫你啊東兒?”秦劍道。
  比比東不知何時權杖在手,渾身凜然生威:“當然是教皇冕下!”
  秦劍伸出手來,好奇的摸了摸她的權杖:“誒?這個材質摸著好舒服啊,東兒,這個可以給我玩會兒嗎?”
  仿若電流從身體脊椎一路刺激到頭頂,比比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
  于是秦劍很貼心的給她墊了個臺階:“在別人面前我還是會叫你教皇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