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容城之中,蕭胡睹已經安排好了如何向宋軍挑釁,便開始整頓兵馬,打算實行自己的計謀。
先派出了數百名騎兵,直接沖過拒馬河,來到神衛軍的軍營外,不斷的大呼小叫,并且向宋軍做出羞辱性的動作。
如今天氣已經轉寒,拒馬河水量不大,也早已上凍,倒是方便了遼軍越界。
張存與王壇兩人,很快便得到了下面人的稟報。
對于這樣的情況,張存是一點也不奇怪。這一次遼軍威脅大宋,本就是來鬧事的。
現在派出一些騎兵,來宋軍的大營外挑釁,明擺著就是要制造一些事端。
“王將軍,你乃是一軍的主將,具體如何處置,本官不好插手。”張存看向王壇道:“不過,本官覺得遼人已經越過兩國邊界,實是視我大宋如無物,他們所做所為已然出格了。”
王壇正想著如何保命,卻沒想到碰到遼軍來挑釁這等事。
聽了張存的話,他還有些猶豫,便看向稟報消息的兵丁。
“你說遼軍派人前來挑釁,他們有多少人?”王壇問道。
“小人看過,并且數了一個大概,這些遼軍約有兩百八十余人,一到我軍大營的一箭之地外,便不斷叫罵。”兵丁抱拳道:“雖然聽不懂這些家伙說了些什么,不過看他們的樣子,顯然都不是好話。”
王壇想了想,若是任由遼軍這么折騰,肯定對于麾下神衛軍不好。
而且張存也說了,是遼軍越界在先,這樣的話便不能不管。
“傳我的軍令,遼人既然敢來挑釁,顯是做了準備的。全軍之中,誰也不得冒然出擊,用床弩給我射,記得要瞄準一些才是。”王壇吩咐道。
那兵丁得了王壇垢命令,便退出帳外,急著傳令去了。
很快,營外的遼軍便聽到床弩開弦的吱呀聲與射擊時的破空嘯聲。
等這些遼軍騎兵再想逃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當場便有數名遼軍騎兵,連人帶馬被釘在地面之上。
其余的遼軍騎兵發一聲喊,便急急忙忙向拒馬河北逃去。
只是這些家伙之前挑釁之時,確是氣到了神衛軍的兵士,這些神衛軍的兵士,手下也不留情。即使這些遼軍騎兵,已經逃過了拒馬河,也依舊被床弩追著射死了兩人。
神衛軍在汴梁城中當大爺當的慣了,卻不知道越界射死人代表著什么。
即使知道了,神衛軍的兵士們也不會當一回事。遼軍越界在先,并且曾在宋境打草谷,將這些遼軍騎兵都射死也不冤枉了他們。
很快便有人回報張存與王壇兩人,他們也沒有當回事。
宋遼之間沖突每年都有,雖然兩國受盟約限制,但是沖突也并不少。
只是這一回有些不同,蕭胡睹得知自己派出的騎兵被宋軍用床弩射死一些,并沒有吃驚。
而是詳細的問了經過,之后才派出一名幕僚,前往神衛軍的大營。
這名幕僚名為蕭不意,也是遼國蕭氏的子弟。
張存正與王壇說話,便又看到有人通報,說是遼軍大將蕭胡睹派了使者前來。
“遼人既然派了使者,那便請進來吧。”王壇覺得,這一次可能打不起來。
對方已經派出使者,這說明還有緩和的可能。
不過半刻時間,一名四十余歲文士模樣的中年人,便邁著方步走進帳中。
“在下蕭不意,見過兩位將軍。”蕭不意一進來,便看到張存與王壇,立時行禮道。
張存看了王壇一眼,卻是并沒開口。
王壇只得道:“蕭不意,你所為何來?”
“我乃是蕭胡睹將軍的幕僚,此次前來,便是向兩位傳達我家將軍不滿之意。”蕭不章目光轉而變的凌厲,“宋軍無故射殺我大遼兵士,甚至是隔著兩國的界河,還射死了我大遼數人之多!聞聽這個消息,我家將軍大怒,欲要提兵來前來報復。若非是顧念兩國盟約,怕是此時已然開始攻打爾等。”
“因此,我家將軍派我為使者,向你們宋軍要個公道!”蕭不意與球壇目光相對,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公道?你家將軍想要什么樣的公道?”這是王壇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蕭不意道:“宋軍當交出肇事射殺射傷我大遼兵士之人!并向我大遼死去的兵士家人,每家賠償五千兩白銀。這只是我家將軍提出的條件,若是你們不答應,我家將軍也不保證能彈壓得住軍中的洶涌之情。若是兩下里起了沖突,怕是會釀成大錯啊。”
王壇聽到這里,便呵呵冷笑道:“是你遼國兵士越界在先,我神衛軍守土有責,豈可任由他國兵士在我大宋領土之上,自是要將之驅趕出去的。這是三歲孩子都懂的事情,怎么你家將軍卻是不懂這點道理?”
“這位將軍,話不是這樣說。”蕭不意嘿嘿笑道:“若是我家將軍彈壓不住軍隊,便會釀成大錯。因此也只好委曲你們,將這對我兵士射弩之人交給我大遼國。只要將事情平息下去,事情便有了轉機。如此便不會起沖突,更不會破壞澶淵盟約。”
這話就是不講道理了,簡直有些不把宋軍當人看的意思。
王壇被蕭不意的話給氣的笑了起來,半晌才忍信道:“我軍兵士無錯,豈會隨意交由爾等處置。我勸你也不要在我這里白費心機,此事絕無商量的可能。”
“這位將軍,我家將軍若是無法彈壓數,軍中再有人出頭,便立時會越界沖殺而來。”蕭不意盯著王壇,一步不退的道。
“此事由你遼軍引直,責任也全在遼軍一方。”王壇道:“自己惹了禍吃了虧,便要自己忍著。遼軍既然不想忍,那便可發兵來戰。繞來繞去,不過是想試探我大宋而已。”
蕭不意也不惱怒,聞言點點頭,對王壇道:“看來這位將軍是執意要與我大遼勇士位一戰,既然如此,我這便回去相告我家將軍。想必我再來之時,便不是如此心平氣和了。”
張存瞇了一下眼,還是忍住開口。
王壇卻也不是個肯吃虧的家伙,“匹夫之怒有何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