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府。
諸葛正我返回后看著在場的人,神色有些凝重。
捕神沒死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而且現在京城內滿是關于安云山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是誰放出來的,但現在已經有人行了,鐵膽神侯親自抓人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冷血知道自己誤會了諸葛正我,站在書房內猶豫著怎么開口詢問。
“嗯?有事嗎?”諸葛正我拿著一份卷宗正在看。
“沒事……”
冷血緩緩開口道:“我之前錯怪先生了,所以想給你道個歉。”
諸葛正我平靜道:“沒事,以后別那么莽撞就行,之前答應你的事我會和你說的,再給我一點時間。”
他說的事情就是八君子滅門血案。
這個案子他是最了解的,而且也是關乎著無情的情況,所以他現在還不能說。
“沒事,我不著急。”冷血點頭說了聲。
二人的處境似乎有些尷尬,冷血猶豫了一會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剛出門就碰到了蘇凡進來,冷血也是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蘇凡倒是沒有說話,笑問道:“先生在不在?”
“在書房。”冷血說了聲,隨即便開口問道:“姬瑤花怎么樣了?她真的被抓了?”
“已經在鐵血大牢了,這段時間你可能見不到的,至少在捕神大人傷勢沒恢復之前。”蘇凡神色凝重。
冷血這個人太不冷靜,處事很容易上頭,能讓他冷靜還是讓他冷靜下來比較好。
所以用捕神的名頭來打壓就再好不過了。
冷血也知道意思,便點頭轉身離開。
蘇凡這才走進了書房之中,正巧看到了諸葛正我在燒一份卷宗。
見到蘇凡進來,諸葛正我笑道:“蘇捕頭?捕神怎么樣了?”
“情況還不是很差,過段時間就能露面了。”解釋了一聲。
“那就好,等他恢復了我去看看好了。”諸葛正我將卷宗燒完,轉頭問道:“對了,六扇門現在這么亂的,你不去看看嗎?”
蘇凡搖頭。
就算捕神不在六扇門,有郭巨俠盯著,六扇門不可能有事情的。
他這次來就是想詢問清楚八君子滅門血案。
“我來找先生詢問一個案子的。”
蘇凡開口道:“十二年前的八君子血案,我聽說是先生處理的,所以我來問問。”
聽到這話,諸葛正我嗯了一聲,然后起身嘆了口氣。
他知道從歐陽大死亡開始,就有不少人盯上了這件事情,想來蘇凡過來也是因為捕神的安排吧。
不過這個案子他是真的不想提起,畢竟和無情有很大的關系。
“這個案子就是我處理的,當年的元兇我也都處理了,崖余就是最后活下來的。”
諸葛正我平靜道:“捕神讓你調查這個案子嗎?”
“嗯!”
蘇凡點頭道:“也有我個人的原因。”
這可是系統的任務,獎勵什么的他還是很想要的啊。
“之前冷血也再問這件事情,沒想到你也好奇。”
諸葛正我嘆息道:“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到時候會給你們說清楚的。”
聽到這話,蘇凡也猶豫了一下。
他已經知道了情況,就是等著諸葛正我直接回應一下。
不然他這一趟不就白跑了?
“先生,我只想知道具體的情況,特別是京城外面的那處宅子。”
蘇凡低聲問道:“我知道您是為了無情好,我也不希望她會議這件事,但當年真的是盛鼎天的錯嗎?”
這一下,諸葛正我徹底愣住了,一臉驚訝的看著蘇凡,似乎有些不相信。
沒想到蘇凡已經知道這么多的。
的確,八君子滅門慘案很麻煩,但歸根結底都是蔡相的錯,和其他人沒有關系的。
他們都只是受害者罷了。
“你認為呢?”諸葛正我坐在旁邊的桌子邊,給蘇凡到了一茶水。
“蔡相已經死了,我不管事情到底如何,該到此為止了。”
蘇凡平靜道:“妙玄的事情您應該也清楚,她這匯總命運的人不能再有了,就讓無情好好生活下去吧。”
諸葛正我似乎沒想到蘇凡會這么說,愣了半天才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我本不想說的,你殺蔡相的事情都有誰知道?”諸葛正我問道。
“我讓人去的,先生盡管放心。”蘇凡平靜說道。
諸葛正我緩緩起身,道:“崖余的父親盛鼎天當時叛變,其余幾家都被牽連,但后來圣上知道錯了,所以讓我去阻止的。”
當年八君子滅門,除了盛家的三十二口人之外,還有那七家的一百八十三口人。
當年帶頭的就是朱王爺,這個仇不管如何都得有人去報。
可惜這一個謊言,卻需要十二年來隱瞞。
甚至成為了安云山用來挑起紛亂的導火索,誰能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蘇捕頭,這件事情能否別告訴崖余,我怕……”
“怕什么?”
就在諸葛正我開口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拄著拐杖的女人。
“怕我報仇嗎?”
無情神情凄厲道:“我報仇有錯嗎?他們能報仇殺我全家,難道我就不能報仇殺他們?你騙了我整整十二年!”
“崖余!”諸葛正我沒想到無情會出現在這里。
蘇凡嘆了口氣,轉頭道:“事情都結束了,無情你也別瞎想。”
“我瞎想?連你也開始騙我?”
無情悲傷道:“我一開始那么相信你,就連有人冒充你殺我的時候,我都沒有還手,你呢?
明明知道這么多,卻從未打算要告訴我!
到底是誰錯了?”
“圣上早就赦免了當年的大小案件,八君子滅門血案也到此為止了。”
諸葛正我忙道:“你再報仇又有什么用?他們的子嗣然后再回頭殺你嗎?”
“夠了!”
無情凄厲的看了眼諸葛正我,隨即緩緩跪下:“我既然沒有罪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無情……”諸葛正我開口打算阻攔,但被蘇凡攔了下來。
只見蘇凡一步邁出,已然是到了無情的身后。
隨即一指點在了無情的后頸,無情悶哼一聲,倒在了蘇凡的懷里。
“先生,讓她冷靜一下吧。”
蘇凡嘆息道:“妙玄和她的遭遇相似,無情暫時先住在我那,等她想通了我再通知你。”
這的確是個辦法。
現在得無情或許是沒有地方宣泄,有個和她遭遇相似的人能一起說說話也是好事。
“那就麻煩蘇捕頭了,有需要的地方還請盡管開口。”諸葛正我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