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剌汗國的愚蠢,使得李元昊想不開心都不行。
這說明黨項一族,在他的帶領之下,完全可以將喀剌汗國取而代之。
遠方屹立的八剌沙袞城,在李元昊看來,也不過是囊中之物罷了。
張元、野利仁榮,還有嵬名阿勒等人,也追著李元昊登上高坡。
“恭喜大王,我黨項如今在這里,已經算是可以立足了!”野利仁榮當即便大聲恭喜道。
張元也拱手道:“臣也恭喜大王,這喀剌汗國外強中干,實是不堪一擊。那高昌回紇居然還時常被喀剌汗國所襲擾,簡直是上天賜予我黨項的福地。”
嵬名阿勒卻是沒多少詞匯量,便抱拳道:“臣為大王手中的長刀,凡大王所指,臣為大王取來便是!”
“眾卿,我打算在此立國稱帝。”李元昊轉向看向自己的這幾個臣子,“此地既有沃野可以耕種,亦有草原可以放牧。對于我黨項一族來說,正是絕好的休養生息之地。而且這喀剌汗國也足夠大,距離宋國不遠不近,正可讓我等恢復元氣之后方便復仇!你們幾人怎么看。”
對于所謂的復仇,野利仁榮與張元兩人都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對于李元昊立國稱帝之舉,卻是分外的贊成。
“臣以為,大王可將這喀剌汗國的都城八剌沙袞城奪下,進一步瓦解掉喀剌汗國之后,再宣告稱帝。”野利仁榮當即便提出自己的建議,又接著道:“如此,喀剌汗國便徹底的成了一盤散沙。而大王已是陛下,便可一紙詔書,試探境內各部的態度。凡是服從者,陛下可以嘉勉,凡抗命者,陛下可征討之。不出數月,原喀剌汗國使可平定。”
對于野利仁榮的話,張元也表示同意道:“仁榮所議,臣是贊同的。陛下先占據大義的名分,便可任意行事了。經過今日一戰,想必各部對于陛下的聲威,也有了足夠的認識。”
李元昊點點頭,“嗯,朕得你們兩位相助,實是幸甚。即便西夏亡了,兩位卿家依舊不離不棄,實是難得。如今有你們為朕的臂助,何愁不能重建我西夏!”
“陛下英武,臣等追隨陛下自可成就一番事業。”張元立時拱手道。
“臣本就是黨項一族,自當為陛下驅馳。”野利仁榮也躬身道。
“臣……臣可為陛下奪下八剌沙袞城,以為陛下登基賀禮!”嵬名阿勒終于憋出一句話來。
李昊昊不由大笑,“今日大勝喀剌汗國的軍隊,我們便趁勢,將這八剌沙袞城奪下。”
西夏大軍在吹河邊稍事休整,便揮軍來到了八剌沙袞的城外,把這座喀剌汗國的都城圍住。
蘇萊曼大汗在自己的宮殿里面,召見著自己手下將領,不斷的發而著的嚴守城池的命令。
對于即將迎來的局面,蘇萊曼十分清楚,那些黨項人不可能不攻打眼前這一座富庶的城市。
而八剌沙袞城,卻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堅城。不旦城墻高大,而且守軍眾多。
蘇萊曼所能指揮的所有軍隊,有一半都在這里了。即使是剛剛在戰場上慘敗了一場,城中仍舊還有八萬人的守軍。
即便知道黨項人足有二十萬軍隊,可是蘇萊曼依舊有信心,憑借手中的八萬人馬,將黨項人拒之于城外。
另外,蘇萊曼也已經派人去怛羅斯,命自己手下的大將烏爾德領軍前來,與自己里應外合對付黨項人。
沒有多久,黨項人便將八剌沙袞城給團團圍住,蘇萊曼也不是很驚慌。
不過,對于攻城之戰,黨項一族卻是一點也不陌生。他們以前與大宋交流較多,又有張元這個博覽群書的家伙在,豈能不知如何攻城。
黨項隨軍的工匠,連夜便趕制出大量的云臺車、投石機、云梯,以供大軍攻城使用。
當次日的太陽升起,八剌沙袞城頭的守軍,便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壞了。
城墻外面,目光所及之處,數十輛高大的云臺車被黨項軍給推了出來。
而在遠處的黨項軍營中,似乎還有許多高大的木架被豎起,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
李元昊對于八剌沙袞城,卻是并不急著進攻。
麾下的將士們,一來需要休整,二來也要等著攻城器械的準備。
八剌沙袞城外的的地區,大多都是平原,非常利于騎兵作戰。
到了圍城第六日之時,李元昊卻是得到了斥候的稟報,一支喀剌汗國的人馬西面殺向八剌沙袞。
這支人馬大約有十萬人,顯然是來救援蘇萊曼的軍隊。
李元昊命人去找當地人,打聽一下這支軍隊的事情。
而后得到的消息,便是這支軍隊乃是蘇萊曼手下大將烏爾德的軍隊。烏爾德所領的大軍,常年駐守怛羅斯城,以防備塞爾柱帝國。
如今這支大軍被蘇萊曼抽調回來,也是急了。
野利仁榮與張元兩人都在李元昊的帳中,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卻并不如何著急。
“陛下,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烏爾德這支軍隊要來,那便也很簡單。”野利仁榮道:“陛下只須派出鐵鷂子與潑喜軍,另外再帶上五萬人馬,迎面痛擊便可。”
張元也道:“八剌沙袞城西面一馬平川,確實也不好埋伏。不過,我黨項大軍,卻也不懼對方。”
“嵬名阿勒,此事便由你親自去吧。”李元昊看向嵬名阿勒道:“將之擊退便可,使之不敢輕舉妄動即可。”
嵬名阿勒當即便答應道:“陛下放心,臣定然要讓這烏爾德吃個大虧,若臣手中的人馬再多些,臣將其首級取來也并不是不可能。”
對此,李元昊卻是擺了擺手。黨項哪里還有人馬交給他,剩下的這些人圍城也有些勉強。人再少便沒處處是漏洞,還不如不圍。
嵬名阿勒帶著五萬多黨項軍順大路向西而去。
不過只用了半日的時間,雙方便在大路上相遇。
烏爾德一看到黨項的旗幟,便知道這并不是喀剌汗國的軍隊。
這純粹就是一場遭遇戰,雙方一照面,便立時悶著頭開打。
只不過烏爾德所帶領的人馬,已經趕了幾天路,人馬俱已經疲勞。
而黨項軍的鐵鷂子和潑喜軍一出,便使得烏爾德的軍隊當場大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