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侍衛何在？”
大河國國君振臂一揮，守護皇宮的大內侍衛紛紛沖了進來，作為保護國君的近侍衛，戰斗力非常人可及，其中還有好幾名大修行者。
先前書院一行人準備告退，霍湫就撤掉了太極圖，大河國國君見機行事，立馬把幫手招呼進來，要攔住書癡莫山山。
上百大內侍衛沖進宮殿，將包括大河國一品大員，以及墨池苑王書圣在內的所有人包圍，眾人都沒看懂這波操作。
“陛下這是何意？”
大先生臉色有點僵，總感覺大河國國君對莫山山愛的扭曲，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無非是看上莫山山的顏值，難不成還能是真愛？
“孤要單獨和山山聊幾句。”
大河國國君的聲音平緩許多，他的眼睛死死盯著莫山山，霍湫很討厭那種眼里毫不掩飾，要將莫山山占為己有的眼神。
“大河國陛下，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否則這一殿的王公貴族，都要給你陪葬。”
霍湫臉色陰沉下來，太極圖自腳下綻放，瞬間籠罩整個皇宮，一旦大河國國君有所異動，他會毫不留情的擊殺。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大河國國君屢次試探他的底線，在加油站里玩火，即便最終要與大河國為敵，那又如何？霍湫一個人就能讓大河國覆滅。
修行者沒有明確規定，不能對普通人出手，這只是大家信奉的規則，霍湫可以不遵守，他手里還有特殊殺戮傀儡，要讓大河國更新換代，輕而易舉。
永夜即將到來，如果不是夫子和書院，整個昊天世界的人都要覆滅，最多留下幾位六境之人，像屠夫酒徒般茍且偷生。
“山山多謝陛下的厚愛，山山此生只愛一人，非他不嫁。”
莫山山緊緊拉住霍湫的手，大河國是她的家，這里還有墨池苑的弟子，她不希望霍湫因她難做，她能夠獨立解決問題。
“山山，我真的只想與你說幾句話。”
大河國國君的聲音里帶著哀求，他從懷里掏出一枚鳳羽玉佩，那枚玉佩很精致，上面有九條鳳羽，莫山山見到玉佩的那一刻，臉色逐漸變得憤怒。
她怎么也想不到，這枚鳳羽玉佩會在大河國國君手里，這枚玉佩是她好幾年前送出去的。
“你把她怎么了？”
莫山山的眼睛格外冰冷，屬于知命境的氣息，在太極圖內爆發，恐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趨勢，也不知道玉佩有何不妥，竟引得莫山山大動干戈。
“她沒有事，山山，我想與你聊聊。”
大河國國君對莫山山很溫柔，哪有先前強勢的姿態，霍湫真懷疑之前那個一言不合，就要留下他們的大河國國君，是個假人。
而且，霍湫從大河國國君身上，察覺到陣法的痕跡，如同曇花一現，也幸好在太極圖內，否則霍湫也無法發現。
“好。”
莫山山可憐巴巴的望著霍湫，她不怕大河國國君能怎樣，她是知命境大修行者，大河國國君就是個小小不惑，隨便吊打。
“去吧。”
霍湫點點頭，他的太極圖包裹整個皇宮，隨時能弄死大河國國君，不必擔心他能泛起什么浪花。
大河國皇后殿，莫山山撐起一道結界，隔絕外面的聲音，在這個結界內，只有莫山山和大河國國君兩個人。
“有什么事直說。”
莫山山極其冷漠，她對大河國國君沒有好感，若非對方手里拿著她送的鳳羽玉佩，莫山山絕不可能進來單獨談。
“山山，我求求你留下來，不要離開我。”
大河國國君的聲音很奇怪，與在大殿內差別很大，在前殿吃酒席時，他是那種中正底氣十足，很有威嚴的男聲。
此刻，竟然變得女性化，甚至還帶哭腔，霍湫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這什么鬼情況，大河國國君是人妖？
莫山山和大河國國君都不知道，霍湫暗中在整個皇宮內，又布下一道太極圖，隱藏在虛空之中，書癡姑娘的結界，對他根本沒有用。
在這片世界里，他是當之無愧的主宰，別說書癡姑娘的結界無效，柳白的身前一尺，在霍湫的太極圖內也一樣。
可惜，柳白只有身前一尺，霍湫的太極圖內就是一方世界，缺點就是不太穩固，實力超出他太多的人，依然可以不遵守規則。
比如說昊天和夫子，在霍湫這道不成熟的太極圖內，可以來取自如，不過實力也會受到壓制。
“你到底是誰？”
書癡姑娘摸不清頭腦，大河國國君明明是中年大叔，可聲音怎么有些熟悉，甚至她曾經在夢中，聽到過很多次這種輕喃。
久遠的記憶，如潮水般冒出來，最近一年以內，她滿腦子都是霍湫，那道熟悉的身影，也逐漸變淡。
“這枚玉佩是十年前，你親手送給我的。”
大河國國君很愛惜這枚玉佩，他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當年，他救下的六歲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將隨身玉佩送給了他。
那一年，剛剛六歲的小山山，在墨池苑天天被逼著修煉，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在莫干山上迷路了。
哪曾想天有不測風云，先前在莫干山探好的路，因為下雨面目全非，豪橫的小山山，只能憑感覺行走。
書圣外出辦事，壓根不知道她已經離開，當時的墨池苑弟子瘋狂尋找，可惜莫山山走的路，基本是沒人走的叢林，莫干山又那么大，短時間根本搜不完。
整個墨池苑內，除了王書圣是知命巔峰，其他人修行境界都很差，最強不過洞玄初境，在一座山找個小女孩特別費勁。
下雨天視線不好，山路濕滑，小山山不小心從莫干山上跌下去，下方是千丈懸崖，小山山掉下去，肯定尸骨無存。
那天莫山山命不該絕，遇到山崖中間閉關的大修行者，將她救了下來，并且開導莫山山，將她送回墨池苑。
那位大修行者留在墨池苑內，直到王書圣辦完事回來，與王書圣說了莫山山的情況，最終王書圣才沒有繼續逼莫山山修煉。
否則，以莫山山的資質，若一心沉浸于修煉，她早就成為知命境，又豈會在荒原被一群馬賊欺負，遇上霍湫這個大好人。
那位大修行者在墨池苑待了三個月，教導小山山寫字，莫山山喜歡寫字，其實就是小的時候，那位大修行者親手教她寫字，讓她逐漸喜歡上這種感覺。
書癡之名，有一半的功勞，都是那位大修行者小時候引導，或許這就是命運吧，當初那位大修行者寫的字，也如霍湫覆水帖上那般工整。
這也是莫山山對覆水帖情有獨鐘，會喜歡上自己想象中的十二先生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