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到處都是熱帶雨林,伏波軍雖然戰力遠超這些土著野人,但是也有劣勢。
在呂宋島上,伏波軍并不熟悉環境。
往往會受到這些野人的偷襲,使得伏波軍產生一些損失。
最讓伏波軍頭疼的,則是這些野人所用的吹箭。
這東西就是一個中空的管子,里面裝有用木刺做成的毒箭。
一旦潛伏在暗處,發現伏波軍之后,野人們只須用力一吹,那毒箭便會射向伏波軍的兵士。
這東西很輕,在叢林之中倒是便利,而且箭上的毒素很是致命。只要被這毒箭入肉,很快便會毒發身死,堪稱見血封喉。
但是這也是趁伏波軍不備,才會對伏波軍造成傷亡。
因為范宇很看重伏波軍,所以伏波軍在裝備上都是極優良的。
精鋼戰刀、鏈甲、龍鱗鎧、皮甲、火箭彈、火炮,都給伏波軍裝備了。
曹佾得知下屬有傷亡,便要求下面的兵士出戰必須著甲。
在這島上濕熱的環境下著甲,是十分受罪之事,但是這總比丟命強的多。
而且宋軍的收獲也極大,將島上的地形探明,發現竟十分的適合耕種。
大島的北面,三面環山,中部是河流交錯的平原地區。而追著那些野人往南,翻過了一道山嶺之后,居然又是一片廣闊的平原。
曹佾如今深感自己的選擇沒錯,這呂宋島已經探明之處,已經接近大宋一路之地。
這里的環境雖然濕熱,但是四季溫暖雨水充沛,非常適合劍稻米的種植。
從大宋三路帶過來的那些雇傭移民,已經在呂宋南邊開墾荒地,就看來年的收成如何了。
擺在曹佾眼前的,就是如何解決這些不時的跑出來給宋人搗亂的野人。
這些家伙,整日里好吃懶做,除非不得已的情況,否則寧肯躺著不動。
如今曹佾帶領伏波軍在陸上,將這些野人都趕到了呂宋島的南端,卻也使得這些野人的各個部族都擠到了一起。
許多的部族擠到一起,食物來源便成了問題。
即使呂宋島上植被茂盛,各種野果資源十分豐富,但是也架不住地域狹小人口也多。
在曹佾的伏波軍不斷擠壓之下,這些野人不得不開始向島外遷徙。
呂宋島的南面就是蘇祿群島,這里環繞蘇祿海,島嶼星羅棋布。
于是乎這些被驅趕的野人,便駕著獨木舟,不斷的沿著這些小島向婆羅洲遷徙。
此時婆羅州上有渤泥國,卻是受到了這些野人的沖擊。
然而曹佾卻并不知道這個情況,大宋如今缺錢,他這個國舅要給自家姐夫出力才是。
前后不過兩月的時間,呂宋、麻逸、蒲端諸島便皆被曹佾收入了大宋的版圖。
這期間,島上的那些野人,曹佾根本就看不入眼。即使是被活捉的,也被曹逸下令送到船上,運去室利弗逝販賣。
當然,這只是一個大概清理的過程,島上還有許多地方仍舊會出現一些野人。
曹佾一邊命伏波軍分成小隊,駐扎于島上各處,一邊使人建立島上的屯居點。
即便曹佾有著一支不小的艦隊,將萬余宋人分布于島上各處的屯居點,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好在他也帶著不少讀過書的吏員,分工規劃,使得這個復雜的事情變的有條理起來。
萬余人聚在一起看著很多,但是分散到這些被伏波軍所占據的島嶼上,卻是毫不起眼。
按曹佾的估計,在這些島上再安置個百萬人,想來也不成問題。
待呂宋等島嶼上第一批的居民都進入了屯居點,曹佾便帶著艦隊再一次回到大宋的密州港。
他一下船,便坐上馬車趕往東京汴梁。
范宇在給他的信中說的緊急,這使得曹佾這些時日以來,也頗為緊迫。
待他見到范宇時,范宇正在自己的值房之中喝茶,卻是十分的從容自在。
“安樂侯,你在汴梁享福,卻是讓我在海外吃苦受罪,真是有些氣煞人也!”曹佾看到范宇的時候,瞬間便覺得心理很不平衡了。
范宇哈哈一笑道:“國舅,你我都是為官家做事。雖然都是永昌隆商號的股東,可也不過是小股東而已。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官家為了大宋。造作院這里,可是離不開我,那么其他出力的地方,便須國舅上陣了。莫要覺得我在汴梁十分輕松,大宋各地禁軍的新式火器,盡數出于我造作院中。包括你麾下的伏波軍,所用的裝備,也是我專門給你調撥的。”
聽到范宇的這些話,曹佾心中才好受一些。
“安樂侯,你可不知道我這幾個月來,日子是怎么過的。”曹佾開始大倒苦水,“海外的島上天氣倒是暖和,只是卻甚為多雨十分潮濕。人在島上便如蒸籠一般,少有身上干爽之時。還要帶兵鉆入深山老林,去驅趕那些野人。你看我這臉色,都曬的黑了許多。”
范宇看了曹佾的臉上膚色,不由開玩笑道:“你這臉色,可是快趕上了包拯包直閣。他鐵面無私,你無私鐵面,倒也是一段佳話。”
被范宇取笑,曹佾不由得露出悻悻之色,“這就不用提了,你給我去信,催促我盡快將這海外的島嶼拿下。如今我也已經辦到,卻是不知你有何謀劃?如今朝廷驅逐了黨項占據河西大片地域,耗費無數,這是眾所周知之事。但是只要緩個幾年,朝廷收入便會大增。安樂侯催促于我,便這樣篤定遼國會向我大宋邀戰不成。”
“遼國邀戰是寫在國書之中的,不過到時是不是真的要打,還是再說之事。不過,有備方可無患。你我提前為官家做好準備,總是沒有錯的。”范宇擺了擺手道:“朝中諸大臣,皆為治理之臣,卻是無法幫官家斂財,這方面還是要看咱們這些皇親的本事了。如今國舅將這海外大島拿下,便可有了騰挪的余地。”
“安樂侯所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唯獨不明白這島嶼與幫官家斂財,之間有什么關系?”曹佾是真的不明白。
“這島上的土地,自然是拿來賣的。”范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