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天兒準備走過去,拆穿葉勁東爛仔身份的時候,葉勁東卻也早已看到了她。
對于賀天兒這個丫頭,葉勁東也是摸得很清,當即與那些權貴富豪告辭,徑直朝賀天兒走來。
路過的時候,還順便從一名侍應生端著的托盤中取了一杯香檳,這才風度翩翩地走到賀天兒面前。
賀天兒見他這副“裝腔作勢”模樣,就嗤笑道:“沒想到你這么一個出身低微之人也懂得飲香檳?”
葉勁東微微一笑:“是飲香檳又不是毒酒,只要長了一張嘴就都懂得飲!難道說賀天兒小姐認為飲香檳也要分人,分檔次?!”
賀天兒:“我只是看不慣沐猴而冠!”
葉勁東飲了一口香檳,笑道:“不好意思,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把自己比作猴子?!”
“你”賀天兒哪里被人這樣譏諷過,“葉勁東,你太過分了!”
“好像先過分的是你吧?”葉勁東笑道,“這里是我的場地,你要是前來祝賀,我歡迎!你要是來找茬,那么請出去!大門口在那邊,不送!”
“你”賀天兒咬牙切齒,半天才道:“要不是我阿爸讓我過來,你以為我真喜歡來這里?”
“既然你那么聽你阿爸的話,那么就老老實實呆著,另外要面帶笑容!你看看,周圍有很多人都在看你!”
賀天兒掃了一眼周圍,果然,因為她與葉勁東站在一起交談,很多人,尤其一些媒體記者正在好奇地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你猜他們在說些什么?認為我們是在吵架,還是在打情罵俏?”
“鬼才跟你打情罵俏!”
“這就是你情商不高的原因了,一點都不懂圍觀吃瓜群眾的心理他們都好希望從你我身上找到一些八卦新聞,尤其男女之間那種!”
賀天兒知道與葉勁東斗嘴討不到便宜,就岔開話題道:“別的我不關心也不好奇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得到這家公司的?”
“為什么不去問你老爸?賀賭王應該很清楚!”
“我想要聽你親自說!”
“真想聽?那我就告訴你!”葉勁東晃動著掌心香檳酒道:“搶來的!”
“呃?”賀天兒沒想到葉勁東會說的這么直白。
“準確地說,我是從那個叫丁瑤的癲婆手里搶來的!”
“丁瑤?”賀天兒想起了那個一襲紅裙,美艷嫵媚的長發美女。
“她肯把這家公司白白送給你?”
“當然不愿意咯!所以我斬了她兩根手指!”葉勁東淡淡道。
賀天兒:“……?!”
她雖然是賀賭王的女兒卻一直都生活在文明世界中,上次被丁瑤挾持,也是她人生中最大最刺激的事情,因此她完全想不出比這更黑暗的事情。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這樣子像在開玩笑嗎?”
賀天兒:“……?!”
看著葉勁東笑瞇瞇樣子,頓覺陰風陣陣。
“好了,你還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訴你!”
賀天兒:“……?!”
還沒從剛才的錯愕中清醒過來。
這時,幾名好事的娛樂記者走過來,很是中肯地請求能不能為他們二人合個影。
葉勁東點頭應允。
等賀天兒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葉勁東很親密地搭著香肩,在鎂光燈閃爍下,啪啪啪,把這一幕拍攝下來。
一見拍完照,賀天兒馬上將葉勁東一把推開,仿佛他是什么瘟疫。
葉勁東也不在意,反倒同那些媒體打招呼,說要是登報的話選張好看點的,如果可以用技術修飾照片,讓他變得更靚仔,天兒小姐變得更靚妹,他愿意自掏腰包,幫忙出錢。
葉勁東這番話逗得那些媒體哈哈大笑,場面更是其樂融融。
賀天兒看著葉勁東在這幫娛記面前做戲,心中不禁鄙夷,真以為穿了西裝,飲了香檳,隨隨便便拍幾張照片登上報紙,就可以假裝上流社會?上流社會的底蘊不是你們這種出身卑微街頭爛仔可以擁有的!
以前不可能!
現在更不可能!
緊接著賀天兒又想起葉勁東剛才講的斬手指,不禁搖頭,怕是他在嚇唬我,那么漂亮的女人,誰舍得?
就在賀天兒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見澳門總警司白蘭度先生朝這邊慢慢走了過來。
白蘭度和賀新是老朋友,當然也就認識賀天兒。
賀天兒畢竟出身名門,就很禮貌地迎上去打招呼,因為葉勁東在一旁,賀天兒就故意用葡萄牙語與白蘭度交談。
“你好,白叔叔。”
“原來是天兒啊,沒想到你會過來,你阿爸呢?”白蘭度笑瞇瞇地顯得很親切。
“他臨時有些事情,讓我幫忙過來!”
白蘭度點點頭,然后看向葉勁東用葡萄牙語問賀天兒:“你和這位葉先生很熟?”
原來剛才聶傲天介紹葉勁東同他認識的時候,白蘭度對葉勁東印象不錯,尤其葉勁東在澳門政治和經濟方面有很多獨到的見解,這讓白蘭度印象深刻。
賀天兒瞟了葉勁東一眼,這時候葉勁東打發完那些媒體記者也走了過來。
賀天兒猜測葉勁東聽不懂葡萄牙語,就故意說道:“也不算很熟,只是偶爾見過幾面!”
然后就聽葉勁東笑道:“怎么會不熟呢?天兒小姐難道忘了,上次可是我救了你!”
賀天兒大吃一驚,吃驚得不是葉勁東的這句話,而是因為葉勁東說的竟然也是葡萄牙語。
白蘭度也微微一怔,笑道:“原來葉先生也會講葡萄牙語,能夠用家鄉話與你交談,別有一番趣味。”
葉勁東卻很是謙虛一笑:“葡萄牙語是一種很優美的語言,我想任何學過葡萄牙語的人,必定也都是一些擁有高學歷高素質,懂得生活情趣,懂得文明禮貌,懂得知恩圖報的優秀人士!你說是不是啊,賀小姐?”
葉勁東故意看向賀天兒,眼神揶揄。
賀天兒俏臉微微一紅,不知該如何是好。
幸虧白蘭度幫忙化解道:“好了,葉先生,男人應該大度一些的,可能是天兒小姐心里有陰影,不想提及此事。”說完又道,“另外我過來是想要與你告辭的,警局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是嗎,那么我送你一程!”葉勁東很是熱情地陪同白蘭度朝著宴會大廳外面走去。
后面賀天兒俏臉還有些發燙,猛地一跺腳:“該死的,他怎么會葡萄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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