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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藍河直呼:“這股份沒白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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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會散場后沒過多久,輔導員鮑偉在班級群里公布了班干部的名單,看來他們達成共識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研究生班級的班干部架構非常簡單,一個大班長,博士、科學碩士和專業碩士各一個小班長,一共三個,最后再加兩個支書,至于什么學習委員、生活委員、宣傳委員之類的虛職都沒有設置。

  主要原因應該是參與競選的人太少了,與其讓一個人身兼N職,還不如干脆把不必要的職位給砍掉,有什么事情的話班委相互之間分擔一下就是了。

  最終,穆雪當選了博士班的班長,陶焱當選了科學碩士的班長,黨支書是本校的一個碩博連讀生,另外三個班干部都是外校生。

  總的來說,相較于本校生,外校生更喜歡當班干班,當然,樣本數量有些少,也不能下定論。

  鮑偉公布結果后,許秋收到了陶焱發來的消息:“本來當時舉手,只想混個虛職玩玩的,結果最后弄了個科碩班長,哎,失策失策。”

  許秋笑著搖了搖頭,隨意回了個表情包。

  他還真的不好判斷陶焱這是說真的,抑或者是在搞凡爾賽,按照他對陶焱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同時,許秋還收到穆雪添加好友的請求,來源是班級大群,驗證消息是“1x級材料系博士班班長”。

  穆雪是以博士班長的身份加的好友,許秋基本猜到了她的意圖,沒有怎么猶豫就同意了。

  果然,剛通過好友驗證不久,穆雪就把許秋拉入了博士班級的小群,有點類似于本科時材料系三個小專業有三個小群一樣,這里博士、科碩、專碩也有各自的小群。

  國內拉幫結派,搞小圈子的現象司空見慣,也許是有歷史原因吧。

  其中,最為明顯的當屬女生宿舍,6個女生,就能搞出十多個群來,關系還真的是錯綜復雜。

  博士群還是比較安靜的,沒有人聊天吹水,只有寥寥幾句類似“歡迎新人”的消息,看來都在悶聲搞科研、憋文章。

  另外的班級大群里眾人聊得很歡,班會結束沒多久,消息就已經99了。

  許秋隨意劃拉了幾下,瀏覽了一遍群聊,沒什么有營養的內容,便默默的設置了一個消息免打擾。

  這時,藍河發來的消息:“之前買材料的1W塊我已經轉給了魏老師,你們收到了吧?”

  “收到了。”許秋回復道,想了一會兒,他聽出來藍河是在委婉的表示:“買材料的錢我都付了,啥時候把之前說的幾種材料送過來呢?”

  許秋又補充了一句:“明天我讓陳婉清和韓嘉瑩她們把材料給你們送過去。”

  明天自己要上課,就只能派學姐和學妹去了。

  其實,開學第一周的課翹了也沒太大的影響,因為還在選課、退課期間,選課名單隨時都會變動。

  不過,許秋比較好奇研究生上課和本科生上課時有沒有什么區別,想要親自體驗一番。

  很快,藍河又發來消息:“另外我們這邊新買的旋涂、蒸鍍儀器也已經到了,需要現場教一下楊欽他們旋涂、蒸鍍工藝。”

  許秋回復道:“好的,我讓她們做一下準備。”

  把這件事情交待給韓嘉瑩和陳婉清之后,許秋想到組里之前被龔遠江褥了200毫克ITIC的羊毛,這回又被藍河買走1克材料,部分材料的儲備也有些不足了。

  于是,他安排鄔勝男前往張疆做合成,確保每種常用材料的儲備量都超過300毫克。

  周四,許秋上了一天課。

  結果發現,研究生上課和本科生上課時總體上的區別不算太大。

  一個較為明顯的區別,是本科生上課時玩手機的比較多,而研究生上課帶電腦的人比較多,基本有一半的學生都帶了電腦,忙著自己的事情。

  有的在刷網頁多,有的在看文獻,還有的戴著耳機追劇,不過只要不影響其他學生聽課,老師也不會管。

  另外一點,研究生課程除了英語、政治課、跨一級選修課外,其他的課程全部都是專業課,專業課每學期開設的數量有限。

  因此,課堂上有一半都是同級的熟人,許秋這三門課就遇到了兩回孫一凡,兩回陶焱。

  值得一提的是,這周五是九月十號,也就是教師節。

  之前魏興思剛剛建立課題組比較PUSH的時候,課題組的眾人都沒有想到教師節給魏老師購買禮物這一茬。

  現在魏興思的狀態逐漸“好轉”,吳菲菲提議組里一起買一個教師節禮物,便得到了眾人的響應。

  剛好組里的團建經費還剩下不少,包括之前深城光電公司給的文章獎金,以及藍河剛給的五千材料費,也不用眾籌出錢。

  選擇禮物的光榮任務就交到了孫沃的手里,預算在兩百以上,五百以內左右。

  孫沃在旁邊商圈里的禮品店,挑選了一下午,最終買了一個裝在玻璃容器中的綠植,價格298塊,長寬高大約404030厘米,算是一個擺件。

  周五一早,魏興思剛剛到達辦公室,吳菲菲便拎著綠植前去218:“這是課題組全體送給魏老師的教室節禮物。”

  “謝謝,這禮物不錯。”魏興思笑的合不攏嘴,雙手接過,仔細看了一會兒,才擺在了辦公桌上。

  回國后,他還是頭一遭收到教師節禮物。

  國外也是有教師節的,比如漂亮國,教師節是一個非官方節日,在五月第一個整周的周二,整個一周都被稱為“謝師周”。

  不過,魏興思之前在漂亮國的國家可再生能源實驗室做研究,這個機構有些類似于國內的研究所,并不授課,再加上他當時在組里又是小老板的身份,比較尷尬,教師節基本上和他沒太大的關系。

  國內高校的教職也分為教授和研究員兩個體系,理論上兩個體系級別是等同的,比如副教授和副研究員平級,教授和研究員平級,前者側重于講課、教學,后者側重于做科研。

  但在具體實行上還是比較混亂的,兩者基本沒有太大的區別,研究員也會被半強制性的安排教學任務。

  而且,因為教授比較好聽,比較有辨識度,也更受社會認可,所以一些研究員也自稱以及被稱為教授,另外在畢業答辯的時候,通常也是把研究員直接算作教授。

  晚上五點多,許秋被魏興思召喚到辦公室。

  他剛一進門,便看到了藍河寬寬的身軀,陷在了魏老師的待客沙發中,打印機嗡嗡作響,不斷的吞吐著紙張。

  魏興思開門見山,說道:“今天藍河過來,主要是商議我們合伙開光電材料公司的事情,你看一下這份合作協議書。”

  許秋“嗯”了一聲,從魏興思手中接過一份已經打印好的合同文件。

  藍河補充說道:“剛才魏老師已經看過一遍了,沒什么問題,許秋你再看看,沒問題我們就簽了合同,晚上我請你們一起出去吃頓飯,慶祝一下。”

  “好的。”許秋坐到自己平常組會時的位置上,開始翻看合同。

  雖然知道魏老師、藍河他們大概率不會坑自己,但他還是認真的閱讀了一遍。

  不過說實話,作為一個理工科專業的學生,許秋對這種合同文書接觸的很少,第一次看較為正式的合同,略微有些頭大。

  合同頁數不多,只有五頁。

  標題是“有限公司合伙人股份合作協議書”。

  有限責任公司的話,責任是有限的,如果公司經營不善,債務多到還不完,可以直接破產清算,屆時藍河投的錢就么得了,但許秋和魏興思兩個以技術入股的,可以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最前面是甲、乙、丙三方合伙人的基本信息。

  包括姓名、性別、身份證號碼、電話和住址,許秋在魔都沒有固定的住址,因此填寫的就是他在學校宿舍的地址。

  然后是公司的名稱,“藍河光電材料有限公司”。

  許秋對此沒什么意見,誰出錢誰是老大嘛。

  接下來是出資數額、股份比例、分紅比例:

  甲方,藍河出資500萬,出資方式為貨幣,享有75的股份;

  乙方,魏興思出資100萬,出資方式為知識產權,享有15的股份;

  丙方,許秋出資66.67萬,出資方式為知識產權,享有10的股份。

  本合伙資本共計軟妹幣666.67萬元,合伙期間各合伙人的出資為共有財產,不得隨意請求分割,合同終止后,各合伙人的出資仍然為個人所有,屆時予以返還。

  如果公司產生利潤,利潤的20將用來分紅,甲方分紅比例為75,乙方分紅比例為15,丙方分紅比例為10。

  接著,是合伙期限,五年期限,到期后如果公司正常經營且沒有人退出,則合同期限自動延續。

  然后,還有合伙宗旨,經營項目和范圍,入伙、退伙、出資的轉讓等一系列條款,許秋一一查看,沒有看出來什么問題。

  最后一句話收尾:“本協議未盡事宜由三方共同協商,本協議一式4份,三方各執一份,見證方留存1份備案,自三方簽字確認后生效。”

  “沒什么問題。”許秋反復看了兩遍,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藍河起身說道:“飯店我已經訂好,等下直接開車載你們過去。”

  許秋給學妹發了條消息,表示晚上他要和魏老師、藍河出去吃飯,然后跟著上了藍河的車。

  藍河的座駕是一輛藍色的寶馬,不過具體是什么型號,值多少錢許秋就不清楚了。

  反正看起來挺商務的,也比較符合藍河的氣質。

  要是藍河開一輛跑車出來,許秋反而要驚訝了。

  藍河選擇的飯店是一家私廚,名字比較接地氣,叫做“好酒好菜”,據說連續好幾年被評上了“輪胎林二星”。

  進門是一個酒窖,裝修有些中西合璧,一個很有氣質的服務員小姐姐領著三人進入包間。

  今天是開車過來的,藍河就要了一壺茶,餐食則是每人點了一份1888元的套餐,這種套餐是每人一份的小碗菜。

  ‘這就是富二代的生活嘛。’許秋內心感慨了一番,隨后看了眼打印出來的菜單小票。

  除了一個比較接地氣的酸湯面,其他主菜的名稱都比較高大上:九層塔清湯西施舌、酥炸公肚、脆皮婆參、蟹粉翅、牛油果官燕……

  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

  一共有九道主菜和一道前菜。

  前菜是炸雞軟骨和腌木瓜,很快被端了上來,每個人一份。

  雞軟骨吃起來的口感有些雞米花,腌木瓜呢,看起來很像蘿卜,吃起來也是一樣。

  有句話說的好,看起來像蘿卜,吃起來也像蘿卜,那它就是蘿卜。

  于是三人一邊吃著蘿卜干,一邊聊著天。

  藍河首先端起茶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許秋和魏興思也舉杯:“合作愉快。”

  三人碰了下杯后,藍河笑著說道:“當時魏老師和我提這個想法的時候,我沒有考慮太久,就直接同意了。一方面這個思路確實盈利幾率很大,而且也可以給現在我的主公司提供材料,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但最主要的考慮,其實還是對魏老師以及許秋你們的信任,覺得這筆投資一定不會虧本。”

  “哪里,哪里。”魏興思笑呵呵的回應道。

  不得不說,藍河還是比較會說話的,明明是在吹捧,聽起來卻沒那么直白。

  許秋則比較務實,他把之前代入公司股東的身份時的分析過程講了一遍。

  其實,三個人里對這一行最為了解的,也就是許秋了。

  一方面,材料方面基本都是許秋負責開發的,每一步合成過程都是親自參與的,因此知道其他研究者可能會對什么中間體、什么樣的成品材料感興趣;

  另一方面,原料價格、成品材料的價格許秋也有各大試劑公司,以及深城光電公司那邊的一手數據,定價、成本核算這塊他也清楚。

  藍河對此非常感興趣,聽過許秋的分析后連連點頭,直呼“這股份沒白給”。

  隨后,三人在許秋提出的框架下,一起針對細節部分進行了討論與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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